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夜看久了,眉头开始皱得很深,这夕阳有点奇怪啊。
她捂着胸前的被子坐起来,程墨被她动作惊醒,醒来那刻首先询问她的感受:“是不舒服吗?”
宁千夜想站起来,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指挥他:“去把窗帘拉开。”
程墨拿起浴巾围在身下,走过去窗帘拉开,小镇的风景映入眼底。
他眉宇间放松,眼眸清澈见底,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看过沿途的风景,如今他身边多了她,确实不太一样了。
程墨视线盯着一处角落,有些奇怪。
宁千夜裹着被子走到他身边:“是不是觉得那块挺奇怪的。”
这时,房间门被敲响,宁千夜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我去洗手间。”
程墨盯着地上的衣服,直接换了身干净的去开门。
叶睿白在门口打量他:“我怎么记得你昨晚不是穿这套衣服,大白天换什么衣服?大男人搞得那么干净,真是受不了你。”
程墨直接开怼:“你一天洗五六次手呢,没把手洗脱皮?”
叶睿白激动地举起手强调:“我这手是拿手术刀的,我不洗干净怎么做手术,病人不会想要术后感染。”
“恩,我也不想皮肤感染。”程墨点头,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喝。
“屁。”他的话直接逼叶睿白想爆粗口。
宁千夜穿好衣服,从房间走出来:“叶睿白,今天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这个是叫花鸡,我闻着味道挺好的,一人整了一只。”叶睿白把袋子放到桌面上。
展宇跟后走进来:“程总,周以见真是疯了,他一把火烧了刺绣坊,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和程放对着干。”
程墨淡定地喝了口茶:“两方收购都失败了。”
此时最烦躁的还是程放那边,他就想以刺绣坊收购坐稳公司位置,没想到周以见把事情做绝。
那就不用再给这种人面子了,程放花钱让人把肖蕊照片散播出去,还让人传是肖蕊主动上他的床,她就是看不上周以见这副穷酸样。
这件事在云镇传得沸沸扬扬,宁千夜和程墨吃饱在附近散步,她看到周以见往程放酒店去,有点不放心。
“程墨,你先回去,我跟去看看。”
程墨看周以见很明显是去算账的,抓住她的手:“别什么事都往前冲,会伤到自己。”
第一次认识她,明明都被枪抵着脑门,却还注意他身上的鬼,真是不要命,现在她是他女朋友,他不想她遇到危险。
“这是身为阳间执事的职业操守,肖业一直想要程放死,周以见要是去搞事,肖业肯定会做那个幕后推手。”
她必须去,不然周以见真的会杀人,为程放那种人入狱真是太不应该。
“他们死他们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在程墨心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应该影响她。
“周以见很痴情的,他的人生本该有很好的结局,却因为程放,在牢里蹲个十年八年,人有多少个十年八年。”她抬头和他讲理。
“你了解他?”
她能用几天时间了解一个陌生男人,他们同吃同住一个月,却是她口中达不到的特别喜欢!
宁千夜见他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这男人心跟针眼一样,什么都说不得。
“这么危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程墨握住她的手:“好。”
宁千夜见他回答得几乎毫不犹豫,看着他眼角上扬,她低头无奈笑了笑,这男人也太好哄了吧。
他们十指紧扣穿过街道,慢慢走到程放酒店门口,大堂传来周以见声音:“程放,你还是人吗,肖蕊已经走了,你还要传出那些难听的话。”
一对夫妻从宁千夜身边走过,到了门口哭得嘶声力竭:“我女儿绝对不会做勾引男人的事,你这是胡说八道,你污蔑我女儿,我找你拼命。”
周以见没想到他们会来,他们一把年纪了,不想他们卷入这件事,立马拦住他们。
“肖叔,肖姨,你们先回去,我会替肖蕊讨回公道。”
他们心里对他又气又感恩,生气是把女儿交给他,他却没有保护好,感恩是她女儿只会刺绣,是他给女儿一份工作,让女儿自力更生。
肖姨气愤地说:“你走开,早知道我们女儿会死,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们交往,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周以见被推着后退,他们看到他身后的程放,立马扑过去。
程放面对他们耍泼地挠,烦躁地用力推了一把,肖姨被推倒在地上,程放第一时间不是去扶人,而是整理被抓皱的衣服。
他目中无人:“谁发布的消息你们找谁去,找我做什么,这件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周以见看着肖姨倒在地上,控制不住情绪,从口袋掏出小刀:“程放,你别欺人太甚。”
宁千夜看向四周,见肖业在树底下待着,他今晚最好什么都不做。
程放看到他还随身带刀,眼神不屑,往前走一步:“来,你今天敢往这儿捅,我就让你牢底坐穿。”
周以见心里没底,脑子也很乱,周老太听说自己儿子持刀伤人,立马赶到现场。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