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一下。”
她又对核桃白果说:“这阵子你们在外头也小心注意些,我知道你们不会惹事,但要提防着别人没事找事。”
吨吨吨乖得很,也怂极了,平时见了生人躲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挠人咬人,今天这事真的是巧合吗,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还是谨慎点好。
几人俱是点头应下,“奴才们尽量少出去。”
福晋和耿宁舒没有发生激烈的大冲突,一直盯着这边动静的张连喜松了口气,等四爷回府的时候赶紧上报了。
四爷有些讶异,没想到福晋这妹妹倒是个心地好的。她是在自己府上受的伤,又事关耿宁舒,他不想让人抓到话柄说她坏话,就吩咐:“让她再多住些时日,养好了再回去,叫府医好生医治,送些祛疤的好膏药过去,别让姑娘家留疤了。”
福晋看到苏培盛和他带来的东西,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哪里看不出来今天这件事是惜凝做的局呢,可现在自己和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能配合着她,希望她争气些,不要辜负自己的一番付出。
四下无人时,惜凝摸着玉容膏冰凉的瓷瓶,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本来是想借着跟狗打好关系,跟耿宁舒那边熟络一些的,可那狗太不识趣,只能换个法子了,果然让贝勒爷上心了。
不过她的手段还不止于此,能下地了之后她就到耿宁舒的院子来了,“耿格格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因为我差点让您的人和狗受罪了。”
耿宁舒客套地笑笑,“惜凝小姐无事就好。”要不是看在惜凝没有让小高子和吨吨吨背锅的份上,她都不会让人进门。
惜凝还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看她,只是这么不咸不淡的一个笑容,就连同为女子的她都觉得心跳有些加速,她连忙垂下眼眸道:“我实在是过意不去,也不知如何才能补偿一二。”
耿宁舒扯了扯唇,“惜凝小姐是府里的客人,哪能劳动了你。”
惜凝一脸真诚,“我女红尚可,要不替您绣些帕子?或是斟茶倒水我也可以的。”
听到这耿宁舒有点回过味来了,这招数好熟悉,不就是钮祜禄氏在行宫时候用的那招吗?借她的地方见四爷来了,想得美。
她端起茶盏慢悠悠喝了一口,在惜凝恳切的目光中缓缓放下,然后才似笑非笑地开口,“我想了想,倒确实是有一件。”
惜凝心下一喜,“耿格格请说。”
她竖起耳朵认真听着,没想到就听见耿宁舒轻飘飘地说:“我跟福晋的关系不太好,见着你就不大高兴,你别到我这来就是给我最好的补偿了。”
惜凝脸上柔弱绵软的表情瞬间被冰冻了似的,张着嘴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把讨厌和赶人直接说出来的人,这人就不怕自己告诉福晋吗?
她身边跟着的宫女倒是面色如常,早就已经习惯了耿格格这番做派了。这下饶是惜凝脸皮再厚也坐不住了,面色苍白地匆匆告退。
出了院子她脸上的柔弱就消失地一干二净,阴云密布,这耿氏今儿这样不给自己脸面,自己一定会连本带利还回去!
冬日的天黑得格外早,四爷来找耿宁舒用膳经过小花园,听到风中飘来一阵轻轻抽泣的声音。
四爷拧眉,“什么人?”他直觉就是后院哪个女人故意引起他注意来了。
苏培盛进到花丛中,不一会儿就领了个人出来,是惜凝,婷婷袅袅地走过来,被灯笼朦胧的光线照着,越发美了,带着梅花中飘出来的仙气。
有了给吨吨吨证明的事在前,四爷很是好脾气地问:“这是怎么了?”
惜凝看着他,眼眶中泪珠闪闪,却很是倔强地摇了摇头,“并、并无事,惊扰姐夫了,惜凝这就回、回去。”
她身上穿得单薄,被风一吹就抖一下,整个人瑟缩着很是楚楚可怜。
四爷又问:“身边伺候的人呢?”
惜凝有些手足无措,小声道:“我、我偷偷出来的。”
她一动,四爷就看见她被包扎起来的手了,想起她手上被吨吨吨抓破了,别是因为这个哭的。天这样冷要是再冻着发起高热来,那福晋更要找耿宁舒的事情了,他伸手去拉自己的披风。
默默打量着他的惜凝暗自窃喜,他心疼自己受冻,要解披风给自己披了,果然没有男人能扛得住楚楚动人的自己!
她低下头喜滋滋地等待着,可没等来带着男性气息的披风包裹住自己的温暖,手上忽然多出来个手炉。
原来是四爷将自己用的手炉拿披风擦了擦递给苏培盛,让他转交过去的,“找几个宫女围着她挡挡风,赶紧送她回正院。”
他不是舍不得这披风,只是给未婚女子披终究是不大好,他心里也膈应,下人们的衣服给她穿又不合规矩,只能折中想出这样的办法了。
惜凝今天第二次表情凝固住了,纤细的手指抓住衣角的边缘狠狠捏紧,他还是男人吗?
四爷交代完以后没有多停留,转身继续往耿宁舒的院子大步走去。惜凝就算是想再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只能愤愤咬着唇回正院。
他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就没把这事儿跟她说,还是第二天小立子告诉了白果,白果踟蹰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