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脸拉郎。
但编剧不一样,有了这几日的训练素材,那简直是坐在VVIP席等糖喂。
此刻,编剧脑中立马想到一条剧情——
“水长乐苦守‘寒窑’一夜,瑟瑟发抖,却未等到期盼的身影。
而他所等的人,此刻正觥筹交错,纸醉金迷。
窗外月正圆,心很凉。”
编剧在心中大呼好虐好虐!
虽然现在正值炎夏,虽然水长乐表情并未凄苦,但又怎样?
滤镜一打,神剪辑一剪,BGM一加,多虐恋情深的故事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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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编剧带水长乐来到临南公馆的包间。
水长乐也不拘谨,推开门,看着室内三大桌人。
吹瓶的、吹牛的众人同时停下,看向水长乐。
水长乐朝众人鞠躬,而后道:“我找芒导师,说两句话。”说着,看向脸色通红的芒安石。
芒安石显然被已经被灌了不少酒,但意识尚清醒,见到水长乐,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翁青松拦住。
“还来这说悄悄话呢?这小孩长得很好看啊,是选手?”翁青松道。
已经醉得半摊在椅子上的导演摸着肚子,努力瞪大眼睛,几秒后笑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长乐啊!要和安石合作舞台。”
翁青松微微眯眼,手指在高脚杯的杯口摩擦了半圈,向着门口的方向笑道:“这么见外干嘛,服务员,添把椅子。”
很快,翁青松和芒安石中间多了把椅子。
水长乐乖巧地坐着,感受到两边冰冷和审视的目光,冰冷来自于芒安石,审视来自于翁青松。
对于翁青松,水长乐没什么印象,在翻脑中找了一下原著里的犄角旮旯,只提过是芒安石的经纪人,关系不佳。
“长乐是吧,年轻有为,来,喝一杯。”翁青松递过一装满红酒的酒杯。
水长乐接过,故意表现得不知所措。
一旁的芒安石按住了酒杯。
明明包厢内灯光璀璨,连餐盘上细浅的纹路都分毫毕现,可不知为何,芒安石却像自带一块乌云,半张脸都笼罩在阴暗中。
“他酒量不好,明天还要录制节目,我可不希望舞台开天窗。”芒安石沉声道。
“一杯酒而已,也不能喝吗?”翁青松的声音冷下来。
包厢内热络的气氛一时凝滞。
水长乐环视一圈,除了节目组和导师团外,都是陌生面孔,想来便是各大经纪公司的人。
最终还是导演出来打圆场:“长乐,喝一杯,不碍事。这位可是翁大经纪人,若你有福分被翁哥看上,前途无量!”
水长乐急忙起身,恭恭敬敬道:“那我也敬翁哥一杯。”
翁青松笑笑,将手中四分一杯量的红酒酌了一口。
水长乐很识脸色,满杯红酒一干二净。
等到水长乐坐回座位,便感觉身旁的视线更冷了,点水成冰的冷。
水长乐豁达大度地回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
酒局继续。
芒安石显然是很受欢迎的对象,没一会,便有七八个人以各种名义上前敬酒。
水长乐坐在一旁,拘谨又羞涩,时不时回答翁青松几个问题。
渐渐地,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语速越来越慢,眼神变得空洞而游离。
芒安石也察觉到身旁的异状,刚想开口询问,水长乐猛地站起,拿起桌子上还未拆封的椰奶,往自己酒杯里灌满,对着芒安石道:“芒导师!我敬你一杯!”
芒安石皱着眉,过量的酒精已经让他胃部翻滚,眼前人又像丢了把火苗,让酒精彻底燃烧。
酒量真烂。
芒安石在心底道,正想找个理由让对方离开,却见水长乐夺过他的空酒杯,也往其中倒了半杯椰奶。
“芒导师,我干杯!你随意!”水长乐红着脸,一脸视死如归地将椰奶一咕噜下喉。
芒安石冷笑一声,也押了几口椰奶。
芒安石本以为水长乐只是酒量烂,但他很快发现,酒品也很差。
每当有人过来敬酒时,水长乐便迫不及待地往他酒杯中灌椰奶,并拿着筷子敲碗道:“满上!必须满上!”
芒安石无语,刚想拿水长乐的空杯倒酒,水长乐眼疾手快,立马又在杯中添满椰奶。
芒安石拿着高脚杯,无奈对跟前人道:“我再去拿个酒杯。”
“不用不用,要不就以奶代酒吧,差不多。”
如此循环往复了几轮,芒安石也受不了了,对同桌人道:“我先把他送回去。”
同桌人正想挽留,却见水长乐竟然准备往翁青松装着酒的杯子里倒椰奶,急忙道:“行……你先送回去……怎么酒量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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杼舟岛的夜晚很美。
岛上的山脉起伏如女人优美的曲线,此刻夜色撩人,女人正仰躺着欣赏璀璨星河。
海风咸湿,呼啸声如即将冲锋的军队,盖过了岛上的鸟叫虫鸣。
芒安石搀扶着醉鬼,走到分叉小道,思索着是要送回选手宿舍,还是排练教室。
“胃好点了吗?”水长乐的声音传来,清冷悦耳,世界都变得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