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改变的称呼和态度让白兮兮转回头看她,视线无意中掠过她插着手的口袋,仅就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移开,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嘲讽。
“是又怎么样,谁让他们来招惹我。”
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坦白了,白颜颜心中暗爽。
很好,就这么下去,届时她只要把这证据往谨逸哥面前一放。
谨逸哥肯定会对白兮兮失望透顶,说不定一个生气就跟她离婚了。
“姐姐,你这是太过分,我爸妈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对他们的,做人不可以这样忘恩负义的。”
仿佛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白兮兮笑出了声。
“不好意思啊,对待禽兽,我一向不留情面,所以你有空在这里逼逼,不如回去警告他们,少在我身上动歪脑子。”
白颜颜就是看不惯她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明那么低贱,那么落魄,可这次车祸回来,却像是换了一个人,同样的皮囊,不一样的灵魂。
她有一种错觉,现在的白兮兮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轻易拿捏的白兮兮了。
该录的也录了,她直接掏出手机,炫宝似的晃了晃,一脸得意洋洋。
“白兮兮,你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录了音,有了这个证据,我看等下在谨逸哥面前你还怎么狡辩,一个恶毒到连自己的父亲和继母都能毒打的人,根本配不上谨逸哥。”
白兮兮看着犹如打赢一场战争而沾沾自喜的白颜颜,脸上并没有慌张的神色,她只是扬了扬唇,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是吗?”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突然“碰”的一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高大挺拨的身影冲了进来。
身上的白大褂干净整洁得没有一丝灰尘。
--
墨谨逸提着一个红色袋子回来的时候,正好在走廊上碰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白兮兮,和她身后的野男人,乔延霆。
手中的袋子捏紧,他目光阴沉的质问,“你要带她去哪?”
乔延霆温文尔雅的俊脸上浮上一抹嘲弄,“我带她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嗯?墨大总裁。”
知道他的身份还敢跟他抢女人,呵,这是活腻了。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是她老公。”
乔延霆却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老公?哈,是前夫吧。怎么,想来求复合?”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框眼镜,镜片下的黑眸犀利如锯。
他又接着说,“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当初是你自己背叛了她,现在还有脸来求复合,果然还得是脸皮够厚的墨大总裁。”
墨谨逸英俊的脸一阵阴晴不定,额头青筋浮现。
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顶着已经离婚的借口在外面招摇撞骗?
呵,她就真的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他离婚吗?
“呵,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我和她还没离婚,我们是合法夫妻,该滚的是你这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
他们还没离婚?可小兮明明说他们已经离婚了。
乔延霆疑惑的敛眸,看向白兮兮。
白兮兮轻轻点头,指尖碰着虎口处的伤疤,嗓音清清淡淡,“我签字了,他还没签。”
看着他吃憋的样子,墨谨逸心头莫名的舒服,仿佛在失败的战争中挽回了一局。
只要还没离婚,他就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但这突然而来的想法却令他错愕,曾几何时,他最讨厌的婚姻却成了他最值得炫耀的胜利品。
赤果果的一场挑衅,可没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却面色平静,不咸不淡的应道,“没离婚没关系。根据婚姻法,夫妻双方分居两年以上就可以起诉离婚,或者男方有婚内出轨、家暴等行为,亦可以起诉离婚。”
还没离婚就和白颜颜在一起,并开车撞她,出轨和家暴这两条都齐了,只要她一句话,凭着老三在律师界的本事,还怕离不了婚。
墨谨逸一张俊脸又黑又臭,极度压抑的情绪到了临界点,一点就炸。
他耐着性子问白兮兮,“你是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与他的愤怒不同的是,白兮兮却显得淡定了许多,面容清绝冷艳,眸子清澈如溪。
这个问题她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很好的给出答案。
她避开他的目光,对身后的乔延霆说,“我们走吧。”
一句话,却像是一块巨石砸在了墨谨逸的头上,呼吸一滞,他几乎都要伸出去的手就僵在了原地。
“好。”乔延霆推着她往电梯走,路过他身边时,他偏头冷冷的瞥了墨谨逸一眼,而白兮兮却视若未睹,与他擦肩而过。
冷漠、坚决。
可是只有她知道,右手虎口处的伤疤隐隐作疼,那是在提醒她,他对她所做过的种种伤害。
轮椅经过身边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吹来了女孩身上熟悉好闻的玉兰清香,却随着她的远去,渐渐散去。
墨谨逸转过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额头青筋暴露,他握紧了双拳,身上摄人的寒意迸裂,杀气腾腾。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那个野男人,哪怕她看到了他发的视频,看清了那个野男人花心大萝卜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