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原来,韩老太太原本和赵国年是邻居,后来赵国年去了海西州之后,林郁就让梁同住进来了。
本来梁同有身份有地位,按理来说不会在乎这么一半间小院子的,但是据说那个人特别迷信,只认这个地方风水好,虽然说国家给分配的房子,那都属于将军级别的人才能住进去的。
但他也不知道听谁说这地儿风水好,尤其是梁同的八字最适合住这个院子。
所以,梁同和韩老太太争这半间院子,那么大的官,这些年没少在些小事情上为难过老太太。
“我那继父还有仨儿子,你们应该挺熟的吧?”苏向晚说。
苏敏还未说话,老太太先就笑了:“那个梁同,原来是赵国年的上司,跟赵家一直有往来,小时候咱就不说了,他们家小的俩不在家,大的一个叫赵兵,明天你要见了面,你就知道为啥当年林郁非得跟赵国年离婚了。”
“莫非……”
“赵国年是白白替别人养的儿子,他那三个儿子年龄大了之后,长的都跟梁同一模一样。”老太太气乎乎的说:“这条巷子里街坊邻居们背里的谁不骂一句,说林郁是个不要脸的,贪人赵国年的钱财不说,仨儿子,全都不是赵国年的种。”
所以,赵国年五六年被劳改,到现在整整二十三年了没回过北京。
不止他家的财产全被妻子占着,就连他自以为属于自己的三个儿子,也没有一个是他的?
这个继父可真是够苦逼的啊。
等宋青山和韩明俩回来,大家一桌子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俩孩子住在韩家,苏向晚和宋青山俩得出去住宾馆。
出巷子的时候,苏向晚特地伸脑袋到前面这家看了一下。
院子比后面的大,打扫的很干净,显然里面住的人不多,院门紧锁着呢,所以,她并没有见着那个传说中的林郁。
苏向晚还以为只是住个招待所呢,没想到宋青山订的居然是前门饭店。
“宋青山,你家里有矿吗,能这么着造,你知道这儿一晚上多少钱吗?”苏向晚站在前台,都有点儿提心吊胆,怕那价格自己要承受不了。
不过,宋青山毕竟是个师级干部,报了自己的大名,房间就开出来了。
“我一般出门都住招待所,你知道为什么吗?”宋青山拿着钥匙,也有点儿雀跃,毕竟于他来说,癌症变成胆管结石,这事儿只能心里偷着乐。
苏向晚没说话,上辈子经常出差,住腻了宾馆,她只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为了住一夜宾馆而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
宋青山叹了口气,又说:“咱是军人,共和国靠咱们守卫,为祖国节约财力物力和人力是第一位的,所以我自己出门只住招待所,但今天不是你在嘛,为了你,咱必须得住个好一点儿的饭店。”
“明天狗蛋和驴蛋就都来了吧,到时候他们也住这儿?”苏向晚看过牌子了,一间房一晚上五块八毛钱,要真放开了住,那是住不起的。
“他俩?”宋青山挑了挑眉头:“对面的前门招待所,一晚上才三毛钱,军人还能优惠一毛五,我都登好房子了,明天他俩一来就住那儿。”
所以,可怜的小狗蛋和驴蛋俩,从战火纷飞的前线回来,趁着飞机还没到北京呢,住处已经给他爸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宣武医院,手术室的门外,站着个一米八几个,皮肤黝黑的年青人,身上穿着件海边的渔民们才会穿的那种大汗衫,垂着脑袋,两手叉在军装裤的兜里,一直在手术室外站着呢。
手术室的黄灯亮着,这证明手术还没有做完。
这会儿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门外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
年青人长长的往外吐了口气,从背后的军用旅行包里掏了水杯出来,正准备去给自己倒杯水呢,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沈星火怎么样?”李承泽赶忙把杯子又放了回去,问说。
医生动了一晚上的手术,累的筋疲力尽,也该去休息了,解了口罩说:“腿部手术已经做完了,但是他人还在昏迷中,没有醒,不过你是谁啊,这位同志,你身上太脏了,你得离他远点儿,小心要细菌感染。”
李承泽于是又往后退了几步。
要说沈星火的受伤,其实也是因为他。
他们俩人本来是并肩作战的,但是沈星火特欠,老是缠着要给李承泽当妹夫,李承泽烦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俩个连队相互配合,休息下来,俩人就打嘴仗。
有一天,进行一项扫雷任务的时候,本来李承泽觉得那个地方看起来不太正常,不过因为沈星火自我宣告,他现在已经是李承泽的妹夫了,李承泽一生气,就站在原地,让沈星火率队去排雷,结果就在时,地里头埋的地雷炸了,直接把沈星火一条腿给炸烂了。
为着这个,李承泽的心里特别的愧疚。
“这哪来的流浪汉吧,赶紧,把他给我从医院里赶出去。知不知道沈星火可是沈司令员的儿子,司令员现在在前线,他儿子的手术咱们就必须特别特别的重视。”就在李承泽准备去倒水的时候,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声音极为尖刻的说。
这老太太身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