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躲过一箭,猛然间,一根粗大的树枝如同鞭子一般甩起,狠狠抽打在戴维斯背上。 “啊嘶!”痛吟一声,戴维斯这才注意到四周的树木仿佛活了过来,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枝干,噼里啪啦地往他身上招呼。 头上的天空在不知不觉间早已被封锁,交错缠绕的枝条,织成一张牢牢堵住往天上逃窜的路径的大网。 “死亡之息!”戴维斯狼狈躲闪间,身上浓郁的黑气向着四周蔓延,所过之处叶落枝枯,一片朽败,原本生龙活虎的的树枝干枯朽败,只剩光秃秃一节,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轻轻一掰就能断裂。 戴维斯刚想松一口气,枯枝上涌现点点荧光,恍若枯木逢春,眨眼间又恢复了枝繁叶茂,如一条条青龙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条条优美的弧线,力道十足,带起呼呼风声,连绵不绝地袭击着戴维斯,攻击铺天盖地,密不透风。 戴维斯满脸惊怒,没想到对方如此难缠,一招接过一招不余遗力地想击杀自己,“怒号吧!冥界之风!” 霎时间,诡异的黑色风暴自戴维斯而起,肆虐地刮向四周,如同死神降临一般,舞动手中镰刀,收割着一颗颗大树的生机,转眼间寥落凋零。 生机勃勃的百木染上灰败,干枯的枝干在冥风的摧残下,连同天上的牢笼一起轰然倒地,横七竖八,交错相叠,一时间,满地的枯枝败叶。 冥风一起,万物枯萎,一次性解决掉所有攻击,看着方圆几百米内一片狼藉,寸草不生,轻吐一口浊气,总算有了喘息之力。 嗖的一声,一支闪耀着淡淡光芒的利箭以流星坠落之势自戴维斯背后飞驰而来,噗嗤一声,锐利的箭头刺穿他身体的防护,没入身体,又从身体另一侧钻出,将右肩贯穿。 余力稍减后依旧威力十足,连同翅膀一起射穿,之后整支箭如同失去所有动力一般,牢牢地将戴维斯的右肩和翅膀串在一起! “啊!”右翼和右肩被贯穿的疼痛让戴维斯痛呼出声,受伤的右翼根本使不上力,没法在空中保持平衡,左翼挣扎着在空中扑腾几下便直直坠落在地,砰的一声,狼狈地摔在地上。 那从箭身上涌入的生命之力如同毒药一般向着全身蔓延,破坏着戴维斯的身体,刺激着他疼痛的神经。 右肩和右翼在生命之力的攻击下早已麻木无力,戴维斯不得不一边忍着疼痛一边汇聚自身力量抵御,消磨箭身上的力量。 缓缓站起身来,抬起有些狼狈的头,恶狠狠地看向四周,眼中带着无限愤怒和冰凉,“春之精灵!” 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这是赤裸裸的报复,之前针对春之精灵领地的袭击的报复,根本没有和解的余地。 戴维斯此刻痛恨不已,他敢确定自己参与地很隐秘,根本不会被人发觉,不然春之精灵王怎么可能放任着自己存活于世。本来以为一切都已平息,得以出来尽情狩猎,没想到在此遭了难。 反复琢磨都不可能是自己出的差错,戴维斯将这一切归咎于那个没用的家伙,那个跟自己关系密切,同属一个家族的袭击者,这种一切都天衣无缝却被殃及池鱼的苦闷真的是无处可发。 谁让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已经死了,没一次性解决掉春之精灵就算了,不仅整个疫魔族被精灵王索赔了一大堆资源,还加深了两族的仇恨,害得自己在族中地位一降再降,还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其实,疫魔族也不是没想过痛打落水狗,彻底解决春之精灵这个宿敌,奈何春之精灵王展现出来的实力以及其他各族的支援太过庞大,根本无力下手。 不想遭受大规模惨痛的报复,就只能陪个笑脸,咬牙忍痛割爱接受一系列赔付条约。 心中百转千回,思索着摆脱险境的办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很抱歉因为我族的笨蛋给贵族造成的伤害。 但我族已经做出了足够的赔偿,诚意已经给足,两族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决,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见,放下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你也不想加深两族的仇恨,引发进一步的冲突吧!”收敛脸上的不甘和恨,戴维斯能屈能伸,温声笑语地劝说着,企图压下躲在暗处之人的敌意。 “真是愚蠢呢!”千帆在暗处默默想到,这段时间的旅程也已经知道了两族的处理结果,千帆也不是原主艾莉,不会对疫魔族有多大的仇恨。 当然,如果只是遇到的是一只普通的疫魔的话。奈何眼前这疫魔一点也不普通呢? 和那袭击者相似的面容,凶残的性格,以及在艾莉记忆深处翻出的在那场袭击中的那个陌生身影,呵呵呵,这家伙也是参与了的,那场袭击,只是不知为何躲在暗处,没怎么出手而已。 害得艾莉被追杀身死的阴谋者之一,虽然自己应该感谢他让她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但谁让刚到时那种疼太刻骨铭心了呢?谁让塔布戈沙漠太荒凉危险了呢?不泄愤,怎么对得起自己。 这家伙脑子可能真的不好,太过自以为是,是谁给了他信心和勇气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的,估计整个疫魔族都对他所做的一切心知肚明,不过是碍着同族,不会主动揭发。 但要是自己运气差被发觉或者被迁怒,他们也不会为这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罪魁祸首强出头。 至于怎么确定他被抛弃了,那还用问,在这种特殊时候,你见过哪个傻子会单枪匹马出来闯荡,都恨不得当缩头乌龟呆在自己壳里,即使需要出行,哪一个不是结伴同行,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