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向着我就算了,就连你也胳膊肘往外拐?”
江琉璃以为经历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她和芍药早已经形同姐妹,无论发生任何事情,芍药都会像自己维护她一般,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这头。
可是,今日分明受欺负的人是自己,芍药却还帮着北辰齐说话。
江琉璃不敢细想,北辰齐究竟许了芍药什么好处,才会让她背叛自己。
“王妃,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奴婢一心向着王妃!又怎么可能会帮着别人!”
看到江琉璃受伤的眼神,芍药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昨天夜里,是你抓着王爷不放,奴婢想要照顾你,你也不让!这不,王爷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你一晚上,后半夜的时候,王妃这才睡着了!”
芍药生怕王妃误会,小心翼翼地解释。
“照顾?”
亏得芍药能说出这般的话来,她气不打一处出,扯着自己身上的白色亵衣说道:“这是什么照顾?你怎么就敌我不分呢?”
“这衣裳,是王妃喝药弄湿了,自己要脱的!和王爷没有关系!”
直到这一刻,后知后觉的芍药终于明白江琉璃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奴婢一晚上都在一旁伺候,奴婢敢用性命担保,王爷并没有趁人之危!”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敢保证?”
江琉璃半信半疑,她就不信了,就凭借自己如今的容貌,北辰齐还能坐怀不乱!
“奴婢担心王妃,三不五时地总会查看,若是,若是王爷真的,奴婢又怎么看不到——”
而此时,回到书房的北辰齐连连打喷嚏。
“王爷,是否需要请大夫?”
雪剑看到北辰齐的异样,紧张地问道。
如今朝廷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若是这个时候,齐王爷的身体有一人的异样,可是对大局不利!
“没事!”
北辰齐揉了揉鼻尖,除却不停地打喷嚏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太子那边,可有动静?”
北辰齐瞟了雪剑一眼,看到他紧张的神色,便察觉到了异样。
“昨夜里,皇上路过东宫,便在东宫待了一宿,据说和太子殿下对弈了一个晚上!”
若是在平时,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好不容易被拉下马,眼看着就要被废。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那么凑巧地经过东宫,又和太子殿下秉烛夜谈一晚上,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
太子殿下毕竟是皇上的嫡长子,这父子情深,搞不好,太子殿下就卷土重来。
齐王爷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北辰齐眯了眯眼,黑曜石般瞳孔风平浪静,纵使是雪剑也猜不透王爷的心思。
乾清宫和东宫相隔甚远,好端端的,皇上又怎么会如此凑巧地路过东宫?
若是说这是凑巧,鬼才相信。
“密切关注东宫,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两日后
“王妃,该用膳了!”
江琉璃瞧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却是无精打采地摆了摆手。
“端下去吧,我没胃口!”
“这怎么能行?王妃昨日就没吃什么,这要是再不吃,身体可就垮了!若是这些饭菜不合胃口,王妃想吃什么?奴婢亲自给您做!”
芍药忧心忡忡,按理说,哪怕是宿醉,喝了醒酒汤,缓了一日也就差不多了。
可是两日都过去了,王妃依旧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丝毫也没有好转。
“真的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江琉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这醉红颜的后劲怎么就这么大,弄得她就像是大病一场似的,浑身绵软无力不说,头昏脑涨的。
“要不,你给我熬点白粥吧!”
“是!”
芍药应下,端着饭菜走出了长信宫。
“怎么唉声叹气的?”
芍药一走出宫门,便遇到了北辰齐。
虽说和江琉璃不欢而散,北辰齐的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江琉璃。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他就走到了长信宫。
“王爷吉祥!话说,那醉红颜的后劲怎么这么大?王妃到现在还食欲不振,这都两天没有用膳了!”
一语不发的北辰齐直接打开食盒,看到食盒里的食物整整齐齐,一口都没有动过,眉头情不自禁地锁成了川字。
这,不应该啊?
醉红颜就算是再烈,也不应该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要不然,谁会没事自讨苦吃?
“除却食欲不振,王妃还有什么异样?”
看到北辰齐严肃的模样,芍药也不敢怠慢,仔细想了想,回答道:“王妃精神萎靡,终日躺着,说浑身没力气,还说头疼!对了,王妃还说冷!”
听了芍药的答案,北辰齐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大步流星地便拔腿迈进了长信宫。
“王爷?”
听到脚步声,江琉璃还以为是芍药回来了,一抬眼,却是看到北辰齐凝重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