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看到强忍着疼痛,瘸着条腿走过去:“老大,我带你去医院,可以把手接上的。”
程墨看着滴血的刀,眼神嗜血,兴奋。
宁千夜第一次认识他,就知道他骨子里十分暴戾,但她从未见识过他杀人的模样。
程墨拿出手帕擦拭匕首上的血,折叠放进口袋:“再有下次,我会把你四肢全卸了。”
他其实挺不喜欢一次性解决敌人,他比较喜欢一刀刀折磨,看着他们痛苦,生不如死。
程墨把仓库门关上,拉着她坐进车里,程墨启动车子,往前开。
刚子看到着急地喊:“把我老大送去医院,再晚手就接不上了。”
陆及盯着断手,难以想象用一把普通匕首,就能把人手一刀切了,这力道有多恐怖,武力值至少在他之上。
宁千夜犹豫说道:“你砍了他的手,就不怕他报警吗?”
程墨扭头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提醒我了,之前找不到她的罪证,证人倒是自己送上门。”
他打电话报警,宁千夜看着他的操作,脑子里只剩下佩服。
警察很快到现场,看到他们受伤立马送医院,麻醉过去,已经天黑了。
陆及的手勉强接得上,但这手连康复都宣布死刑,只是挂在手臂上,已经没用了。
他盯着自己的手沉默起来,以后他要训练左手杀人,只要他够勤快,迟早有天他会让程墨付出代价。
他们好歹是程家的保镖,程太理应出现,警察在病房里询问事情。
他们两个都不敢实话实说自己是怎么受伤的,比起无缘无故受伤,绑架人的罪名更加重。
覃天立看着他们一致的口供,有种他们在耍猴子玩的感觉。
他气急败坏:“你腿受伤不小心?子弹渠道哪来?我是不是可以用非法购买枪支罪名扣下你?”
隔壁床的陆及也不能幸免:“你手不小心被割下的,你告诉我怎么不小心,有自杀倾向?我是不是可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你问题严不严重,顺便把你送进去啊?”
他们面面相觑闭上嘴,覃天立见他们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气的,受伤了不肯对警察说实话,肯定有心虚不能说的原因。
覃天立走出去,程太询问:“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程太,他们两个都是程家的保镖?他们平时感情怎么样?”
“我先进去看他们一眼。”
她想进去看他们伤的怎么样,覃天立见她真的担心他们的伤势没有拒绝。
程太进去,见陆及右手,刚子的左腿被纱布包着,只是让刚子去抓宁千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是他们两个废物,还是程墨太强,程太知道出去要跟警察说什么。
她走出病房,坐在长椅上,覃天立坐在她身边:“他们平时关系怎么样?”
“我很少关注保镖的关系,我见过他们打架,关系应该不好。”
覃天立根据她的口供,进病房询问两人:“程太说你们有打架,为什么事打架?”
他们对视了眼,异口同声:“看他不爽。”
覃天立见他们回答得还挺默契,这肯定不是实话,这两人伤成这样,就是不肯说实话,是真有病。
医生走进来,提醒警察病人需要休息,覃天立出了病房,让人调查报警号码。
此时程墨和宁千夜在里面涮着火锅,门口响起警笛声。
她扭头看到来人:“吃火锅,一起吗?”
覃天立开口:“程墨,我们查到是你报的警。”
“哦,忘记拿别人手机报警。”程墨很平静地回答他。
“……”
宁千夜亲自去厨房拿碗筷,拉开身边的位置:“有什么事坐下来边吃边聊。”
如果没事,谁也不想大冷天跑来跑去查案子,他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夹肉吃。
“送医院那两人,愣是说不小心受得伤,不肯说实话。”
宁千夜夹了一大块肉蘸酱放嘴里:“他们绑架我,目的是程墨。”
“嗯,他们身上的伤是我伤的。”程墨坦白地说。
覃天立看着他们两人,是不是不记得他是什么身份。
程墨能这么直白说出来,猜到他们肯定不会说实话,他单方面承认好像也不能定罪。
宁千夜听到他话,被辣椒呛到咳嗽起来,管家立马给她拿来一杯水。
她缓过辣劲,还是会有顾虑他的身份:“他这行为应该能算防御过当,他们本来就是要对付我们,先下手为强,我们才能安然坐在这里吃火锅。”
覃天立吃都吃了:“今天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但是如果他们说实话,程墨,我会亲手抓你。”
程墨一脸的无所谓:“抓我之前,你可能得先抓程太太,她可是幕后主使。”
覃天立见他们一个压一个,这个案子多半查不清,他摆烂了:“行,要是没问题,我就让他们销案。”
宁千夜再往锅里放肉,覃天立直接捞了大半:“你这什么肉,味道不错。”
管家把肉切成薄片,端过来:“空运过来的牛肉。”
覃天立放下筷子:“吃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