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兮很快就被乔墨深救上岸,被救上来的时候,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脸色苍白,红唇也毫无血色。
她平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喘着气,而乔墨深则双腿盘膝,坐在她身边,目光紧张的望着她,几欲要人工呼吸了。
见她咳嗽几声,吐出几口水来,胸口提着的一块大石才放下。
两人全身都湿透了,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上,衣服也是紧贴着皮肤,从身上滴淌下来的水珠没入草地中,消失不见。
“小兮,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不放心的问。
白兮兮摇摇头,“没有,谢谢你救了我,墨深哥。”
“傻。”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阂着眼,抿着唇,思绪流转着。
刚才的念头不是想想而已,羡依说得对,她都和墨谨逸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去辜负一个拿命爱着自己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她一点也不讨厌,甚至有些依赖。
虽然她对他的喜欢仅限于兄妹之情,但是感情这种事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至少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嫁给墨深哥,她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墨深哥,我......”
“不行,我得送你去医院。”她的话刚出口,乔墨深已经打横抱起她。
天眩地转后,她已经在他怀里,本能的搂着他的脖子,“不用啦,墨深哥,我没事的。”
“你现在是特殊时间,湖水冷,要是受凉了可不好。”乔墨深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他不尴尬,反倒是白兮兮挺尴尬的,先换个衣服再去?”
乔墨深脚步一顿,自责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先带你回房换衣服。”
“嗯。”
乔墨深抱着她回房。
白兮兮没再挣脱,任凭他抱着自己,她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思索再三,还是将刚才未出口的话脱了回去。
乔墨深将她抱回房后,给厨房的何婶打了一个电话,也回房洗个热水澡。
白兮兮换上干净的衣服,身上湿哒哒的感觉才消失,人刚舒服点,小腹突然一阵剧痛。
“疼。”她痛苦的呻吟着,捂着小腹蹲下身,脸色苍白,额头有细汗渗出。
还真让墨深哥说中了,估计是泡了湖水,受凉了。
女人在大姨妈期间是不能碰水的,更别说是冰冷的湖水。
这痛经起来那可比刀剐还要痛苦。
何婶端着红糖水在外敲门,“小小姐,我可以进去吗?”
白兮兮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何婶等了一会儿,见没应,直接推门而入,一眼就瞧着蹲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白兮兮,她一下慌了手。
她急忙将手里的红糖水放在桌上,过来扶白兮兮,“哎哟,小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在她的搀扶下,白兮兮坐在椅子上,一张小脸拧着,怕她担心,她安抚道,“没事,只是痛经而已。”
何婶急忙回身去端桌上的红糖水,递到她面前,“这里有红糖水,你快些趁热喝下,很快就会好的。”
青花瓷碗里盛着茶红色的液体,一股淡淡的红糖味飘来,还往外冒着氤氲。
望着红糖水,白兮兮疑惑不解,“你怎么煮了红糖水?”
何婶笑道,“哦,是大少爷吩咐的,他说你来那个了,让我煮碗红糖水送来给你。”
她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暧昧,但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真没想到大少爷这么关心小小姐,连她大姨妈来的时间都一清二楚,还知道要送红糖水。
“哦。”白兮兮心头一暖,墨深哥总是这么的细心。
她伸手要接,但是痛得手脚无力,连汤匙都拿不稳。
“我来喂你喝。”何婶急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舀起一勺子红糖水。
白兮兮还没张嘴,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我来喂她。”
她抬头望去,“墨深哥。”
走进来的是乔墨深,他已经换上一套干净舒服的家居服,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五官精致细腻,英俊不凡。
“大少爷,您来啦。”何婶识趣的起身,将手中的青花磁碗递给了他。
乔墨深伸手接过,在她对面坐下,见着她脸色苍白,很痛苦的样子,剑眉微蹙,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过她的额头,将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察看有没有发烧。
不烫。
他松了一口气。
“怎么疼成这样?”温柔磁性的嗓音隐含着心疼。
白兮兮捂着小腹,表情羞涩,视线落在别处,“女人不都这样吗?”
乔墨深像是明白了,没再问,骨节分明的大手拿着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吹了吹。
动作认真而温柔,他阂着眼帘,睫毛比女人的还长,灯光洒下,在眼窝处投下淡淡的剪影。
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精致帅气的五官,哪怕这么近距离看,在他脸上也找不出任何瑕疵。
她一时竟看呆了。
墨谨逸长得好看,但墨深哥一点也不逊色于他,论谁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