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啊,宁洲会这么在乎钱穗,他们是什么关系?
最开她想勾引宁洲,是想着如果被对方看上,自己就什么都有了,这辈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然而她失败了。
但是宁洲为什么会在钱穗身边!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方婉婉被黑雾缠着在地上打滚,口中哀嚎不止。
宁洲居高临下。
“不想死?那就把你身上那东西拿出来。”
方婉婉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嘴里却还狡辩:“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放了我!”
宁洲声音飘渺:“看来你是急着求死。”
宁洲往黑雾身上打了一道功法。
下一瞬,方婉婉发出更加惨烈的叫声。
宁洲嘴角勾出一个阴冷的笑。
宁洲哪里是真指望从方婉婉嘴里问出什么,指望别人坦白,何不自己动手?
他心里的郁气一点一点散发出来,他们为什么要朝岁岁动手呢。
果然不该太善良的。
一开始就应该这样不是么。
宁洲动了动手指,操控着灵力,轻而易举将藏在方婉婉身上的气雾找了出来。
捏在了手里,“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吗?”
方婉婉此时俨然一个疯婆子,他看见宁洲不会吹灰之力把它藏着的暗牌找了出来。
一瞬间几乎崩溃,从喉咙眼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厉叫。
“不是,不关我的事!”
宁洲捏着那个器物玩味狞笑一声。
器物里面,那个怪物本能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生命威胁。
他想四处逃窜,但又清醒的知道这个器物里面才是最安全的。
他这样想着,只要自己不出去,对方就捉不住自己。
然后下一刻只听到砰的一下,是破碎坍塌的声音。
那个据说是十分罕见材质做成器物,被宁洲徒手活生生捏碎了。
里面的怪发出一声桀桀的怪叫。
它妄图逃窜,却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撞在一层看不见的东西上,那层能量膜焚得它剥皮抽筋一样的疼。
愈发尖利怪叫。
宁洲捏住了那黑色雾气。
拿东西肉眼看上去是虚无的黑雾,然后触手就知道它是有实体的。
是一种黏腻恶心的东西。
宁洲发泄着自知道钱穗受伤以来心中所有的黑暗情绪。
声音残忍:“就凭你这么个恶心的东西,也敢碰岁岁的血?”
那东西来不及说一句话。
自宁洲手上生出一股赤阳之火。
熊熊燃烧。
几分钟,就将那怪物烧成了灰烬。
一切归于平静。
薛金山等人完全说不出话了,看神色眉眼间还有几分恍惚。
呆呆愣愣。
而地上的方婉婉,蓬头垢面,嘴角流出几丝血迹。
她暂且没死,但是黑雾给她的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终于,宁洲拿出困器,漫不经心地将四首怪关了进去。
“噔噔噔。”
宁洲清晰的脚步声一声一声接近。
方婉婉的精神已经完全垮掉,喉咙里厉声尖叫,乱挥乱动,“饶命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
宁洲慢慢蹲下,用一种冰冷的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方婉婉。
“你是个什么东西,欺负了岁岁也配活着。”
一旁的薛金山回过神来,见宁洲似乎不对劲,仿佛真的要杀死方婉婉,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方婉婉虽然陷害钱穗还好像做了什么恶事,但也不好叫宁洲就这么直接杀死。
于是人们往前走了几步,出声:“宁先生,宁先生!你先停手——”
宁洲听见一道声音,眼里汹涌的杀意才一点一点慢慢收了回去。
站起来看向薛金山,“怎么,你让我留着她?”
薛金山觉得宁洲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怕,自己都不敢细看。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不为她求情,但是宁先生,方婉婉现在不能死啊,可以留着她问话。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钱穗怎么样吧。”
大概是钱穗两个字唤回了宁洲仅剩的理智。
宁洲站了起来,静静地看了薛金山一眼睛,“你说的对。”
不值得因为这么一个丑陋的东西吓着了岁岁。
宁洲往套房里面走,钱穗就睡在里面床上。
那东西死了,钱穗应该没有大碍。
只是中的恶咒,又失去精血,身体必然虚弱。
宁洲走到在床边坐下。
他轻轻抚摸了两下钱穗的脸,钱穗忽然就有了动静,眼皮子底下动了动。
宁洲一见,立马低声唤,“岁岁,岁岁……”
床上的人眼皮又动了两下。
钱穗只觉得身体非常难受,眼皮很沉重,想撑却撑不开,他好像听见宁洲在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才慢慢睁开眼睛,明亮刺眼的光线一下子照射进来。
钱穗的眼皮又开合了几下。
最终慢慢聚焦,落在坐在床边的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