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谷东下手。
毕竟他一直知道,那家伙只是查不到证据,心特别的黑,要知道他有个儿子,难保他不在秦州下狠手。
还有一点呢,则是宋青山,他不是在云南、省中医院都诊出来,说很可能是胃癌嘛。宋青山找到韩明,让他帮忙在北京私下里联络医院,得去北京做个纤维胃镜,所以,韩明来找宋青山商量这事儿。
路上碰见一男一女,恰是刘在野和常丽萍俩,抱着他家刘灵,也要到苏向晚家做客,因为今天宋青山回来,专门请了刘在野来吃饭。
“原来小常是刘局的家属。”韩明握上刘在野的手,上下打量着常丽萍,说:“失敬失敬,今天的事儿,我特别感谢常丽萍同志。”
“哪里,我不认识她。”刘在野赶忙撇清自己和常丽萍的关系:“小常同志,你认识我吗?”
常丽萍瞪了刘在野一眼,原来吧,好歹都是同级的,或者下属,刘在野嫌弃她也就算了,韩明可是书记啊,在书记面前刘在野也要否认,她蓦的一下火就大了:“我俩不是不认识,只是离婚了而已,我现在是个单身。”
刘在野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而韩明呢,不知道人俩口子在拌嘴,居然当真了:“看来我是问到不该问的问题了,不过孩子归谁?”
“归我。”常丽萍气冲冲的说:“韩书记,你说像刘在野这种男人都能找到爱人,是不是老天瞎了眼。”
韩明在感情方面是个特别有想象力的人,所以,就这么点儿功夫,他已经想到,常丽萍带个女儿,他有个儿子,一儿一女,都是二婚,俩人要结婚,那得多和谐的一家啊。
宋团家的门虚掩着呢,推开就是一股焦糊味儿。
常丽萍赶忙跑到厨房里去关火,刘在野和韩明俩还以为这俩口子是出了什么事情,楼上楼下的喊着,叫着,得看看这俩人到底是怎么了。
楼上楼下找不到人,韩明听见厕所里有水声哗哗的,隐隐约约还有喘息声,拍了两把门,顿时就听见厕所里的水声哗的一下停了。
常丽萍在厨房,嘴里还在念叨:“这俩口也真是,门都不关,锅都要烧糊了,跑哪去了啊这是。”
韩明给她打了个手饰,意思是让她别出声,只让她看着,不一会儿,就见宋青山只穿着裤子,光着臂膀从厕所里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苏向晚才出来,脸上红扑扑的,穿的还是湿衣服。
“行啊你们俩口子,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有这闲心。”常丽萍取笑的时候,嘴都合不拢,心说,宋教官的体力都比刘在野好,那刘在野就是个渣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害了眼,看上他。
韩明更惊讶啊,毕竟宋青山在他眼中现在可是个癌症病人。
“宋师,您也太猛了点吧,注意点身体行不行?”韩明追在宋青山的屁股后面,悄声说:“这方面可得注意保养,那怕得了癌,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一个人,哪就那么容易能死?”宋青山混身还滴着水珠,那身紧致的肌肉,羡慕的瘦弱的就跟白斩鸡似的韩明简直要红了眼睛。
他上楼给自己换了件衣服,下楼来肉已经烂在锅里了。
因为时间够长,炖的油烂烂的,收汁收的极好的红烧肉,还有一大盆蒜香排骨,另外,苏向晚还炒了两盘子青菜,又抽空儿给宋团呛了一大盆的酸菜,一桌子已经是满满当当的了。
“谷东和南溪呢,怎么还没回来?”宋青山说。
苏向晚估计,吱吱下了课还得跳舞,谷东个皮孩子,今天两科平均下来破天荒及格,肯定是报喜去了,遂说:“舞蹈班肯看下课,再等会儿吧。”
几个人坐着,正好刘在野也在,韩明也就不遮掩,把自己的情况给宋青山和刘在野讲了一下。
“当时我出狱的时候你们也见过,就在海西的戈壁滩上,有人拎着土枪,还有人开着大卡车,就是想撞死我,而那个人呢,我也不瞒你们俩,他叫梁同,现在在北京,混的还不错。”韩明双手合什,先拜宋青山,再拜刘在野:“那人跟我迟早得对上,但是我不想拿孩子冒险,所以,不论在野还宋师,你们都帮帮我,帮我保护谷东,成吗?”
“究竟是谁啊,把你怕成这样?”宋青山捂着胃部,皱了一下眉头说。
韩明于是说:“梁同,你应该听过吧,他在国防某部上班。”
不止宋青山,连苏向晚都啊的一声:“梁同,那我认识啊,你怎么就把他给惹了?”
梁同这个人,苏向晚从来没见过,但是她听说过。
为什么呢,因为她的继父赵国年的前妻林郁,就是嫁给了梁同。
身在高位,还极有手段,跟林郁俩私吞了赵国年大把的财产不说,还把赵国年搞到海西州,九死一生的人物啊。
没想到,韩明的生死仇家,居然是他。
宋青山到这会儿,还没找到去北京的理由呢,毕竟他要去做胃镜,就必须得去北京,但他没有理由,无缘无故的,怎么好去北京啊。
而且,万一真的是胃癌,他总希望自己的余生,能是一直跟妻子在一起的吧,所以,他肯定得把苏向晚也带上啊。
不过,不需要他着急的是,这个理由很快就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