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优,慌乱的逃出去,带上门后,她抱着药水,背靠着墙壁喘大气。
呼,真尴尬,竟然破坏了别人亲热,真是罪孽深重。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她太紧张了,以至于没有发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一步步靠近她。
擦得锃亮的皮鞋,干净整洁的白大褂,精致立体的五官,鼻梁上架着一幅金框眼镜,目光湿润如玉,笑容温暖和煦。
他站在她面前,阳光落在他的肩膀,朦朦胧胧的,俊美得如同希腊王子。
沈优察觉到一抹阴影笼罩着她,她愣愣的抬起头,那张俊美熟悉的脸突兀的闯入她的瞳孔。
后背一挺,她急忙站直了身体,心头如一只小鹿乱撞。
“院,院长。”
乔延霆望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呼吸气喘,眼神闪躲,以为她是感冒发烧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他皱起眉,下意识的抬起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沈优想躲,但是已经来不及,后背靠在墙壁上,如同一只被野兽困住的小猫,紧张的缩着脖子看他。
他靠得近,身上的那股淡雅味道飘入鼻子里,她的心跳得飞快,几欲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紧张得一个音都飘不出。
乔延霆探了探她的额头,再是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温度差不多,“奇怪,没发烧啊。”
“不是啦,院长,我没发烧,我就是不小心撞见兮兮和墨谨逸在......”说到这,沈优羞涩的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嗯?”他挑高了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低下头,双手死死捏着药水瓶,声音越说越小,“他们正在接吻。”
接吻?乔延霆皱眉。
小兮接受墨谨逸了?
这个结果并不难预料,终究,大哥是要成为痛苦的那一个。
只是可怜了大哥,痴情不悔,痛而不弃。
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让大哥知道为好。
“走吧。”他拉着沈优的手往电梯走,心里还在想大哥的事,所以没有发现,身后被他拉着手的女孩,惊讶的张大嘴,难隐激动的情绪,心乱如麻。
病房内,白兮兮和墨谨逸准备好后,就出了门。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没看到沈优,就跟护士打了一声招呼。
出了电梯,墨谨逸主动牵住她的手,“兮兮,想吃什么?”
白兮兮低头看了他的手一眼,目光闪烁,“你决定吧,我都可以。”
墨谨逸将贴在她脸上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语气自然,“那怎么成呢,你是我老婆,肯定得听你的。”
“听我的?”
以前,他想吃什么她就煮什么,从来轮不到她自己做主。
现在,他把这个权力交给了她。
“嗯。”他郑重的点头,“以后都听你的。”
白兮兮的心漾成了春水,“好,那我们去吃面线糊吧。”
小时候穷,没钱吃好的,路边摊成了她们常光顾的地方。
后来长大有钱了,路边摊依旧成了她们常光顾的地方,因为这是承载了她们整个青春的回忆,千金难买。
“面线糊?”墨谨逸还是第一次听过这个东西,但听着挺有趣的。
“对,跟我走,我记得医院门口有。”
白兮兮带着墨谨逸出了医院,往左拐进一条小巷子里。
小小的一条小巷子竟然摆了好几个摊位,这个点,大部分是卖早餐的。
吃早餐的人很多,大多是住院的病人和家属。
两人手牵着手来到一个小摊车前,俊男美女,一下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就是这里了。”
白兮兮冲着摊车后,围着围裙忙碌的老板喊道,“老板,来两碗面线糊。”
“好咧。”老板应了一声,拿两个小盘子打了面线糊问她,“加什么?”
白兮兮转头看身边的墨谨逸,询问道,“你要加什么?”
墨谨逸还在打量着,一个简单的推车,临时搭在路边的矮桌子,卫生方面无法保障,但吃的人却很多。
“我?跟你一样就行了。”
“老板,那就都加肥肠、醋肉和鸡蛋,再来两根油条。”
墨谨逸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她以前经常吃这个?
想起她小时候在孤儿院生活,日子一定过得很苦吧。
这么一想,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怜悯之心。
以后,他一定要加倍对她好。
正想着,白兮兮撞了撞他的手肘,“走吧。”
“哦。”
两人端着烫手的面线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矮小的凳子,连腿都伸展不开,墨谨逸只能盘着双腿,动作很滑稽,但他却没有嫌弃离开。
要是换作以前,他是绝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
但是现在不同,他想融入她的世界,尊重她的生活方式,而不是让她为了他,委屈求全,过上如同鸟笼般的束缚生活。
他不喜欢以前那个没有灵魂,失去自我的白兮兮。
真正的白兮兮,她是高高的飞翔在天空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