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通知前面的工作人员,将马在出口截停,还有准备足量的镇定药剂。”
耳麦另一处的人顿了一下,“下午还要比赛,而且飓风的主人……”
“这种时候先不要顾忌那些老板,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客人的安全更重要。”这般雷厉风行的吩咐完,他又有些不安,“先不要用药,尽量以人力制服,我马上联系顾先生。”
“好的,刘经理。”
其他引领人安抚马厩里其他躁动的马儿。
围观众人既觉得危险又好奇后续发展,便都远远尾随着查看情况。
“不行,制不住了!”掌心被摩擦力带出一道深可见血的红痕,便是如此,他依旧握着缰绳不敢撒手。
“到底怎么回事,早上把飓风带到马厩时它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狂来,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刺|激到它了。”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想法子让马平静下来才是正事。”这场赛马会聚集了太多行业精英,本是打着让众人好好放松的目的,结果弄出惊马这一出,梦莱乡的专业性惹人怀疑。
另一边被教练引领着在马场转悠的温淮,正慢慢直起腰,小心的用腿夹着马腹往前走,依稀听到这边的动静,他好奇的看过来,“姐姐不会有事吧。”
穿戴护具时,温淮将手机一并放到更衣柜里,现在不能知道温雅的情况,他有些担心,“教练,我们能不能赶马去那边看看?”
…………
顾修承原本在休息室检查马具,电话里的内容瞬间败坏掉他所有的好心情,摆放马鞭的盒子被他猛地推开,“我马上过去。”
正躺在沙发上翻阅着赛马书籍的顾修让转过头,“哥,咋了?”
“飓风出了意外。”
“怎么回事?”
“呵,我比你还想知道。”顾修承边走边将护具戴好,对着镜子将头盔扣紧,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是逐渐酝酿起风暴的阴沉,“比赛前夕出现这种情况,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给老子添乱。”
顾修让也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去后勤那边,把这三天跟飓风接触的人的名单查出来,重点是它这几天的食物有无变化。”
“了解。”顾修让敛去轻松笑意,往浅了想,是有人不想让他哥参加接下来的赛马会,往深了想,如果飓风在比赛期间突然失控,后果不堪设想,豪门权利争斗从来不缺少牺牲品。
王教练牵着马儿往这边赶来时,耳中听着飓风变调的叫声,他脸色怪异,将马|勒停。
“怎么不走了?”
“那匹失控了的马好像在发|情,您□□这马是母马,离的太近可能会刺|激到它。”
话音才落,王教练脸色骤变,猛地一拽缰绳,“抱住马脖子,将身体压低!”他待要将马引到偏僻处,飓风已然挣脱所有束缚,前蹄在奔跑中高高抬起,一米五的栏杆被其轻松跨过。
而飓风直冲而来时的目标赫然是温淮坐下那匹棕马。
大概是感受到了飓风逼来的压迫感,棕马有些不安的在原地打转,王教练朝着温淮伸手,“来不及了,你先从……”
话未说完,棕马已经驮着温淮在马场内胡乱遁走,经此变故,温淮心脏狂跳,只记得之前跟教练在外面闲逛时他说过马受惊时要努力抱住马脖子,温淮双腿紧紧夹着马腹,身体压低几欲与马背形成一条线。
一直背着医疗箱的人头上直冒冷汗,“现在要怎么办?”
“妈的,都特么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疏散人群!”
“启用无人机,准备用麻醉剂!”
温雅看着飓风奔去的方向,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她避开人群从马厩后方绕过,练马场入口只有王教练一人脸色青黑的注视着远处。
“温淮!”
温雅顾不得追责,看飓风调戏似的围绕着棕马打转,温淮的身体随着马儿的奔走左右颠簸,好几次急转时都险些把温淮从马身上甩下来。
无关人等已经被疏散到另一处场地,顾修承赶到现场时就见他的飓风像个色狼似的在发|情。
他只看到马身上驮了个人,还没瞅清温淮的脸,身侧突然疾驰飞过一匹枣红色骏马,即使换下一身职业装,顾修承依旧没错过头盔下那张熟悉的侧脸,他印象中端庄古典的美人,原来也能一身骑装的展现飒爽风姿。
被抢了马的工作人员慌乱的喊她,“女士,您不能过去!”
“你们还嫌乱子不够大是吧,这么危险的情况,怎么能让客人骑马过去。”
“经理,我拦不住,那位女士说遇险的人是他弟弟。”
顾修承眯眼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眸中扇动着越发兴味的光,他冲身边的工作人员招手,“去给我牵一匹公马来。”
“什么,顾先生,您……”
“少废话,马上照做。”
飓风是他亲自喂养长大,他就不信它连主人的气息都闻不出来。
马匹之间的威势也可以互相影响,温雅□□的马虽则英伟,却也慑于飓风的气势不敢近前,一直在那两匹马的外围盘桓。
温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绕着两马不停打转寻找能插入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