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墨老爷子自然是认识乔墨深的。
不仅认识,也知道,乔墨深是小兮的大表哥。
保安退去。
“乔总,抱歉了,下人有眼无珠。”
“没事。”乔墨深是来找白兮兮的,并不在意这一小插曲,他见白兮兮没事,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朝她招手,“小兮,过来。”
“嗯。”白兮兮迈步朝着他走过去。
“兮兮。”墨谨逸在后面喊她。
白兮兮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面前是朝她招手的墨深哥,身后是她爱的墨谨逸。
她该如何选择?
墨老爷子没有出声,虽然他很希望兮兮留下来,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兮兮自己身上。
谁也无权替她做决定。
“这像什么话,一些外人都闹到老夫人的灵堂来了。”沈碧梅看向墨老爷子,“爸,你都不管管吗?”
刚才颜颜不过是打翻一个碗,就被老不死的赶出去,现在白兮兮还带外人来闹,这老不死的这时倒是装聋作哑了。
墨老爷子不答理她,墨英杰拉了拉她的衣袖,“你就少说两句。”
“就你没骨气。”沈碧梅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走开了。
白兮兮迈开脚步,往前走。
这是她的选择。
墨谨逸伸直了手,却也触碰不到她,最后握成拳,缓缓垂下。
她最终还是不能原谅他。
看着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的女孩,乔墨深眉眼绽放,如沐春风。
她选择的是自己。
乔墨深朝着她伸出手,白兮兮迟疑的伸出手,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中,被他一把握住,拉到他身边。
“你来祭拜墨老夫人怎么不叫上我?”他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脑袋,嗓音温柔的责备。
“怕你不同意。”白兮兮淡淡道。
她不敢说,她看到他和墨谨逸发的信息。
乔墨深微微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耳语,“没什么不同意的,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白兮兮红唇微张,目露惊愕。
她偷看到那条信息后,以为墨深哥当真会拦着不让她来祭拜奶奶,所以才会趁机偷跑。
“你这样一声不响的偷跑出来,我很担心你。”他责备道。
“对不起。”白兮兮愧疚的垂下头。
“祭拜完墨老夫人了吗?”乔墨深问。
“没。”
“那我们一起吧。”乔墨深说。
“嗯。”
墨老爷子没什么表示,目光深不可测。
墨谨逸则目光悲伤的望着白兮兮。
一旁不明真相的七大姑八大姨凑在一起挤眉弄眼,小声议论着,“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和白兮兮举止如此亲密?”
“那男的该不会是白兮兮在外面的情人吧,所以阿逸才会和她闹掰?”
“这不可能吧,要是真的,老爷子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早把她浸猪笼了。”
“你们胡说什么,那个男的是白兮兮的表哥,好像来头也不小。”
“可白兮兮不是孤儿吗,哪来的表哥?”
“哎呀,这种事情我哪里会知道。”
这件事就没了下文。
旁边点香的人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真是假,见墨老爷子等人没拒绝,就点了六支烟,分别递给了乔墨深和白兮兮。
白兮兮和乔墨深接过,乔墨深鞠了三躬,将香插在香炉上,而白兮兮却是跪在地上,拜了三拜,抿着唇泣不成声。
“奶奶。”
乔墨深将她轻轻扶起,她颤抖的手将香插在香炉上。
“我们回去吧。”他说。
白兮兮纵有千般不舍,但显然这里还是有很多人不欢迎她。
而且事已至此,她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既然她已经选择离开墨谨逸,那么长痛不如短痛,越纠缠,只会越痛。
“好。”她抬手挽住他的手臂。
“爷爷,那我先回去了。”她看向墨老爷子。
“兮兮,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墨老爷子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乔墨深抬手,握住了她略显冰冷的小手,以这样的方向告诉她,他在,他一直都在。
白兮兮不敢看墨谨逸,肯定的点头,“嗯。”
“既然决定好了,那你走吧。”墨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转过身,手柱着拐杖又一步一步走了回去,那佝偻苍老的背影再找不到之前的半点威严。
爷爷老了!
“爷爷!”白兮兮低唤了一声,随后迅速转过身,挽着乔墨深大步往外走。
她不敢停留,也不敢回头,怕眼泪在众人面前决堤。
再见了,谨逸。
再见了,爷爷。
再见了,奶奶。
再见了,墨家。
墨谨逸紧抿着唇,目送着她离开,没有挽留,他尊重她所做的决定。
既然她选择离开,那他就放手让她飞翔。
走出很远,白兮兮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乔墨深抓住了她的手。
“小兮,慢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