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我从没听过,舅舅的墓会影响外甥家的风水。而且细君专门看过,你舅舅的墓,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
“李少主应该知道,北雒渠与南雒渠的打通,关系到二十万姓之生计,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况且,细君已经承诺了五十万铢的搬迁费……”
“放屁!”
李展大喝一声,蛮横打断姜维的话,“我舅舅的墓不是风水宝地?你家夫人会不会看风水?眼瞎了是吧?”
“李少主,李少主,还请息怒。”姜维呵呵笑着,仍在据理力争,“细君正是诸葛丞相的女儿,深得丞相真传,精通风水、面相以及摇卦之术……”
“我靠!”
李展狠啐一口,大步上前。
手中木棍,几乎贴着姜维的鼻子,“诸葛匹夫算什么东西?他连自己的运势都卜算不到,他女儿还能青出于蓝?”
“李少主!请注意你的言辞!
“诸葛丞相为匡扶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连陛下都要尊称“相父”,岂容你肆意诋毁?”
“你特么姜维是吧,不用拿诸葛亮压我!那匹夫竟敢自称“卧龙”,算个什么东西?”
李展挥舞木棍,放声狞笑道,“当年,我舅舅在雒县城外射杀的庞统,还自号凤雏呢!
“我李展,今天就把话撂这儿:我舅舅张任的墓与风水,天王老子也不动!”
“噗——”
姜维飞起一脚,踹得李展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李展!你好生大的胆!
“仅凭“诋毁丞相,蔑视陛下”这两条,本郡守就有权将你先斩后奏!”
怒斥的同时,姜维大步上前,狠狠踩着李展的脖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北雒渠与南雒渠之修筑,陛下与大将军好生跟你们协商,并不是怕了你们!再敢得寸进尺,休怪本郡守依法从事!”
“姜维!姜维!你休要猖狂!”
李展面目狰狞,使劲掰开姜维的腿,“大耳贼窃取西川,早晚要遭报应……”
“噗——”
剑光闪过,血雾腾起四尺多高。
姜维没有多看一眼,还剑入鞘。
“李家人不尊丞相,蔑视陛下,辱骂先帝,意图谋反,罪不容诛!
“来人!速速入城捉拿李家反贼!负隅顽抗者,阻挠包庇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