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下脚步,发现吵闹声是从孙连长家传来的。
“呜呜呜!”李嫂子捂着脸大哭起来:“姓孙的,你竟然跟我离婚!”
“俺看你是早就不想跟俺过了,你一直嫌弃俺是从农村来的。”
“俺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能升上副营长,如今还来怪俺。”
“……”
“闭嘴!”孙连长指着她的鼻子怒吼:“还不是因为你蠢,竟然陷害姜晚,我才会被指导员批评教育,我这张脸都被你丢光了。”
李嫂子暴跳如雷:“你说俺蠢?看你早就想跟俺离婚,然后去娶村西头的狐狸精刘寡妇。”
“你说什么?”孙连长被气得脸都绿了。
“俺胡说八道?别以为俺不知道,你之前就跟那刘寡妇不清不楚。”
孙连长气快喘不上来:“你这个泼妇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李嫂子一个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撒泼打滚:“你要打俺,你来呀,你打死俺啊。”
孙连长举起手气到发抖,却还是克制着没有落下去。
他毕竟是军人,怎么着也不能动手打媳妇。
两个人吵得好凶,姜晚和高天阔站在院子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前段时间高天阔和姜晚之前闹离婚没离成,这下孙队长和李嫂子要离婚了。
姜晚不太喜欢听墙根吃瓜,此时就是挺想知道这村西头的刘寡妇又是什么梗?
“咱们走吧!”高天阔脸色不好看,人家夫妻吵架闹离婚,这种事也不是啥光彩的。
两个人正抬腿就准备离开,‘哗啦一声响,院子的门被用力推开。
李嫂子哭着跑了出来,红肿的眼睛看向墙根下的姜晚和高天阔。
这场面太尴尬了,就好像他们是在故意打探人家长短。
此时,屋内传来孙连长的怒吼:“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李嫂子红着脸凶狠地瞪着姜晚,满眼的愤怒和恨意。
这眼神似乎将一切都怪在她的头上,然后扭头就跑了出去。
这下好了,她肯定会觉得这都是姜晚故意在偷听,怕是更加厌恶她了。
回到家中,姜晚总是想起李嫂子。
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错,姜晚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一个副营长的位置闹的。
姜晚起了个大早,她收拾好了后准备出趟门。
今天是周末,她准备去镇上的供销社。
她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刚准备出门院子门响了。
高天阔推着自行车回来,车子的后座上还绑着一个大木桶。
这木桶半人高,因为太大所以侧着绑在上面,特地用木板加宽了座位。
姜晚一脸惊喜走过去询问:“这么大的木桶,这是哪来的?”
高天阔停下车子将木桶从车上放下来:“我去找人做的。”
高天找人做人木桶干什么?而且这么大都能把人藏进去了。
“咳咳!”他咳嗽了一声:“家里洗澡不方便吗?这是专门的浴桶。”
姜晚惊讶:“所以你专门给我买的吗?”
“也不是专门给你买的,就是碰巧认识人顺便做的。”
男人分明就是特地给她做的,还嘴硬不肯承认。
他一个糙汉子光着膀子就能冲凉水澡,他知道姜晚因为洗澡的事情很不方便。
高天阔嘴上不说,背地里被给她买了沐浴的木桶。
“谢谢!”姜晚脸上露出笑容,一双眼睛仿佛星星般泛着光芒。
有了这个大浴桶,这以后洗澡就不用在猫着身子躲起来了。
高天阔看着她那开心的模样,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却是开心的。
从前的他可是从来不会替她着想,更不可能特地跑回家来送浴桶。
不得不说,如今对待她态度可是改变了很多。
高天阔将浴桶放进了柴房,看着她穿戴整齐:“你这是要出去?”
姜晚试探地看着他:“我要去供销社,你有空载我过去吗?”
“我正好顺路!”高天阔本来是打算回军营的。
军营和镇上是反方向,本来是不顺路,但是听到姜晚要去镇上还是答应了下来。
姜晚坐在后车座上,十几分钟就到了镇上。
缝纫机她想了好久了,这次必须全款拿下。
“你确定要买?”高天阔看着她正在交钱,不禁惊讶。
“是啊!”姜晚有自己的计划。
等有了缝纫机她就能开始自己的创业之路。
叠放整齐的一摞子现金递给了收银员,大团结还有些毛票子,凑一起正好160元钱。
在这个年代缝纫机算得上是陪嫁的前三名,三转一响就是这么来的。
160块钱可是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她是什么时候存了这么多钱?
上次将他给的生活费全都退回来,高天阔疑惑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姜晚买好了缝纫机,高天阔将缝纫机固定在了车后座上推着。
还顺便买了些米面鸡蛋,就在她掏钱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