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不在成都,但收购张表甘蔗与作坊的计划,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最多再有一个月,将军府仍是红糖的独家销售商。
不,现在是卖“更高级”的白糖。
到时候,先把白糖的售价提高一千,再向郡内百姓发放“买一斤减一千”的优惠券。
由于事先涨了价,就算购买者全都使用了优惠券,将军府也不会吃亏。
百姓肯定买不起白糖,这不要紧。
最重要的,是优惠券“一千铢”的差价。
稍稍聪明的百姓,必会把自己的优惠券,转卖给想要购糖的世家大族,从中赚取几百铢的差价。
各国的商旅,也会派人到广汉郡收购优惠券。
这样一来,就成了世家大族和各国商旅,争相向广汉郡百姓派发福利。
百姓有了额外收入,日子肯定过得更加滋润,应该不会为生计发愁了。
夜里乌漆麻黑的,除了生孩子还能干嘛?
如果他们还不想生,那就来个更狠的——生一个孩子,奖励十张优惠券。
这不是简单的几张纸,而是好几千铢的福利!
寻常的五口之家,就算辛辛苦苦种田几十年,也换不到这么多钱。
对了,除了白糖优惠券,还可以搞“水井坊”优惠券。
哼!跟我玩经济战,你们在找死!
…………
祭天仪式之后,其实只有数十名将领,以及少许的护卫兵马开拔北上。
这是因为,汉中本来就驻有七万大军,用于防止魏国犯境。而成都周边的三万汉军,需要随时提防东吴犯境,绝对不敢动。
魏延刚刚抵达汉中,吴懿就匆匆回成都“养病”去了。
记得上次的北伐,魏延还是卫将军,吴懿仍然兵权在手,只是配合魏延行动。
而这次,魏延的“骠骑将军”,已在吴懿的“车骑将军”之上。
并且刘禅的诏令,不是要求吴懿“配合行动”,而是明确要求他交出兵权。
没错,刘禅在怀疑他!
刘永和刘理死在了乱军之中,口不能言。
但被俘的杨汰、程祁和李橼,全都出示了太后密诏。
当时,由于叛乱平息得太快,汉中兵马未见异动。
吴懿是否收到了太后密诏,是否知道甚至策划了此次谋反,谁也不敢保证。
出于谨慎,刘禅让吴懿把兵权移交给魏延,也就不奇怪了。
“伯约,咱就这么守在汉中,不觉得闷么?”
“闷?你会闷吗?”
姜维口中的“你”,并不是指的魏延,而是王平。
因为他问话时,目光正好瞥向王平。
“军师,我在汉中这几年,身上都快长出蘑菇了,你觉得我闷不闷?”
王平话音刚落,征西将军袁綝又在怂恿:“军师,曹叡小儿远在潼关呢!咱趁着关中空虚,去玩玩也不错嘛!”
说到关中,关索激动得满脸通红:“军师,不是说长安城中有《乐府诗集》嘛?你只需拨我三千兵马,保证给你抢到手!”
瞥瞥关索的脸,姜维实在忍不住笑:“这才三天,你的钱就输没了?”
说到输钱,关索的脸更红了。
红得发紫,紫得发黑。
仅仅三天时间,他就给廖化、张嶷和张翼打了二百多万的欠条。
就连姜维也觉得,那三个家伙太狠了。
趁关索的四位夫人在成都养胎,简直是肆无忌惮,整天拉着关索打麻将。
赢了二百多万还不满足,仍在整天怂恿关索,劝他把输的钱捞回来。
这不,又来了。
“关将军!”
廖化嘿嘿笑着,拍拍关索的肩,“我一直跟伯恭和伯岐说,你家里不是夫人管钱,他俩老是不相信。”
廖化的话,张翼秒懂,赶紧一唱一和:“本来就不是嘛!关将军卖给伯约两万多奴隶,仅仅这一笔就入账五百万。
“如果真是关将军当家,就算他再输三百万,他家夫人敢放个屁?”
“就是嘛!”张嶷哈哈笑着站起身,“那晚在夷道城外,我听关将军跟夫人讨价还价,说什么“一次一万铢”,元俭也听到了,不信问他!”
“哇噻!
“这才四个月时间,关将军就从夫人手里挣了二百万?我去!一个晚上至少一次,关将军果然威猛啊!”
“不,不,不,元俭兄,你算错了!
“除去咱们赶赴汉中的二十几天,再除去江边的一个多月,最多也就两个月。
“这么一算,我去!一天三次?这还了得?
“关将军,你看你,都瘦得木柴一样了,真是可怜啊!
“要不这样,我再借你十万铢翻本,如果赢了就不用那么辛苦,你看如何?”
“滚!”
关索恨得咬牙切齿,紧握着手中大刀,“我已经发过誓,再也不打麻将!再敢提起“麻将”二字,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愤愤说完,赶紧凑到姜维跟前,满脸堆笑,“军师,你好像说过,每本《乐府诗集》至少价值十万,此话当真?”
关索就是个直肠子,不管嘴里还是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