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谨逸撇开视线,避开她的问题,看向沈碧梅,“妈,我先带你去医院。”
他虽然没回答,但是白兮兮却已经从他的举动中找到了答案。
身体晃了晃,往后退了两步。
他不信她。
他是不是也觉得她,她就是这么坏。
害死奶奶,又推倒他母亲。
眼里希望的光芒渐渐灭去,取而代之的是失望的黯然。
她咧嘴苦涩一笑,“所以,你是不信我?”
“兮兮,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我先送我妈去医院,她流了很多血。”墨谨逸将沈碧梅打横抱起,急匆匆的往外走。
“墨谨逸。”白兮兮愤怒的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墨谨逸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停滞了片刻,他张了张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刚才他亲眼看到,是兮兮将他母亲推倒在地。
他本想让这件事过去的,是她逼着要答案。
声音落下,他抱着沈碧梅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当头一个晴天霹雳,白兮兮震惊的杵在原地,无法呼吸。
她慢慢捏紧拳头,自嘲的笑了。
所以,说来说去,他就是认定沈碧梅是她推的。
他对她的信任就值这么一点吗?
万念俱灰,心如死水。
无所谓啦,反正他们已经结束了,他信不信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却滚下来了。
说好不爱的,为什么心还是会痛?
风吹来,撩起她的长发,不停拍打着脸颊。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冷得她的身体直打哆嗦,她用双手抱着身子。
这时,一辆蓝色宾利跑车驶来,与墨谨逸交错而过。
墨谨逸侧头看向驾驶室内的乔墨深,乔墨深也在看他。
但很快,两人的视线就交错而过。
大表哥,帮我照顾好兮兮。
随着吱的一声,宾利跑车在白兮兮的身边快速停了下来。
驾驶室的门被打开,乔墨深迅速下车,朝着她奔了过来。
“小兮。”
白兮兮被风冻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在她看到乔墨深的时候,强撑的身体一软,倒在他的怀里。
“墨深哥,带我走。”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这一句话,她两眼一翻,黑暗吞噬了她。
白兮兮又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乔墨深依旧在床边守了她一天一夜。
当她醒来时,望着趴在床头疲惫睡着的乔墨深时,心里很是感动。
他睡得不是很安稳,眉宇紧蹙,脸上的黑眼圈特别的严重,明显的是睡眠不足。
每次她有难时,都是墨深哥第一时间出现,为她遮风挡雨,替她解决麻烦,甚至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她何德何能?
她伸手,指尖轻轻落在他紧蹙的眉峰上,温柔的抚平。
这一刻,她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指尖只是轻抚而过,担心吵醒他,她急忙收回手。
拿起桌上的手机,她将墨谨逸的电话号码和微信都拉入了黑名单。
既然决定要结束了,那就断个彻底,这样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对谁都不好。
将手机丢在一旁,她像是心里卸下了一块大石,心里空落落的,慌得很。
她想哭,但她又不能哭。
爱过一场,痛过一场,至此就足够了。
她目光凄凉的看向沉睡中,男人英俊的睡颜。
“墨深哥,你待我如良人,我定许你一世。”
乔墨深做梦也没想到,一觉醒来,天翻地覆。
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天的情形,当他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向她时,她竟然微笑着说,“墨深哥,我们在一起吧。”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睡觉都笑醒。
人称面瘫脸的乔墨深变了,像是吃了糖似的,每天都笑得很甜。
她说,“等奶奶出殡后,等离婚证拿到手,我们就去江城吧?”
他微笑道,“好。”
那一笑,竟像是万花盛开,倾国倾城。
墨老夫人出殡的日子就在30天离婚冷静期结束的前一天。
等送完奶奶最后一程,拿到离婚证后,她就和墨深哥离开凉城。
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那天,乔墨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牵住她的小手,激动得双手颤抖。
这不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但这一次却是与众不同。
不再是表兄妹间的拉手,而是以情侣的身份牵手。
白兮兮看着他小心翼翼,犹如呵护最珍贵宝贝的动作,忍不住被逗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差点就滚了下来。
原来每个人都是最珍贵的宝贝,只是待你的那个人是谁而已。
遇见对的人,你就是最闪亮的宝石,遇见错的人,你不过是土里的一粒尘埃。
而白兮兮就是乔墨深心里的那颗最闪亮的宝石。
阳光明媚,秋风习习,院子的长椅上,白兮兮转头望着侧脸俊美的男人,“墨深哥,你准备怎么告诉外公和舅舅舅妈?”
两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