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侠客评价一下他的“面基感想”,那大概只能得到两个字,“倒霉”。
想想吧,他是抱着“利用这个新黑·帮老大获得消息渠道”的想法,才和这两个人见面的,结果见面聊了不到三句话,他就被一根冰凉的冰锥扎了个对穿——这还算对方已经手下留情,要不然冰锥的位置偏上那么一截,侠客就要成为既窝金、派克诺坦死后的第三支被折断的蜘蛛脚了(虽然他在旅团的定位其实是“蜘蛛脑”)。
而且死因还会被嘲笑,理由只是正常流星街思维的对话戳中了对方的怒点,侠客有点唏嘘地想,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了,恐怕连玛奇都会在心里嘲笑他。
不过,幸运的是,侠客没喜提一杀,只不过他活下来的原因也有点诡异的尴尬,竟然是对方在互相调笑才留了他一命……这应该怎么说呢,他这个电灯泡当的还不错?
侠客很淡然地接受了自己突然变成“俘虏”的身份,甚至还挺自在,发现这两个人都对虐待俘虏没什么兴趣,只是打算带着他走一圈之后,侠客甚至还过得挺舒服——
毕竟怎么说,流星街人嘛,只要命还在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更别说他运气还不错,这两个人,似乎要带着他一起去找“除念师”。
“是的,不过大概还需要等上两天。”海蓝发色的青年回答道。
“有什么计划吗?”侠客顺嘴问了一句,被迫成为“俘虏”与这两个人相处两天后,他发现,捅了他一冰锥的这个家伙竟然非常意外的很好说话。
或者说,这家伙就像人格分裂一样,在不变色的情况下简直温顺到了弱气的地步,侠客一开始很谨慎地试探性与这个“危险人物”聊了两句,没被捅也没被放杀气,这个“危险人物”乖乖地回答了,表现得格外温顺。
如果忘记自己肋下那一个现在仍旧隐隐作痛的贯穿伤的话,侠客甚至会觉得,这个“kaito”简直就像外界的普通人一样无害。
“计划吗?”
青音海斗眨了眨眼,歪头想了想费奥多尔之前是怎么说的:“费佳的计划是,先跟随着过几天来十三区倾倒垃圾的飞艇离开流星街,然后前往最大拍卖场友客鑫市,那里的黑市似乎还能买到贪婪之岛这个游戏,我们要去找的人就在那里。”
【不过说起来,费奥多尔似乎并没有关注“没有念”能不能通过游戏进入,他会忽略这一点的可能性很低,大概率的话,应该是他觉得自己可以进入。毕竟这家伙之前入侵了猎人协会的内网,所谓“念”的本质他应该已经摸透了。】
想到这儿,青音海斗的话语顿了一下,他微微抬头,盯着笑得格外讨喜的金发青年看了两眼,然后才继续说:“就是你想要找的‘除念师’。”
“是这样吗——”侠客稍微拖长了尾音:“这样看来的话,我应该称不上‘倒霉’,是运气很好才对吧?”
【他们是一批人。】
青音海斗下了结论。
【巡音流歌见到的委托人,镜音双子那边的袭击者,包括我这里的“俘虏”,目的都是要寻找“除念师”,根据猜测,很可能他们都和这个“蜘蛛”一样,是同属于“幻影旅团”的通缉犯。】
想了想,青音海斗问道:“你想要找到除念师,是为了做什么呢?你的同伴需要除念吗?”
“被你猜中了。”侠客笑眯眯地承认:“这很好猜吧,当然是有除念的需求才会寻找除念师啊。”
【倒的确很好猜。】
青音海斗腹议道。
【不过这家伙好像太没有俘虏的自觉了,费奥多尔把这个家伙带回了黑·帮,也没有安排人看守,似乎是一点都不担忧“俘虏”逃走导致他的任务失败——不过也的确不用担忧,因为这家伙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家伙,随后就把目光转了回去。
【大概是“除念师”的下落的确对他很重要,所以他宁可成为俘虏也要坚持跟着,我甚至有一种感觉,就算我现在取消任务,把他放出去,这家伙也会厚着脸皮跟上来……】
心里正开着小差,他突然听到一墙之隔的房间突然又传出了敲击墙壁的声音。
青音海斗:“……”
在费奥多尔成功“收服”这个黑·帮之后,他就占据了原先属于黑·帮头领的房间,大概是原头领喜欢养小情人,他的大卧室里还挤着个套间,而费奥多尔为了避免出现自己被暗杀这类的事情(重点也是两个人都不觉得睡在一起是好事),他就把青音海斗安排在了一门之隔的隔壁。
按理来说,已经在黑·帮内立下威信,短时间也不会出现类似于心怀鬼胎的手下聚集反叛,不过既然目前的头领是只准备离开流星街的费奥多尔,那么不太清楚缘由的手下似乎做出什么也不意外,令青音海斗有些诧异的也不是这个,而是相反的——这种事并没有发生。
青音海斗展开了能力领域,将这一片地区全部扫描完毕,也没发现任何会对费奥多尔不利的因素,倒不如说,这里对他而言最危险的就是旁边一直追着自己套近乎的金发蜘蛛了,青音海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费奥多尔会遇到什么危险。
这种似曾相识的过程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