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得出结论。
楚酒酒真的是个小孩。
成年人和孩子的口吻,差别非常大,孩子就算再文采斐然,有些细节和风格,还是能透露出他们的年龄,更何况,这论文里根本没写什么有用的东西,一半是说过去,一半是表达她自己的观点,她的观点里,有些是对的,有些是错的。就像她说的什么国仇家恨影响民族发展,她可是活到了二十一世纪,她怎么从没看到过被影响?
这话她问的太丢人了,她没看到过,那是因为她笨啊!
她每天只关心八卦,还有菜市场的鸡蛋又涨了几毛钱,就算看到新闻了,也不会思考一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新闻,现在她重生了,她引以为傲的优势,也只是她知道未来的走向,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走向,是谁在推波助澜,又是什么因素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她一概不知。
楚月就是走钢丝的人,她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走的挺好,实际上,她莽莽撞撞,如今她还活的好好的,是因为她没暴露太多出去,一旦她触碰到别人的利益,出现在某些人的视野里,那她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很难说了。
楚月不在乎这些,也不知道这些,她只要知道,开始大放异彩的楚酒酒,确实没有重生,那就足够了。
她放心了,却只放了一半的心,楚酒酒是安全的,可聂白,还是她的潜在竞争者。
一下午,楚月都心不在焉的,等放学以后,她又去了一趟革委会,她一直等在门口,丁伯云跟其他人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笑的,等看到楚月,他脸上的笑渐渐隐没。
把楚月带到没人的地方,丁伯云拧眉看着这个小女孩,“你怎么又来了?”
楚月问他:“你去关家问了没有,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应验了。”
丁伯云沉默的看着她。
这个小女孩上回找到他,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她能帮助自己,只要他去关家验证一下她说的话。
丁伯云觉得她有病,本来是没想去验证的,谁知道那天撞上了关金巧,他心念一动,跟她打听了两句,发现跟楚月说的一样,关金巧的爸爸真的中风了。
丁伯云:“你说的那些,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听到这话,楚月点了点头,“没错,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你去问了,就说明你信我。为了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能告诉你一件事。”
丁伯云古怪的看着她,“什么事?”
左右看看,发现周围没别人,楚月靠近丁伯云,她靠的太近,丁伯云不舒服,想往后退,可是紧接着,他听到了楚月的话。
丁伯云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你疯了吧?”
楚月信誓旦旦:“我疯没疯,日期我告诉你了,到那天,他会死,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报道,你要是觉得这个需要等好几个月,太晚了,我还能告诉你,马上就地震了,东北,七级大地震,死了好多人。”
丁伯云懂了,这人确实是疯子。
他转身就要走,楚月见他想离开,她有些着急,咬了咬牙,她又说道:“等一等!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丁伯云离开的脚步一顿,他转过头,神色莫测的看着她。
发现有用,楚月定了定神,她挑挑拣拣,没有全都说出去:“丁家以前满门荣耀,但是这些年,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对吧?”
“你是你们家的长子长孙,从小你们家对你就寄予了厚望,你看不起普通人,也看不上笨蛋,你觉得全世界就你最聪明,但是天妒英才,丁家自己把自己整没落了,你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所以,你想出人头地,想搏一搏,带着丁家重新回到以前的地位。”
丁伯云站在原地,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他说道:“继续。”
楚月被他这个态度搞得心里有点忐忑,但既然已经开始了,她就不能再后悔,只能继续说下去:“这些是你的过去,我还知道你的未来。你上完工农兵大学,来到革委会,再过一年,革委会解散了,你被调到河北,在那里你不断的升官,等你已经是省级干部的时候,你又被调了回来,可是你离开首都太长时间了,根基不稳,你还选错了派系,为了自保,也为了不会一败涂地,你用了好多办法,连自己老婆,都被你利用的自杀了,结果,你还是没能成功。”
“你的死对头,他叫关跃龙,你小时候就很讨厌他,长大了以后更是恨不得直接杀了他,他把你搞下去,可没过多久,他也被别人搞下去了,你们俩斗了半辈子,到最后,谁都没赢。”
楚月说的很快,而且不带任何偏向,在她的话里,丁伯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本应该生气,可看着楚月的脸,他竟然还勾起了唇。
笑的让人心里发凉。
伸出双手,慢吞吞的鼓了鼓掌,丁伯云说道:“编的不错,但是我想知道,在这个故事里,你又是什么角色?”
楚月抿唇。
她?
她是关跃龙的妻子,关跃龙那时候需要帮助,娶了刚成年的她,可是楚家也不成气候,根本帮不了关跃龙什么。关跃龙和丁伯云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因为丁伯云诱骗了关跃龙的妹妹关金巧,让她心甘情愿的放弃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