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是齐东伟的父亲,齐世宽。
齐世宽是齐修一的亲弟弟。
齐修一掌权的时候,因为忌惮弟弟齐世宽夺权,所以一直将他排挤在家族外围,如今齐修一死了,老爷子把他召回齐家,委以重任。
明显是准备让他接替齐修一,做未来齐家的家主。
齐世宽坐在沙发上,左手雪茄,右手红酒,听着儿子发牢骚,脸上不见喜怒,直到儿子说完,他才开口:“他们不是瞧不起我们齐家,而是瞧不起所有华国人,在他们眼中,华国人就应该是被他们奴役的民族。”
“他们做梦!”
齐东伟还是有一点民族情节的,冷哼道:“我看他们才是该被奴役的民族,骨子里就贱,要不然怎么会被大漂亮欺负得跟狗一样在地上爬,也不敢叫?跑到咱们的地头上装逼,爸,咱们不跟他们合作了,我这就找人把他们做了!”
“啪!”
话音刚落,齐世宽的耳光就到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怒其不争地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你小子,真是没出息!”
“你别忘了你是什么人,你是生意人,生意人要什么民族气节,给谁看?如果真能拿下金立集团,就算让咱们给他们当狗又能如何?”
齐东伟都傻了,没想到父亲会说出这番话来。
这是要做二狗子?
打了儿子,齐世宽也很心疼,伸手摸着儿子的头道:“东伟,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要理解父亲,虽然老爷子把我叫回来,有意提拔我做齐家的家主,可如果我毫无作为,老爷子也随时可以把我拉下马,换成其他人。
说到底,父亲这家主位置能不能坐稳,还要拿出实打实的成绩才行。”
“这次是个机会,只要拿下金立的大单,那么家族里那些对我继承家主之位有非议的人,才会乖乖闭嘴,老爷子才能把齐家这把金交椅交给父亲来坐。”
“欲成大事者,凡事要忍。”
齐东伟捂着脸重重点头:“爸,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忍,只要您能坐上家主的宝座,就算让我给朴不成洗脚,我也干。”
“这才对嘛?”
齐世宽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道:“你说他们这次的目的是针对华国中医?既然如此,投其所好,大力支持,帮他们狠狠地踩中医,反正如今的中医也就那么回事,早就名存实亡,不如早点淘汰得好。”
“嗯,儿子明白,儿子明天跟他们一块过去。”齐东伟点了点头。
……
周小北在房间里打坐了一夜。
虽然修为上依旧没有什么进步,但是正所谓勤不能补拙,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早晚能越过这个境界,步入宗师之境。
而且这段时间周小北发现,自己的境界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松动的迹象,那层窗户纸好像马上就要捅破了。
早上,上官警我专程带着女儿上官月,开车来酒店接上周小北。
随后几人直奔济世堂。
……
上午,昨日出手暗算闻戈阳的松下核子真的带人前来,不过这次不再是三人,而是多了井上知我和朴不成,还有齐家的齐东伟。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闯入济世堂医馆。
闻纤柔猜到他们会来,所以特地等着他们呐,见到几人,闻纤柔板着脸道:“你们还来做什么?我们济世堂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
看到闻纤柔,除了人到中年的松下核子还有癞痢头以外,井上知我和朴不成皆是眼前一亮。
显然没料到这小小的济世堂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大美人。
松下核子冷笑道:“是不欢迎我们,还是怕我们来拆你们的匾额啊?”
说完,松下核子迈步来到医馆大堂正中央,朗声道:“诸位,请听我一言,这济世堂根本就不是你们眼中的中医圣地,医馆馆主闻戈阳,也配不上针王的称号!这就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医馆,所谓的中医之术,也不过是骗人而已?
今天我过来,就是来戳穿他的骗局的。
给他们换匾额的!”
说话间,身后的大汉一把撤下罩在匾额上的白布,露出真容。
一块金字的大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庸医堂!
来济世堂看病的病人不明所以,立刻围上来,对着匾额指指点点。
闻纤柔还有医馆的工作人员,看到匾额上的字迹,顿时大怒。
一个工作人员怒道:“你们居然来济世堂闹事,滚,立刻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砰!
那长得宛如癞蛤蟆一般的癞痢男突然上前,一脚将工作人员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胸口道:“八格,居然敢这么跟松下先生,找死!”
医馆的其他工作人员冲上来制止,然而,无论来多少人,统统被瘌痢男踹翻在地。
“东~亚~病~夫!”
松下核子看着躺倒一地的医馆工作人员,用岛国语嘲讽了一句,随后冲着周围的围观人群道:“各位,你们到这里看病,本是冲着闻医师的大名而来,可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闻戈阳的医术根本就是垃圾。”
“他号称针王,却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已经快要病死了,他又怎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