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怒发冲冠,恨不得立即拿把菜刀冲到柳映诗面前,将她大卸八块!
“冷静!就算我们怀疑,她若是不承认,你能有什么办法?”
江琉璃拉住了芍药。
纵使她对下毒之人恨得牙痒痒,可心里总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在提醒她:冲动是魔鬼,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再说了,一切都只是猜测,她又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
“除了她,还能有谁!就算是她不承认,我也要打到她承认!”
芍药瞪着猩红的眼睛,气得浑身颤抖。
哪怕是拼了自己这条性命,她也要替王妃讨回公道。
“好!好!好!就算真的是柳侧妃!那我问你,你是觉得报仇重要,还是救我的命重要?”
“当然是王妃的命重要了!柳侧妃那一定有解药!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将解药拿到手。”
“谁让你,谁让你,自作聪明的?”
自己这是在紧张激动什么呢?
“王爷,如今李大人依旧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李大人在朝廷上究竟有多大的分量,相信王爷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有——”
北辰齐不接受江琉璃的解释,一想到他这么轻而易举地将自己让出去,他的心里就刀剐一般的难受。
江琉璃原本还想据理力争,可是看到北辰齐的眼神越来越阴冷,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般,涌到嘴边的话硬是给她咽了下去。
若不是有她筹谋奔波,北辰齐这会还被关在大牢里呢!
如今重获自由,不是应该对她千恩万谢的吗?
“李家小姐对王爷痴心一片,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两全其美?”
北辰齐声如洪钟,掷地有声,目光坚定地望着江琉璃。
主仆两正在商量之际,突然大门被一脚踹开。
这样的人,怎么会舍得去死呢?
江琉璃的右手搭在桌子上,食指和中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
如果真的是柳侧妃下的毒,她定是想要除掉自己,好当上王妃,当上王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琉璃循循善诱,试图说服北辰齐。
“那解药一定还在柳侧妃的屋里!要不这样,趁着他们不在的时候,奴婢去她屋里搜!”
“王爷,喝口水吧!”
若是这毒不是柳侧妃放的,自己岂不就是害了她?
“王妃真是聪明!只要柳侧妃中了一模一样的毒,那她就会想办法找到解药。到时候,我们把解药夺过来,王妃就有救了!”
“不会吧?”
江琉璃琢磨着北辰齐应该很快就没事了,却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冤有头,债有主!
北辰齐就算是不满,那也应该冲着皇上去啊。
“想要找到解药,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满头大汗的北辰齐气喘吁吁的站在跟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江琉璃,生怕一眨眼睛,江琉璃就消失了一般,一眨不眨。
回过神来的芍药给王爷行了一个礼,识趣地退了下去,并且带上了门。
这一路上,他连马车都顾不上坐,一路抄近道飞奔回来。
江琉璃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尤其满意,若是皇上不认同,她就算是说得天乱坠,又有什么用?
“那可怎么办?”
江琉璃脑袋飞速运转,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北辰齐指的是李香儿的事情。
芍药毫不犹豫地说道,她就不信了,她还治不了柳映诗。
江琉璃的问题倒是真的把芍药难住了,恶毒的柳映诗死不足惜,可是,她可不能拿王妃的命来冒险。
只要柳侧妃中了一样的毒,她定是会想方设法地找到解药。
“再说了,这也是皇上定夺的!”
看着北辰齐冷冰冰的眼神,仿佛刀子一般,江琉璃心里一阵委屈。
芍药绞破脑子,也就只能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
在其位谋其政,和李家结亲,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朝廷。
这些日子以来,江琉璃日渐憔悴,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江琉璃实事求是地分析。
原本想着趁着王爷回来之前,不告而别。
可是,江琉璃还是带着一丝犹豫。
可现在看来,为了解药,她必须继续留在王府一段时间了。
北辰齐上气不接下气地质问道。
“若是没有你的提议,皇上又怎么会同意?”
江琉璃的话一下子把芍药的理智拉了回来。
“王爷指的是什么?”
“你冷静一点,总会有办法的!”
面对北辰齐的质问,江琉璃一头雾水。
“王爷指的是——这不是为了救王爷吗?”
“就算是皇上同意了,本王也绝不答应!”
芍药的心,就像是放在热锅上一般煎熬。
芍药急得直跺脚。
“如果她打死不交出解药?如果她宁愿鱼死网破呢?”
芍药的眼底亮起一簇光芒来,“王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