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弯着眉眼朝着福泽笑了笑,往后退了两步,深深吸了一口气,“很高兴能够认识您,再见。”
中岛敦见状就要冲上前去,国木田独步伸手拦住了他:“别轻举妄动。”
“可是……”少年紧张地抬起头,他想要解释面前的人是曾经帮助过他的好心人,但他如今是武装侦探社的一份子,不能冲动行事,想到这里他凝视着美奈决然朝着黑-手-党迈过去的脚步,一时哑口。
中原中也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抓住美奈的手腕一扯,她没站稳差点摔倒。
“替我给你的首领带句话,”福泽谕吉突然出声,“保持清醒的头脑,别做蠢事。”
他们来得也快,离开的也快。
中岛敦站在那久久没有动弹,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神色愣怔地问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她应该不会有事吧?”
福泽谕吉率先走在前方:“回去吧。”
中岛敦觉得满腔的自责,而又无人可说,跑到医院找到了太宰治。
绷带少年正在给自己穿鞋,准备离开。
“太宰先生,您的身体还没好全——”白发少年惊讶地望着他,局促地站在一旁。
“不会死的,”绷带少年无所谓地摊手,“待在这里还不如去河里飘一圈,你过来只是过来看望我吗?”
中岛敦踌躇了一会,他欲言又止的,“太宰先生,我今天……好像看到了她。”
太宰治疑惑地看过来:“谁?”
“就是,那次和你一起的女孩子……”他想到刚刚的场景,因自己的无能慢慢握紧了拳头,解释道,“给我拿面包的那个女孩子。”
病房里安静地可怕,中岛敦没等到太宰治的回复,刚抬起头看向他时,太宰治不知道何时站在他跟前,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口,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是可怕:“你再说一遍。”
中岛敦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得呆住,他张口喃喃:“我看到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她,她被黑-手-党带走了。”
他从来没看到过太宰治发脾气,现在,面对这样眼神冰冷的太宰治,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想要说些什么又紧紧闭上了嘴。
“你没看错?”
“应该没看错的……”
得到回答的太宰治慢慢咧开嘴,疯了一样笑出声,他松开中岛敦的领口,捂着眼睛止不住的笑,“我就说……我不可能看错人的。”
“那不是幻觉。”
他留下一句这样的话,没有去管中岛敦了,转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国木田打电话过来,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急忙掏出手机接通电话:“是,我在医院……太宰先生吗,他已经离开了……”
“国木田先生!”中岛敦突然提高了音量,他透过窗户看着绷带少年离开的背影,后悔地抓着头发,“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件蠢事……太宰先生可能要去找黑-手-党了。”
首领办公室——
为首的帽子少年敲了敲门,他低头看了一眼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少女,实在是不能将她和那个被关在审讯室的俄罗斯人联系在一起。
那样的人……
怎么配得到别人的爱。
中原中也眼里透出杀意,又回过头去,并不打算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那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坐在正位上的男人交叉双腿,以一种居高临下地身姿面带微笑看着下方走进来的人。
“辛苦了,中也君。”
帽子少年颔首,他拉住身后的美奈,没用多大力气一扯,她就被带到前方,像展览品一样被众人紧盯着,她不安极了,缩着肩膀,就连刚刚被中原中也突然的动作拉扯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吞咽了进去。
她不过一个普通人而已,美奈悲哀地想。
在四年前,就是坐在首位上的那个男人导致她失去双亲,而这一点仇恨是支撑美奈能够笔直站在大厅中央的唯一一点勇气了。
“怎么还戴着帽子?”森鸥外微微歪着头,好整以暇地凝视着站在下方的人,他手里正把玩着陀思的手机,好不容易才破开了他的防护,而他正打算看看里面存储的内容,当他打开相册的时候,中原中也扯掉了她的帽子。
美奈瑟缩了一下,一言不发地保持垂眸的动作,似乎多说一句话就可能惹怒面前的人。
黑发慢慢散开,遮住了她的侧脸。她的头发保养得很好,柔顺地垂坠着,那是和美知一样的发型,这一点让中原中也都失神了一秒,但很快就收敛了视线,冷冷淡淡。
翻开第一张照片,上面标记着四年前的时间。
陀思怀里抱着一个看不见脸的女孩子,他们应该是坐在船上,背景后方有一片广袤无垠的大海。
“听说你们是未婚夫妻?”上方的男人温和出声,就好像在和她唠家常一样翻开第二张照片,镜头里是偷拍的女孩子背影,她披着柔顺的黑发正在做饭,很是温婉。
森鸥外突然收敛了一点笑容,他将照片放大,只能看到照片里少女纤细的背影,很是眼熟。
美奈低低应了一声:“是。”
她刚出声,森鸥外就抬起头来,中原中也也侧过脸看她。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