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李逸帆不愧是县领导。
她虽然私底下痛苦, 但是, 从来没有把情绪给带到工作中。
相反, 还表现的异常淡定,直到这天晚上, 她突然造访,开门见山就说, 要苏向晚跟自己当夜去趟秦州。
“那个女人叫沈招娣,原来跟我一起, 是军区通讯组的电话转接员,她复员后,做了个公交车售票员,但她前夫原来也是在市公安局工作的, 我估计她和谷北,是因为她丈夫的原因才有得接触, 俩人现在有个三岁的孩子。”李逸帆开门见山的说。
具体情况就是, 这个售票员沈招娣, 前阵子突然给李逸帆带话,说自己有个三岁的男孩,是谷北的,现在眼看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级, 要报户口, 上幼儿园, 所以, 她要求李逸帆和谷北离婚。
要不然,她要么去军区闹,要么就去市政府闹,总之,要让谷北丢工作。
“所以,你就怂成这样,准备离婚,让谷北和那个女人结婚,只为了给谷北的孩子上户口?”苏向晚都惊呆了:“李逸帆,这可不是我想象中你该有的脾气。”
李逸帆可是大将风度:“我先去跟她谈谈吧,谷北的工作可不能丢,你是不知道,咱们秦州这地方风邪,一边是清海,一边是边疆,再一边就是青藏,还有一个大军区,一般人镇不住的,公安工作,还非得谷北来做。”
“那谷北了?他为什么不出面?”苏向晚问。
李逸帆说:“他不是给青山闹的,一直在跑林立国的事情?”
苏向晚虽然说也在当干部,但是,于她来说,不论什么时候,先小家而后大家,她虽然把集体的利益也看的很重,但最重要的,总归还是自己小家的利益。
像李逸帆这样,丈夫出轨了,都养上孩子了,她居然还能审时夺势,先以丈夫的工作为重的女人,苏向晚还着实没见过。
怎么说呢。
在现实中,这位,将来是会顶着一头白发,两只黑眼圈,一直奔波在卫生、工业各个领域的大领导。
当然,人人说起她,首先都会提她的二代身份。
但事实上,真的跟她一起工作过之后,可能很多人,才会发现这头大猫头鹰的可爱,和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大猫猫再凶,也只是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才能凶得起来,见了丈夫的小三,她居然怂的,让苏向晚咂舌。
在一个家属院里,敲了半天的门,自报过家门,李逸帆特好声好气的说:“你好,我是李逸帆,沈招娣同志,开门,咱们谈谈吧。”
“怎么,谷北为什么不来,为什么就来你一个人?”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打开房门,冷冷瞪了李逸帆一眼,说:“让谷北自己来,否则的话,我还是要上访。”
啪一声,房门要关,苏向晚一脚给顶住了:“同志,要点脸吧,李逸帆和谷北可是俩口子,你插足人家婚姻,还理直气壮了你。”
“万一谷北强/奸的我呢,这事儿又该怎么说?”这女的一看就是掐住了李逸帆的死穴,伸出自己的手来:“甭跟我提别的,谷北和李逸帆离婚了,这事儿才有得商量,不然你们一个公安,一个军人,就等着我抱着孩子去闹吧。”
李逸帆深吸了口气,居然来了一句:“什么都可以谈,先让我看看孩子。”
“孩子是我和谷北的,你有什么好看的?”沈招娣白了她一眼:“你要真有诚意,拿着离婚证来才算,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
咣一声,门又关了。
李逸帆面色惨白,回头看着苏向晚呢。
“你连架都不会吵,还跑来会第三者。”苏向晚说:“被人家拒之门外了,那咱们就走吧。”
李逸帆说:“孩子,我还没看孩子长啥样呢。”
“就见了孩子,你又能怎么样。”苏向晚说:“不过白着气而已,我真不建议你见孩子。”
李逸帆的大将风度,在此刻,那真是体现的酣畅淋漓:“我还是不敢相信谷北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得看看孩子,长的究竟像不像谷北。”
显然,她对丈夫倒是有一种格外的信任。
苏向晚转身下楼梯了,突然之间,从楼道里找了根拖把就上来了,然后重新敲门,对李逸帆说:“你需要一个,正确的对付第三者的方式。”
扬着手,她再敲了两下,沈招娣刚开了点门缝,苏向晚一拖把撬过去,直接就把门给撬开了,然后再一把搡上沈招娣:“孩子在不在,我们要看孩子。”
“这是我家,你想干啥,小心我报公安。”真来个气势汹汹的,沈招娣也吓坏了。
一居室的小房子而已,特别的窄,苏向晚往里走着,沈招娣居然好死不死,来抓她的发辫。
苏向晚直接反手一拖把捣过去:“你一个第三者,没被我们拖到外面去拿拖鞋抽就不错了,破坏军婚,真要闹出去,等我们送你上法庭,不判你个十年八年的,还敢报案,你倒报一个我看看。”
直接冲进门,苏向晚二话不说,直奔卧室。
在卧室里,她首先见着的,就是吱吱的小衣服,零零散散扔了一地,还有几件在墙角,跟垃圾似的堆着呢。
外面,这个沈招娣头发一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