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而是认真的经营着杂货铺。
尽管如此,她姑姑、她娘,还有她们家三姐妹,那一手针线活儿都是奶奶教的。比不上本人,但相较于同龄人那是要好上不少了。
说到这里时,姜三娘还顿了顿,认真的打量了安卉,强调道:“我没说你。”
安卉无言以对。
是了,姜三娘的针线活儿确实比同龄人要好上不少,但假如跟她比的话,那就不是不少了,而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天差地别。
可怕的是,姜三娘还妄图接棒傅老太,试图教安卉女红,她甚至还打算回家求她奶亲自来教导安卉,但被安卉拒绝了。
“为了你奶奶着想,我必须拒绝!”
想想上辈子看过的家长辅导学渣孩子做功课结果被气到心梗,安卉深以为,真要是让姜奶奶教她女红,只怕能把老人家气到原地爆炸。
为了邻里和睦,这么可怕的事情还是赶紧扼杀在萌芽中吧。
幸好,姜三娘和傅老太的区别还是很大的。这姑娘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天真且好忽悠,只要安卉坚持己见,她每次都会妥协。
妥协归妥协,但她自己还是很喜欢打扮的。
在弟弟被拐的阴影彻底没了后,姜三娘见天的带着衣料和彩线来找安卉,两人凑在一起研究怎么把春衫做得更好看。当然,是安卉负责说,姜三娘负责做。
至于另一个小姑娘周六福,则是时不时的带着好吃的来找安卉玩。
安父还以为,他一出门闺女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守着家里的铺子,尽管还有个乡下亲戚帮着看门,但那两人是完全说不到一起的,所以还是很可怜的。
抱着补偿心理,安父没少给安卉买各种礼物,结果回家才发现……
倒霉闺女一点儿也没惦记他!
“不孝女!”安父瞅着快成儿童乐园的家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爹我在外头风里来雨里去,不辞辛劳的努力赚钱,你呢?”
安卉略收拾了一下家里,笑嘻嘻的凑上来:“别装了,我哥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了。”
“啥?”
“就是钱大胖啊!他派钱管家来过咱们家了,送了一堆据说是来自于南方的土特产。不过,咱们这儿不就是南方吗?难道他跑去江南了?怪不得他一去就是那么多日子。”
安父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却又忍不住说起了县太爷的种种骚操作。
“等下,咱们先煮个锅,烫点儿小菜慢慢说。”安卉制止了她爹,正好家里因为成为了几个小伙伴的公开据点,各种吃食那就没断过。而哪怕是厨艺白痴的安卉,对于煮火锅还是很擅长的。
“天气都那么热了,你还煮火锅?”安父故意抬杠道。
“那我给你炒个菜炖个汤?”安卉挑眉看向杠精老爹。
受到了可怕威胁的安父,分分钟放弃了挣扎,他去简单洗漱更衣,而安卉则去拿炭火煮火锅了。连锅底都是现成呢,可见她们几个这段时间是真享福了。
因为提前知道了老钱已经派人来送过东西并且告知了一部分真相,安父也就没再吹嘘自己有多劳苦功高,而是将重点放在了丁家孩子寻找那事儿上。
当时,钱大富又没跟着一道儿去,虽说他让自家下人驾马车送安父过去,但估计也就知道个大概结果。
于是乎,安父用说书的方式,抑扬顿挫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个详详细细。
安卉听得眼泪汪汪。
丁家的单子本来就是她接的,尽管丁家人当初可能真的是抱着小姑娘家家心软好说话的态度,才把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但感动肯定不是假的。尤其是在上辈子接收过不少关于打拐消息的安卉,对人贩子的仇视几乎是本能的。
所以她才会让安堂叔帮忙传话给安父,说钱可以不赚,但人贩子必须死!
“他们会被判死刑吗?”
“主谋肯定是斩首示众,但帮凶就不好说了。”安父还真就专门腾出时间了解了一下本朝的律法。尽管本朝允许人口买卖,但这跟被拐是两码事儿。他还特地问过了县衙里的文书,对方表示,只要是确定罪行的拍花子,几乎都是斩首示众。
之所以说是几乎,那是因为很多拍花子压根就活不到斩首示众的日子,还有少部分则因为罪行过于恶劣,无法被判决斩首。
安卉愣住了:“过于恶劣不是更应该被砍头吗?”
“你傻啊?”安父也是无语了,“你以为是咱们以前?砍头那是最果断快速的死法,是本朝最为仁慈最讲究人道主义的死法!”
“……凌迟?”
“那倒也没那么夸张,一般是车裂和五马分尸。”安父简单的提了一笔,主要是眼下正在吃火锅呢,这个话题确实不太适合下饭。
不过安卉听明白了:“就是说,人贩子肯定会死,只是说不好是哪种死法,对吧?那主犯死了,从犯呢?爹你不是说,王家二少爷把丁家的小孩从桥上一把丢到了河里吗?他呢?”
“他也是主犯,不是从犯。”安父耐心的解释道,“按照本朝的律法,只要真正的插手了犯罪,那就会被列为主犯的范畴,主犯不是一个人,是所有参与其中的人。跟咱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