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福晋听到耿宁舒没事的消息,跟福晋一样失望。
“那素云说的肯定是真的,要不怎么不攀扯其他人,咬定了耿氏?福晋和耿氏是一条船上的,武格格被福晋拘在正院里,还能说什么真话?”
田进禄跪在旁边给她捶腿,“主子莫气,狗咬狗罢了,总之跟咱们院里没关系。”
自从四爷警告过西院的下人们,每次遇到事情他们都是换着花样哄着李氏,尽力阻止她出门闹事。
她这肚子已经五个月了,再撑几个月就能生了,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李侧福晋听完却依旧不悦,虽然不关她的事,但她却嗅到了危机感。
之前钮祜禄格格侍完寝请安那次,她就明显感觉到了,她说一句话都没有人跟着往下说的,全都是福晋那边的人,自己竟是孤掌难鸣了。
再这样下去,这后院就是福晋一个人的天下了。
李侧福晋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问道:“这后院的侍妾或者宫女里头,有没有中用的?”
田进禄和翠儿听到,俱是震惊不已,“主子,您的意思是……”
他们的惊讶让李侧福晋羞恼,柳眉倒竖拍了桌子,“怎么,从前劝着我找几个帮手的是你们,现在又装糊涂了?”
他们不是装糊涂,只是不敢相信,劝了这么多年主子都不听,他们早就放弃了,没想到现在被她自己给提了出来。
田进禄赶紧道:“是有这么几个还算伶俐的,待奴才前去挑挑再带来给您过目。”
“嗯。”李侧福晋心中也不好受,从前自己得宠的时候压根就用不着借其他人的手来巩固自己地位,她当时还总嘲笑福晋没本事留住爷,光想着靠其他格格侍妾,结果现在……
她靠在软垫上闭了眼,觉得有些疲惫。
*
耿宁舒救人有功,福晋很大方地赏了绸缎首饰,四爷借机也送了好多东西。除了金玉珠宝之外,还亲自买了京城酒楼新上的青团点心过来。
她上前请安,被他一把扶住了,“这些天让你受委屈了。”
耿宁舒眨巴眨巴眼睛,有吗?
既没审问也没有关押她,才刚刚天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她真没觉得哪里有委屈到。
况且已经重重惩治了那个乱说话的宫女,还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她甚至觉得自己大赚特赚。
不过既然四爷有些小歉意,耿宁舒没放过这个机会,目露感动地摇了摇头,“有爷这句话,奴才便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她这样善解人意,四爷的心里些许的歉意一下被放大了,拉着她的手坐到榻上,柔声解释起来,“我不曾怀疑过你,这几天没过来只是为了避嫌,免得落下话柄说是我给你脱的罪。”
“你本就是清清白白,不能让你沾染非议。”
耿宁舒没想到他还为自己考虑了这么多,流露出来的感动真心了一些,“让爷费心了。”
四爷勾唇,她是自己的女人,不为她花心思还能为谁呢。
耿宁舒得了名声还得了实际的好处,腰包更鼓了,每天吃吃喝喝心情很不错。
这天她正在跟吨吨吨玩丢球游戏,白果进来报,“格格,武格格来了。”
那还真是稀客,听说这位自从入府以后都没私下跟其他人打过交道呢。
耿宁舒把球丢到了外头,让吨吨吨跟小高子玩去了,拍了拍手,“请进来吧。”
武格格莲步轻移缓缓地走进来,仪态优雅,每一步都像用戒尺量过一样标准,头上的流苏都不带摇晃的,不愧是名门出身的闺秀。
她屈膝跟耿宁舒见了个平礼,“耿格格安好。”
耿宁舒看她脸色还透着些苍白,请她上座,“武格格身子可好些了?”
武格格优雅地点头,“好多了,此番过来是来感谢耿格格的救命之恩。”
她说着,身后跟着的那名新宫女就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来。
耿宁舒粗粗瞥了眼,也是钗环之类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还有一方砚台,四周描着金边,一看就很是贵重。
她将东西往回一推,“武格格不必客气,我也是举手之劳呼救了几声而已。福晋已经给过赏赐了,不用再破费了。”
武格格低下头又说道:“此外,我还要给耿格格道个歉,之前我的宫女对您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十分抱歉。”
耿宁舒根本没拿这个当一回事,“那是素云干的事,与武格格无关,最后不还是靠着武格格的话,我才洗清了嫌疑么。”
武格格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耿格格大人有大量,实在难得。不过还是希望耿格格收下,否则我良心难安。”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耿宁舒就只好点了头。
见她收下,武格格像是完成任务了一般,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回去了,耿格格再会。”
耿宁舒的目光在她身上晃了一下,“如果武格格不介意的话,我还有两句话想跟你说说。”
武格格怔了怔,又坐下了,“耿格格请说。”
“你们先下去吧。”耿宁舒却对着旁边立着伺候的几个宫女道。
武格格的宫女没动,看向武格格,看她点了头这才出去。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