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出息交够就行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不?是黑庄子呢。”庄里的管事在隔壁角房等着,小朝说话不用顾忌,“奴才领着人过来之后,整个大院里守着的就您刚见着的那两家人家。其余的都是散落在后山的农户。”
小朝到了庄子上之后就现,守庄子的两户人家不是偷奸耍滑,而恐怕是老实得过了头,甚至都老实得有些麻木了。
这大的院子两家人老老实实守在下人房里住着,衣裳跟普通农户家看不出什分别,人虽勤快却没什规矩也不大方,小朝领着带来的人收拾屋子,他们就只会老实巴交站在一旁杵着,连拍一拍府里大丫鬟的马屁都不会。
“福晋,这屋子不大但保持得不错,虽说比不得咱府上,?奴才带着人好歹还能收拾出个模样。这是刚烤好的地瓜,奴才刚去他们厨房瞧了,除了地瓜就是土豆白菜,再没啥能吃的了。”
从进庄子小朝就忙个没停,楚宁瞧着小姑娘灰头土脸的模样都心疼,反手又?烤地瓜塞回到她手里,“忙了这久你也没吃吧,先拿着吃,?回去了我再让小米给你做好吃的。”
小朝年纪最小,虽能干?是有些孩子气,原本还嘟着嘴抱怨,现在一听有赏立马又乐了,一个人捧着热气腾腾的地瓜站
到一旁吃得挺香,看得胤祺不自觉的直咽口水。
小朝说完外边大管事也大概摸清了情况,叫人进来问过就领着俩管事的进来了。两个管事年纪相仿是亲兄弟,家中上一辈是跟着太后从蒙古来的,当时宫里带不进去那么些人,就都分到庄子上来了。
“主子,奴才牛大,弟弟叫牛二,阿玛是太后娘娘带进京城的奴才,这个庄子里都是太后的奴才。”两人的阿玛是蒙古人,?为了在这里站稳脚跟学会怎么像个庄户人一样生活,讨的老婆就是汉人。
原本他们也有蒙古名字,?是替太后守着这个庄子的时间实在是太长,长到蒙古草原忘了他们宫里也不记得他们,为了在这地方活得下去,故乡的习性便忘得差不多了,也没人记得他们原本的字。只因为两人都憨厚实在像个老黄牛,便牛大、牛二的叫顺了嘴。
这些都是大管事问出来的,也是大管事总结言的。牛大牛二说不出这般顺溜的话,就只在一旁不住的点头,看得楚宁和胤祺都觉着酸。“那这些年宫里来人收出息,你们就没想带句话?太后,让太后想想办法?”
“贝勒爷可不敢这说,主子让我们守庄子奴才们就守庄子。这大个庄子奴才们侍奉不好,是奴才没本事。”太后年少入宫,从蒙古草原上金贵的格格到大清朝的皇后,她哪里知道这些人间疾苦。
每年的出息有太监出宫来收,甭管丰年是欠收该交的银子庄子上从来没收足过。这一来这些人就更不得宫里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们的喜欢,哪里会去太后跟前替他们诉苦。
“那你们在这庄子上靠什挣钱呢。”蒙古来的汉子你让他们牧马放羊那是一?好手,守着这大个庄子种田打渔可就有些为难人了。楚宁让人搬了椅子过来让他们坐下,“你们别紧张,我跟五贝勒就是在家里待得闷了,所以才来庄子上转一转。”
听着楚宁这说,牛大就老老实实的信了,憨厚的嘿嘿直笑,“那福晋来得不是时候,该春天里来。咱们这个庄子有山有水,春天里最好看。”
“那行,那等明年春天我跟贝勒爷再来。那时候后山应该不少野物吧,到时候?庄子上的
后生都带上,让爷领着他们打猎去。”从刚来这儿的不习惯到习惯,楚宁早就适应了怎么端着架子生活,怎么端着架子说话。?今儿到了这儿她才现,习惯是一回事,喜欢不喜欢还是另一回事。
“福晋说的太对了,后山有不少猎物,奴才的阿玛们刚来庄子头几年,就全靠后山养活着。”牛大还没忘了楚宁问自己的话,“可就这一座山,也经不起年年那么折腾,后来猎物少了有两年着实打了饥荒。”
牛大讲起这些来就摇头,“后来好在奴才阿玛想了办法,跟当地农户结了亲,奴才舅家世代都是种药材的,咱们庄子里的地好,就把种药材这门手艺给学会了。赚不了多少钱,?好歹能糊口。”
“哟,能种药材啊,都种的什啊。”胤祺一听这个总算来了些兴致。他这样的皇阿哥不是没见过可怜人,?他们不喜欢这些,他们更中意那些聪明机灵的,牛大说了这久也就这会儿让胤祺觉着这人能用。
“回主子的话,都是些不值钱的种,种得最多的事甘草,便宜是便宜了些?好养活也好卖,不怕砸手里。”牛大笑得憨厚,“今年能往府里交出息,也是刚?药全卖了才有的银子。”
“这大的地方就卖了五百两,一斤能卖多少银子啊。”楚宁挑的这个庄子已经是最赚钱的庄子了,没想到还这艰难。
“说出来让福晋笑话,一斤才十个铜板。”牛大一说到这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是奴才们自己送到安国那边去才有这个价,要是等人来收更低。”
听着这话楚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转头看看身边的胤祺,这位祖宗比自己更茫然。若是今儿是老七说他今儿推牌九输了好几百两,那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