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齐小雪,名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她从邮箱调出肖业个人资料。
齐小雪是他的前女友,在他被陷害的时候,落井下石,肖业才一蹶不振。
而程放就是陷害他,顶替他位置成为顶流,有时候真想报警,但这个世道是不会站鬼的冤情,他们向来信奉人死如云烟飘散。
不管什么罪孽,什么冤情,最后都能以轻描淡写的方式过去。
叶睿白站在她面前,无意间看到她手机里资料:“这个肖业……”
“你认识?”
“他不是死了吗?”
“我只管死人。”宁千夜开口说道。
“他回来了?”叶睿白看向四周,忍不住抱住手臂:“他割腕自杀是我接的急诊,当时止住血了,可送去病房,不知道怎么了,最后没救活。”
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肖业不应该死的。
“喂,我们现在说的是两件事,程墨这边为什么不能一次性解决。”
宁千夜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以为我想留在这里,天天被人监视,我也想把事情一次性解决回家睡觉,解决不了,别烦,信不信我把你丢进鬼窝,让你知道他们有多难相处。”
叶睿白有被吓到,退到程墨身旁,她连这么损的招都想到了。
程墨一步步走向她:“在你心里,留在这里,这么不情愿?”
宁千夜看着他认真在意的表情,心口突然抽动了下,但她还是嘴比心快,回答他。
“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
之前是他一厢情愿了:“明天开始,你不用再来。”
“你的事还没解决,我还是会来的。”宁千夜负责任地说。
“你没来这之前,我一样活得很好,什么时候死,看个人造化,睿白,送她离开。”程墨冰封着脸说着。
宁千夜见他又生气,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收到信息,是总部发来的地址和视频。
她点开,程放站在天台,行为很不正常,很可能被肖业控制了,她现在还真的必须要走。
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程墨看着心里那团怒火怎么都消散不下,他倒了杯酒,拿起抿一口,厚重的玻璃却在他手心碎裂。
细碎的玻璃扎进他细嫩的手背,混着酒水,伤口火辣辣地疼。
叶睿白看到,立马拿出药箱处理他伤口:“你这人口是心非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明明就不想她离开,非得说这种话。”
“是她不想留下。”他还能强留?!
“她这段时间为了你的事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不定是一时气话。”叶睿白忍不住为她说话。
程墨睨了眼:“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撮合你们的那边人。”叶睿白给他缠上纱布,收拾东西出去。
宁千夜开车到橙子影视公司楼下,她仰头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起码三十层,还是坐电梯。
电梯停在顶层,她跑出阳台,看到肖业拿着指挥棒,手臂高速挥舞,仿佛这里就是他的舞台。
程放看着指挥棒,肢体会摆出各种姿势,脚踩在阳台上,摇摇欲坠。
每次程放快掉下去的时候,肖业总会指挥他回来点,要掉不掉,最是能折磨人。
紧接着,警察那边来人,身后跟着个穿着华丽,珠光宝气的贵妇,她哭丧着。
“儿子,有什么话你下来说,你这样会吓死妈的,我求你快下来。”
宁千夜看向警察那边,碰到老熟人,走过去:“覃队长,又见面了。”
覃天立看到她,右眼皮直跳:“今天这事不会又是鬼干的吧?”
“是的。”
“要是鬼就交给你解决了,不过按照规矩,天台还得留点人手。”
宁千夜点头,覃天立清点人,都是些跟着他见过世面,像刚来报道的新手,他可不敢留,就怕待会儿把人吓晕,还得想办法把人扛回去。
覃天立站在程太面前:“您这样在这里,我们没办法开展工作,要不然出去等着。”
程太用力握住覃天立的手:“覃队长,我儿子的命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救他。”
“放心,我们会尽力救人的。”
他招呼新手,把程太拉出去,关上阳台门后,天台就剩下一点人。
宁千夜手拿着铃铛往前走,肖业却率先开口:“你就想用这个对付我?”
他也有人类思维,硬来是不行了,宁千夜把铃铛收起:“我知道他对你做的事很可恶,可你现在死了,不应该在阳间伤人。”
“都说老天爷好人没好报,鬼伤人,人还能被保护,鬼呢?”
“我知道你恨他,你要是杀了他,以后可就不能投胎了,你这一生,只是沧海一粟,只要你放过他,愿意跟我回去,我可以跟阎王求情,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
肖业指挥棒往前倾,程放身体往后仰,在场的人吓得屏住呼吸,还以为程放会摔下去,他肢体却在空中停住,放肆的笑声在黑夜显得渗人。
宁千夜看到他能平衡自己身体,松了口气,到底是唱跳选手,柔韧度没得说。
肖业指挥棒向上挑,程放身体回到原地,他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