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她分了先帝爷的宠爱动了手脚让她落选,可现在她还是把自己从那个宫里赶了出来,甚至还成了贵妃。
再多的谋算和提防,终究还是无用,着实是造化弄人啊!她闭上眼,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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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宁舒住进宫中,四爷终于能方便地来看她了。
他在傍晚时分疾步进了翊坤宫,已经站得很稳的会会正在雪地里逗着吨吨吨玩,耿宁舒则倚在窗口含笑看着,夕阳余光照得暖黄,非常温馨的一幅画面,像是妻儿在等待一家之主在外劳作回家。
看着他们脸上的笑颜,四爷感觉这阵子压在肩头那些沉重繁杂轻了不少。
他特意没让御前侍卫通报,不过会会人小眼睛亮还是看见了,响亮叫了声,“皇阿玛!”
整个宫里都为之一震,这还是四爷登基后头一回见面,耿宁舒也出来迎接,“皇上万福。”她朝着他行礼,膝盖曲了一半就被他拉了起来。
“外头冷,进屋再说。”他拉着耿宁舒进了屋。
会会看了他们俩那黏糊的样子,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决定还是待会儿再进去比较好,他拿起小球想继续跟吨吨吨玩,可惜它直接跟在四爷脚边冲了进去。
四爷进屋还没来得及跟耿宁舒说上两句,就被它给搅和得彻底,看着它笑骂起来,“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会会有眼力见。”
耿宁舒拿了块小肉干递到他手上,“它是想你了。”
狗哪里懂什么皇上不皇上的,只知道许久没见到的主人今天终于见着了,高兴得很。
四爷摸了摸吨吨吨的头,将小肉干喂了,偏过头问耿宁舒,“那宁舒有没有想我?”
耿宁舒傲娇地挑了眉,“你猜。”听他没有自称朕,她也就换回了从前的叫法。既然他愿意和自己平等对话,没必要自己硬要降一等。
苏培盛递了热毛巾给他,四爷仔细擦干净一双手,这才握住她的手,“定然是想的,都瘦了,这阵子担惊受怕的吧?”
耿宁舒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能安排好一切的。”
她这样笃定的信任,四爷听得心头温暖又熨帖,手握得更紧了。
“对了,谢谢爷封了我做贵妃,还赐了这么好的宫殿给我。”他太忙,耿宁舒还没有时间去正式谢恩过。
四爷目光温柔,“你喜欢这里就好,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让内务府办。”
“好~”耿宁舒笑着应下,靠进他的怀里,轻声问:“胤禛,你怎么直接封我做了贵妃?”
四爷把下巴贴在她的额头上,反问她,“你说呢?”
耿宁舒嘻嘻笑,“那肯定是因为我有很多钱,特别贵重!”
四爷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没个正形,自然是因为……”
话还没说完,耿宁舒拿手抵住了他的嘴,指了指他的心口,“我已经听到了。”
四爷眸光闪动,克制不住将她抱紧了怀里,“我的傻姑娘。”
两人静静温存了一会,他才问:“晚膳还没用过吧?”
“尚未来得及。”虽然耿宁舒不用忙搬东西的事,不过有些东西的摆放还须她定才行,会会那边也要看一看。
“我跟你一道用。”四爷叫苏培盛吩咐摆膳。
耿宁舒也让核桃去叫会会,“给四阿哥洗了手进来一块用膳。”
自从会会能吃饭以后,她都是跟他一道吃的,她很珍惜跟会会相处的这几年,毕竟进宫以后他就没法养在自己身边,是要去阿哥所的。
会会已经能自己拿小勺子吃饭了,四爷看着忍不住称赞,“会会这名字真没起错,掌握什么都快,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启蒙了。”
耿宁舒斜眼看他,“你就夸吧,昨晚刚尿了两回床。”
四爷据理力争,“会会还小,尿床天经地义,一阿哥到了七八岁还尿过呢。”
两人说着话,都没注意到旁边的会会红着一张脸,小脸都快埋到饭碗里去了。又不是他想尿床的!
一家三口用完膳,会会就赶紧下地溜了,免得又要被揭糗事。
四爷还要处理政务,就要回乾清宫去,叮嘱耿宁舒,“头一晚许会睡不习惯,明儿别起早了,好好歇上几日。”
国丧期间,他即便再想也不能住在这,否则耿宁舒真的要被说成祸国妖姬了。
耿宁舒看着他眼下的乌黑,忍不住说:“你别光说我,你是不是又打算熬上一夜不睡?”
被戳穿的四爷拿拳头抵住唇角轻咳了一声,“倒也不至于,也会合眼歇上几回。”
耿宁舒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系国事,可也不要太过劳累了,政务是永远处理不完的,总是要休息好了才能有更好的精力来办大事。”
雍正是过劳累死的,她从前确实希望熬死他了好早些退休升职,可现在不一样了。她都成贵妃了,不管后面年氏来了会如何,自己又不会作死被降职,现任贵妃总是比贵太妃的日子更好些。
四爷点头,“我会的。”
耿宁舒很不相信地挑了眉,“你敷衍我也没事,到时候我有法子治你。”
苏培盛在一旁低着头眼睛盯着脚尖,这满宫上下,连新上任的太后都不敢说这样的话,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