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怎么连陈三柱这种狗东西都能?找到媳妇,李知青的眼睛是不是不好使啊?
楚酒酒听?说的时候,不比其他人淡定?,她原本以为?李艳和陈三柱就是谈恋爱,谁知道,他们居然来真的,连结婚证都领了。
韩生义在她身边,指导她练字,室内烧着蜂窝煤,因为?门关上了,所以温度一直在二十度左右,但韩生义还是穿着棉衣,戴着那条楚酒酒织的灰色长围巾。
自?从楚酒酒把围巾送给他,他就是这样天天戴着,倒不是他如此热爱这条围巾,而是楚绍极其凶狠的威胁了他。
“给你织这条围巾,酒酒哭的我炒菜都不用?放盐了,你给我戴着,不开?春不许摘下来!”
韩生义:“……”
他搞不明白织个围巾怎么还能?哭,跟楚绍打听?过以后,韩生
义一脸的哭笑不得,不过,从那以后,他就认认真真的戴上了这条围巾,粗毛线并不柔软,甚至很扎人,但韩生义戴的挺舒服,每天晚上睡前,把围巾摘下来,仔仔细细的叠好时,他都会无意识的笑一下,好像看到了楚酒酒一边织围巾、一边没出息的哭鼻子的画面。
不止脖子,连心里也是暖暖的。
李艳的事情,韩生义并不感?兴趣,听?过了,知道了,那就没事了。他坐在楚酒酒身边,看着她慢慢的写完一个字,时不时地,他会握住她的手,替她调整笔画。
寒冷封印了楚酒酒的爱玩之心,在家?里待着,总是没事干,干脆,她拿出楚绍买回的练字本,在方格里一撇一捺的练习起来。
之前韩爷爷教她的时候,她已经有基础了,现在缺的就是一日复一日的练习,楚绍没那个耐心陪她练,这活自?然就落到了韩生义头上。
楚酒酒握着笔,眼睛紧紧盯着纸面,她专注起来,就听?不到外?界的动静,倒是韩生义,他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便透过窗子看了一眼。
皱起眉,他走出卧室,推开?楚家?厚重的大?门,看向来人:“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郭有棉,郭黑子的大?女儿?,她一张小脸冻得红扑扑的,从郭家?走到这边来,是一段不小的路程,她连手套都没有,十指如今跟红萝卜一样,她站在台阶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韩大?哥,我来给你送东西。我去牛棚找过你,发现你不在,然后我又去菜地找,你还是不在,听?别人说,你可能?在楚家?,我就过来碰碰运气。”
这时候,楚酒酒从门口伸出一个脑袋来,她新?奇的看着这个小女孩,“你是谁呀?”
楚酒酒从没见过郭有棉,郭有棉倒是见过楚酒酒两回。
一回是在河边,她远远的看见楚酒酒捞鱼,另一回是在山上,她跟她娘一起上山采蘑菇,楚酒酒跟韩生义和楚绍一起,三人相处的十分?亲密。
郭有棉跟韩生义差不多大?,她是已经知道美丑的年纪,楚酒酒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的,站在她对面,郭有棉感?觉很局促。
“我……我叫郭有棉,住在村西头。”
楚酒酒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来找生义哥干什?么呀?”
郭有棉:“我来找生义哥……不不,我来找韩大?哥,给他送点东西。”
郭有棉十分?紧张,她不擅长说谎,但她娘说过,绝不可以把自?家?经常给牛棚送钱的事情说出去,她生怕楚酒酒下一个问题就是,你给他送什?么。然而还没等?楚酒酒问出口,韩生义已经推着她的额头,让她回屋了。
“你怎么跟小猫似的,对什?么都这么好奇。外?面冷,你回屋里去,我跟她说几句话,一会儿?再进来。”
楚酒酒眨眨眼,眸中闪过一抹想看热闹的精光,她乖乖转身走了,韩生义眯起眼睛,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说道:“不许趴在窗户上偷听?。”
楚酒酒脚步一顿:“……”
不听?就不听?,哼。
郭有棉愣愣的看着韩生义跟楚酒酒说话,这还是她第一回看见,韩生义对别人有那么鲜活的反应。
以前他对谁都温温的笑,看着友好,但实际上,他对所有人都一样,面热心冷,在不一样出来之前,郭有棉对自?己得到的“一样”的态度,从不感?觉有什?么不对,可今天,她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秀外慧中、德艺双馨,还会绣小兔子的韩大哥,谁不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