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谨逸放弃煮姜茶,直接去饮水机倒了一杯温开水,一口喝下去,算是解决问题了。
他手机放在房间里没带,等他回房的时候,才发现母亲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无非就是来催他的,他也懒得回,直接将手机丢到一旁的桌上,视线正好落在安安静静躺在桌上的那本绿皮离婚证。
修长的指尖翻开,看着照片中自己冷漠无情的脸,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持证人,墨谨逸。
姓名,白兮兮,女。
指尖抚过她的名字,眼里爱恨交织。
没想到最后,他和她还是离婚了,这段维持了三年的婚姻,在她的欺骗下结束。
她爱他的时候,他不爱她,他爱她的时候,她却欺骗了他,选择了别的男人。
这是报应吗?
如果一开始,她就明确的提出,她移情别恋了,她不爱他了,他会体面的成全她,祝她幸福。
可那么多种方式,她却选择了最残忍的那一种。
恨吗?
恨!
白兮兮,我恨你。
嘴上说着恨,但男人的眼眶却爬上了一层湿润。
这时,桌上的手机又打进来了电话,却是父亲墨英杰打来的。
这一次,他才接起电话。
他还没开口,父亲焦急崩溃的声音隔着电波传了过来。
“阿逸,你快来啊,白颜颜一直闹着要自杀,你母亲又闹着要去找兮兮算账,我快压不住了。”
尽管听到白颜颜要闹自杀,墨谨逸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动容了,倒是听到母亲要去找白兮兮算账,眉头下意识的皱起。
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在担心白兮兮,他气恼的抿了一下唇。
事到如今,他还担心那个大骗子做什么?
心情烦躁,他语气寡淡道,“在路上了,雨太大,路不好走,又严重堵车,估计半个多小时能到吧。”
“哎哟,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医院内的墨英杰气得直跺脚,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催促道,“那好吧,你尽快赶过来,不然我真压不住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墨谨逸轻声嗤笑。
呵,又闹自杀,没点新意。
出了事,她只会闹自杀,以前是,现在也是。
将离婚证合上,他打开车顶上的眼镜盒,塞了进去,关上,眼不见,心为净。
反正从此以后,他和白兮兮,陌路!
出了房间,他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雨伞和车钥匙,离开别墅。
他驱车前往医院。
白颜颜去的是一家妇产科的小医院,大雨滂沱中,医院几乎没什么人,整个医院静悄悄的。
从别墅出发,到那里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可他硬是开了将近三十分钟才到。
车子停在地面停车场,他撑着雨伞下车,雨打在雨伞上,噼里啪啦响,雨伞很快就湿透了,犹如雨帘,滴淌着水珠。
他擦得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面的积水上,慢慢前行。
病房内,一片闹腾,沈碧梅、墨英杰和汪如红都在。
墨英杰是被沈碧梅拉过来的,理由是,害死颜颜肚子里的孩子的凶手就是白兮兮。
这是个绝对震惊的消息,让墨英杰乱了方寸。
虽然他不喜欢白颜颜,但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流的是墨家的血,是墨家的骨肉,他的孙子。
更让他震惊的是,凶手竟然是兮兮。
他不相信兮兮会做出这种事来,所以,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急忙开车载着碧梅赶了过来。
他们到的时候,白颜颜已经被送到了病房,汪如红也在。
白颜颜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她表情痛苦的默默流着泪,精神恍惚,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孩子,我的孩子。”
汪如红看到他们,就凶神恶煞的各种质问和诅咒,添油加醋的将白兮兮和乔墨深的恶行描述得淋漓尽致。
沈碧梅对她们的话毫无保留的相信,立刻就相信是白兮兮让乔墨深害死了墨家骨肉,吵着闹着要去找白兮兮算账。
墨英杰手口并用,好说歹说,这才拦住了火暴脾气的沈碧梅,那边,就因为他说了一句,先不要急,等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了再说。
结果白颜颜就开始又哭又闹,忏悔着她的罪过,将错都揽在身上,这还不过稳,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拿了一把水果刀,就哭着闹着要割腕自杀。
要不是墨英杰三人拦着,她也未必会真割,就是作作样子。
结果墨英杰就成了沈碧梅的眼中钉,可没少挨她的捶打和漫骂。
他干脆就离开了病房,随她们怎么闹腾。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唱的是哪出跟哪出啊?
墨谨逸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在走道上吸烟的墨英杰。
墨英杰喊住了他,“阿逸。”
墨谨逸见着父亲在吞云吐雾,知道他是遇到烦心事了,迈步走了过去,“爸,你怎么在这里?”
墨英杰递了一根烟给他,被他拒绝了,理由是在医院内吸烟不好。
墨英杰听了,看了一眼手中吸了一半的烟卷,最后还是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