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是第二年考上的军艺,跟南溪在一块儿跳舞。
她跟南溪就完全不一样,摄影机照到的时候,那个表现力,爆发力都是一流的,也是因此,几个女独唱的伴舞,导演都把她安排在离歌唱家最近的地方。
现在上台唱歌的几个女歌手,将来那都是赫赫有名的。
而其中一长着娃娃脸的,据说后台了不得,能让人进总政,才不过几天,王莉就拜了做干姐姐,俩人关系可好了。
反而是另一个,唱《我们是黄河泰山》的比较严肃点的,王莉就不怎么捧着,轮到伴舞的时候,也不往跟前去。
南溪没有王莉那么趋利避害,狗眼看人,对于几个独唱的女歌手也都一样。而且虽然是在外围表演,但她本着对于舞蹈的热爱,跳的可是最认真的一个。
这都小年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录相,完了大家也该放假,各回各家了。
“王莉,该唱《黄河泰山》啦,你还不赶紧换衣服。”南溪急匆匆的换着衣服,拉了王莉一把说。
王莉也有自己的主见:“那首歌太正了,不会红的。《道路》才会红,那么多伴舞呢,又不在于我一个人,我得去送一下我的董姐姐,她现在已经要走了。”
南溪给气的呀:“你要真有实力,怎么都能进总政,你这个态度,能进总政才怪。”
果然,因为伴舞太多,而且都是穿着大裙子,导演居然没然没发现,这一首歌就录过了。
明天就该回家了,宋南溪把自己的一副家当收拾起了来,领来了盒饭,正在后台一个角落里刨着呢,王莉过来了:“我进总政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南溪嘴里嚼着大鸡腿呢:“祝贺你,不过你今年回秦州吗?”
“不回,我要跟董姐姐一起去过年,她邀请我去她家呢。”王莉骄傲的说。
南溪跟她妈一样,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和人之间的交往也该有个度,你今天没跟第三首歌,现在导演是不知道,万一到时候上了电视被他发现,你的前途可就完了。”
“那有啥,我有董姐姐呢,再见啊南溪。”王莉说着就跑远了。
南溪吃完了自己香喷喷的鸡腿,把东西一收拾,也该走了。不过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舞蹈导演。
“你叫宋南溪是吧,宋青山家闺女,你哥是3月份在南海打海战的那个,是不是?”舞蹈导演说。
南溪立刻敬了个礼:“是。”
“小家伙,马上毕业了吧,看见里头那位没,她说让我告诉你,毕业了哪都不准去,等着,她要带你当徒弟。”导演止不住嘴角的笑:“你这运气,她谁也没看上,就看上你。”
南溪回头一看,那不是唱《黄河泰山》的那位吗,上台前很严肃的呀,一般不跟人说话,也就彩排的间隙问过她叫什么名字,南溪一直看她很严肃,还以为她不高兴呢。
没想到她居然要调自己去总政?
南溪从小到大跟过的老师可不止一打,有像包团长一样脾气古怪的,也有像渡边一样温柔的,还有几个男老师,在别人看来那都属于神经病,南溪不也一样能应付?
她现在都已经开始期待自己进总政之后的工作和生活啦。
一出来,北风呼啦啦的。
据说今天北京的温度已经掉到了零下17度,南溪在秦州的时候,可没像在北京一样冷过。
一出来就冻成一只寒号鸟了,冻的上牙和下牙全磕在了一起,哆哆哆的直响。
今天晚上放假,别的姑娘要不有人接,要不就是自己早就找好了车,或者人家谈的男朋友来,就给接走了。
而且跳舞的姑娘们谈的男朋友,那都是非富即贵的,个个走的时候,坐的都是有暖气的车。
因为大嫂才生了孩子,南溪没好意思给宋东海打电话,准备好了零钱,哆哆索索的就准备自己去坐最后一班公交车,从到终点,再叫个面的回家呢。
刺啦一声,冰茬子冻硬的地面上,一辆吉普车差点没刹住。
南溪本来脚就是冻硬的,一个没刹住脚,差点没碰在车上。
连番的排练,脚上全是磨起来的茧子和冻疮,这就够叫人痛苦的,还来一开车不长眼睛的,南溪心里那叫一个恼火:“眼睛瞎了啊你,没长眼睛吗,哪来的夯客,撞了我的腿,你能赔的起吗你?”
车里下来三四个男的,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手里还捧着件热乎乎的军大衣,就给宋南溪裹上了:“怎么不叫东海来接你?”
“咱嫂子在等你啊哥,别人来接,有你来接有意义吗。”另外几个笑着说。
“滚滚滚,赶紧都滚。”李承泽说。
“别呀团长,这么冷的天儿,你总不能把我们扔这儿吧?”
“赶紧滚,爱哪儿呆哪儿呆着去。”李承泽把冻僵的宋南溪把横抱起抱上了车,自己再上了车,见几个部下还想上车,拿手指着:“军法处置啊,别怪我翻脸。”
然后把车一锁,这家伙扬长而去。
“仗不是三月份就打完了吗,怎么你们一直驻守在南海?”南溪说。
她真是给冻硬了,见李承泽一只手伸过来,不接,把手从他的脖子窝儿里塞进去暖了。
“哪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