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梅和白颜颜匆匆忙忙的离开,出小区门口的时候,迎面正好驶来一辆三轮车。
车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后斗上零散的放着一些鱼肉蔬菜。
两人低着头,行色匆匆,见到有人来,还用手将鸭舌帽往下压了压,避免被人看到了容貌。
中年男人注意到她们,与她们错身而过时,还撇头看了她们一眼。
不过也只是看一眼,就移开视频,待他在前头转个弯时,又回头过来看一眼,但两人已经消失在小区门口了。
于是,他也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将车停车非机动车位上,他提着东西上了楼。
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没看到女儿,他将菜放到厨房里,便张嘴喊,“兰兰,快起床了,这都几点了,还在睡懒觉,快起来帮忙了。”
这人就是许兰兰的父亲,许父。
许父一边张罗着,一边回头瞄,没听到声响,他又大声喊了一句,“兰兰,快起床了。”
但等了一会儿,依旧没人应。
许父便放下手中的青菜,去女儿的房间。
房门没关,他走进去,里面也是空无一人,连厕所也看了,人不在。
“这个死丫头,这么早就跑出去玩,也不说一声。”他自言着,又走回厨房忙活去了。
“一定是那个男人,天天纠缠着兰兰,怕不是女儿要被拐走咯。”他剥着菜,嘴里嚷嚷着。
“哎呀,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如泼出去的水,看来是真的哦,不过呢,她也老大不小了,确实该找个人嫁了。”
许父放下手中的菜,起身拿过围裙套上,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
“嫁人是该嫁人了,可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嫁了呀,好歹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然手是废了一只,但她心灵手巧,嫁过去也是个好媳妇。”
反正呀,他就是觉得那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一定不能让兰兰嫁给那个男人。
于是,他掏出手机给许兰兰拨去电话,但是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提示无人接听。
最后一次打过去的时候,手机竟然关机了。
“哎哟,这个死丫头,还不接我的电话,回来还不打断她的腿。”许父没有多心,以为她是和董博在约会,不想他打扰而已。
将手机放到一边,他就去忙他的事了。
下午可还要出摊呢。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拨打的手机在天台的水塔里响着,而漂浮在身边的许兰兰却是再也接不了了。
最后手机浸了水,自动关机了。
水塔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死一样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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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梅回去后就发了高烧,一连烧了三天,人都烧迷糊了。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的,还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得到报应。
反正这一次的高烧也是将她折磨得够呛的。
而白颜颜从富邦新天地小区出来后,就去了医院。
她只让医生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但头上的伤却是忍着痛不敢说。
因为她的头发被拨掉了一绰,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头皮,丑陋极了。
她不想让人看到她摘下帽子后的丑陋模样,便拿了些药回家自己涂。
她是非常爱美的人,绝不能允许自己丑陋的一面暴露在众人面前,哪怕她母亲也不行。
这就导致她不得不全天戴着帽子。
为此,她还去买了许多的帽子,可只要一摘下帽子,就会原形暴露。
她想着去植发,但得先把头皮治好。
可没有经过彻底治疗,最怕的就是感染发炎。
而往往是越害怕的事情,就越容易发生。
后来,白颜颜为自己今日的选择感到深深的后悔。
因为后来她真的头皮感染发炎了,牵连了整个头皮。
最后她不得不剃光了头发,变成一个超级大光头。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
至少现在,她坚持认定自己的决定。
因为沈碧梅警告过,不许将天台的事泄露给任何人,所以白颜颜连母亲汪如红都没敢告诉,整天呆在房间里也不出门,只有吃饭的时候会下来,但也都是一直戴着帽子。
吃饭也吃得少,没什么胃口,行为举止怪异。
无论汪如红怎么问,她始终守口如瓶。
汪如红也几次想摘她的帽子,都被她严厉的制止了,并情绪激动的大吼大叫。
她这一系列的反常引起汪如红的怀疑,知道她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于是她琢磨着找个机会偷偷摘下颜颜的帽子瞧一瞧,颜颜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天,汪如红趁着白颜颜玩手机的时候,从她身后偷偷靠近,突然摘下她的帽子,顿时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连手里的帽子都扔掉了。
白颜颜那丑陋的模样终于暴露了,她气愤、羞愧得差点跳楼。
后来在汪如红的连哄带骗下,白颜颜终于把那天在天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
“什么,你们杀了许兰兰?”汪如红大吃一惊,音量都提高不少。
“对,许兰兰发现了我们伤害董博的事,怕她报警,沈姨就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