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加百列问。
“还行,一年大概能赚2000多吧。她和伊莎贝尔一年用不了1000法郎,每个月还能给我和阿瑟寄几十法郎。”
加百列算了一下,两个人在沙勒维尔那样的小城,一年1000法郎确实可以过得很不错了,兰波太太很是节省,但该花的还是挺大方的,比如她给阿瑟一个月寄70法郎,给维塔丽寄30法郎,是因为阿瑟开销大,而维塔丽住在福楼拜家,自己几乎不花钱。
关于维塔丽将来的嫁妆,阿瑟也跟他说了,兰波家对于奥兰家来说,当然是穷得不行,不过兰波太太答应最少会给长女5万法郎的现金做嫁妆。罗什村的田地本来也有维塔丽的份额,但阿瑟想过了,将来维塔丽不会回到罗什村,所以他会考虑在她结婚前,在伦敦郊外买一些田地,罗什村的田产到时候留给他们的大哥弗雷德里克。弗雷德里克还在军队服役,退伍后回到沙勒维尔,将来也不太可能离开家乡。
他没跟阿瑟说,他的父母起先也不太愿意他娶一个乡下姑娘。在他们看来,没有贵族头衔、又不是巴黎或伦敦出生的都是“乡下姑娘”,更别说维塔丽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家里兄妹众多,担心他们婚后儿子就要连妻子全家都负担起来,那可不好。
他费了一番力气说服父母,兰波家虽然穷,但并不是吃不饱穿不暖的那种,兰波家的小店足够兰波太太和长子、次女过上小城中等水平的生活,她家还有田地,怎么都不能算是无产阶级;阿瑟不用说,牛津毕业后找个在报社的工作绝对不是问题,做报社或杂志编辑是比较有社会地位、薪水也不错的工作,他之所以之前说服父亲写推荐信、要牛津的保留学生名额,都是想让阿瑟将来能独立;维塔丽实际不需要为家人操心太多。
他还说了维塔丽在沙勒维尔的时候做主开了杂货店,之后又跟阿瑟在巴黎,两兄妹将自己的学习和生活打理的很好;在福楼拜家也已经学着管理庄园了,是个聪明女孩,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懂。
奥兰太太担心兰波太太会在订婚宴会上露怯,到时候那些贵夫人们不免要嘲笑她跟粗俗的农妇成了亲戚。加百列回想了一下兰波太太在伦敦时候的表现,认为未来的岳母是没什么文化,神情也过于严肃,但最大的好处是不会乱说话;贵夫人们反正肯定会嘲笑她是个农妇,但她不会闹笑话,贵夫人们也不至于闲到总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