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谨逸的目光依旧追随着白兮兮的身影,摆了摆手,说,“没事,与你无关。”
院长还担心他会不会生气的撤回所有的捐献,听他这么说,她才松了一口气。
“墨先生,需要我带您去院里走走吗?”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去下洗手间。”墨谨逸说。
“好的,洗手间就在前面屋里左拐。”
院长先走开了。
墨谨逸没有立刻去洗手间,而是双手插在裤兜里,幽深的目光紧盯着被一群孩子们围在中间的白兮兮。
她正在给孩子们发礼物,笑容清纯甜美。
他双眸微微眯起,眼里透着恨意,呵,骗子,虚伪的女人。
明明和乔墨深在一起了,还瞒着他,把他当猴耍,欺骗他的感情。
如果不是白颜颜告诉他实情,他是不是到死都还要心怀着对她的愧疚?
拳头拽得喀喀响,他撇开脸,大步走向洗手间。
发完礼物,白兮兮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之前墨谨逸站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他应该是回去了吧。
她长长松了一口气,将剩下的礼物交给护工。
林羡依那边也发得差不多了。
人有三急,白兮兮对林羡依说,“羡依,我去趟洗手间。”
“好的。”林羡依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白兮兮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在屋内左拐,她知道,闭着眼睛都能走到。
男侧和女侧是分开的,洗手台在男女侧门口的中间位置,一共有两个洗手盆,墙上贴着一块长方形的镜子。
白兮兮刚走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人在洗手台洗手,她看过去的时候,那人正好抬起头,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两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气氛非常的安静,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白兮兮站在原地,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是墨谨逸先动了,他抽了两张擦手纸,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
白兮兮只觉得自己小题大作了,也许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厕所肯定是要上的,她深吸了一口,装作毫不在意的走了过去。
谁知她刚靠近,墨谨逸将湿了的擦手纸扔进垃圾桶,转身看向她,还是开口说了话,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呵,白小姐,哦不,乔太太,自然都已经离婚了,还追我追到这里来,怎么,后悔了,想来跟我求复合?”
乔太太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无比的讽刺,白兮兮脸色发白,她握紧了双拳,指尖扎入肉里,疼痛让她保持冷静,“墨先生,你想多了,我只是来上洗手间的。”
墨谨逸很不喜欢她这疏离的称呼和冷漠的态度,他一手拽着她的手臂,用力将她一甩。
白兮兮没有防备,直接被他甩到了墙壁上,后背狠狠的撞击着墙壁,疼痛让她皱起了眉,“痛。”
“墨谨逸,你做什么?”她生气的质问。
谁知男人像是一只被惹毛,变得抓狂的野兽,漆黑的眸子布满血丝,脸色阴戾森冷,他修长的手指一把掐着她的下巴,用力收紧,“墨谨逸三个字也是你配叫的,虚伪的骗子?”
白兮兮觉得下巴都要被捏断了,疼痛让她高高皱起眉,为了不惹毛他,她只好改口,艰难的挤出话来,“放,放手,墨先生。”
可谁想墨先生三个字更是让他炸毛,目光里流转着怒火,手上更是加重了几分,“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什么时候被乔墨深驯服得这么的乖巧了,嗯?”
“好痛。”白兮兮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如白玉的手抓着他的手臂,试图掰开他的手指,但他的手指强而有力,她根本动不了分毫。
她算是明白了,他就是故意要报复她的,跟她怎么称呼他,根本就没有关系。
她咬着后槽牙,再痛也将声音都吞回肚子里。
“你说话啊,回答我啊,是不是?”墨谨逸几乎是咆哮出声。
白兮兮的脸无法动弹,只能移开视线,看着别处,任他再咆哮,也不吭一声。
但她这样,反而更是激发起墨谨逸的暴躁,“你不是痛吗?喊出来啊。”
白兮兮反而咬紧了牙关。
墨谨逸气疯了,像是一颗被点燃的炸弹,随时就炸开,她越是不服软,就越挑起他的征服欲。
她不听话,他就越要驯服她。
“哑巴啦?嘴不能说话是吗?那还要这张嘴何用,不如就让我来毁掉它。”
他怒吼一声,低下头,朝着她的唇咬了下去。
俊脸在眼前放大,剧烈起伏的灼热呼吸喷洒在脸上,白兮兮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呼吸一滞,直接愣住了。
他竟然要吻她?
明明已经离婚了,明明他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吻她?
身体紧绷成一团,她害怕的闭上双眼,等着他残酷的报复到来。
可是等了很久,也没等来想像中的报复,只有那灼热的呼吸还近在咫尺。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等待是最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