着,美知快要回来了,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即使知道陀思这么快束手就擒会有猫腻,但他暂时并不能判断出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但他只知道一点,要让美知远离他,离开他的操控,这一次,他怎么也要将她保护好,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不能再重蹈覆辙。
这是他作为兄长应尽的责任。
美知的态度并没有软化,她依旧是对森鸥外保持原有的样子,不靠近,不主动。
她在折磨森鸥外,同样也是在折磨自己。
而同样,她更想和陀思见一面。
或许是坚持了太久,森鸥外终于同意了。
但条件是,他必须陪同在一旁。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到了审讯室,或许是为了给美知一个好印象,陀思被解开了双手关在房间里,穿戴整齐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手和脚都被绑起来了,这是为了防止他突然做出什么事。
美知坐在陀思对面,森鸥外则是被要求站在房间外,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向室内的动静。
病态的少年眼眸似是含着深情,他轻轻地喊了一声美奈,而对面的美知看了他一会,似乎是因为见到他而欢喜地笑了起来。
“你没事真好,”美知将双手搁在桌面上,她托着自己的下巴望了回去,轻声问:“陀思,他们都说你骗了我,这是真的吗?”
陀思惊讶地看过来,他对于美知问出这个问题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态,毫不躲避地与她对视,叹息一声:“美奈,你被他们的谎言欺骗了吗?”
“我相信你,”美知深深地注视着他精致的眉眼,她应该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的,四年的情感在这一刻终究消耗殆尽,她听着自己撒谎,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荒诞极了,“可是,陀思……我要怎么救你出去?”
森鸥外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而当他觉得时间差不多,准备走进去时,陀思迫切地朝她伸着上半身,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的项链一角,当他对上美知的眼神时,最完美的计划有了改动,他嘴唇翕动:“明天之前一定把项链摘下来,放在森鸥外的办公室里……”
他想要凑过来亲吻美知的脸颊,但那个距离他连头发丝都碰不到:“为了我们的未来……美奈,你可以做到吧?”
美知望着他慢慢笑了起来,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我们的……未来吗?”
看到门已经从外打开,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她慢慢地开口:“再见了,陀思。”
森鸥外走进来,捂住了美知的眼睛和耳朵,将她带离了那个房间。
他显得很烦闷,但又不好直接问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而美知也沉默地走在一旁,她抓着那颗珍珠坠子摩挲着,突然转过头,像是鼓起最后的勇气和森鸥外说话。
“喂——”她的眼睛很湿润,像浸润的珍珠一样,就这样凝视着森鸥外,“你真的不打算向我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