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璃胸有成竹,自信的目光紧紧盯着李香儿。
做贼心虚的李香儿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可是依旧故作镇定,不敢露出半点破绽。
这个江琉璃定是在唬她的,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她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她猜对了,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不承认,她还能奈如何?
“你想干嘛?”
“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可一听到江琉璃的话,李香儿下意识的却是将右手往衣袖里缩了缩。
“王妃息怒,臣女知错了!还望王妃高抬贵手!”
李香儿倒打一耙,让大家误会江琉璃这是借机报复,想抓伤她的左手,继续抓伤她的右手。
“齐王妃,李姑娘怎么也是李府唯一的嫡女,不看僧面看佛面!李大人德高望重,功勋显赫,若是——”
这是在用李府来压她?
江琉璃冷笑一声,却是打断道:“本宫怎么说也是齐王府的王妃,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本宫连自证清白的机会也没有吗?”
谁也没有想到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江琉璃居然这么伶牙俐齿,一句话就把大家堵得死死的,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李府就算再门
身旁的北辰齐看着狐假虎威的江琉璃,非但没有生气,心里还有一丝愉悦。
没错,正如江琉璃口中所说的这般,现在的她就是货真价实的齐王妃!
他和齐王府就是她的坚强后盾。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李姑娘,这这般害怕,莫非是做贼心虚?”
江琉璃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香儿,原本她只是大胆猜测,如今看到李香儿的反应,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怎么可能?臣女只是害怕王妃——故技重施!”
李香儿咬着唇,胆怯地不敢看江琉璃的眼睛。
“当着大家的面,本宫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伤你一丝一毫!这下,你总能把右手伸出来了吧?”
江琉璃的语气十分客气,可是坚定的眼神却是再说:若是你再拒绝,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李香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战战兢兢地把右手慢慢伸了出来。
“李姑娘的手指头又长又细,还真是好看!尤其是这细长的指甲,抓起人来,一定很疼吧?”
江琉璃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就让全场的人震惊不已。
所以,齐王妃的意思是,李香儿手上的伤是她自己抓的咯?
“王爷,臣女冤枉啊!臣女怎么可能自己抓伤自己!”
李香儿没想到江琉璃如此一针见血,心里慌成一团。
只要王爷相信她,只要王爷站在她这边,就算是江琉璃巧舌生,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
李香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齐王爷身边,紧紧抓着齐王爷的胳膊,就像是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松手!”
北辰齐微微蹙眉,甩开了李香儿。
若是让江琉璃这个节骨眼上再误会,那他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姑娘若是觉得自己冤枉,本宫说了不算,王爷说了也不算,还是请官府吧!衙门里的仵作办案经验丰富,只要他们瞧上一眼,便能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的了!”
比起李香儿的慌张,江琉璃却是显得异常淡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这还不是最简单的吗?
既然李香儿想要一个公平公正的结论,她给她便是了!
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反正丢的不是她江琉璃的脸。
“对了,本宫还要提醒一下李姑娘,这右手擦也要擦得干净一些,指甲盖里,还有血迹呢!”
李香儿原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褪尽了最后意思血色。
这女人,看起来单纯无辜,可是实际上呢,满腹心机,实在是太可怕了!
闻讯而来的李大人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他想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离开了那么一会,怎么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臣参见齐王爷,参见齐王妃!”
发须斑白的李大人诚惶诚恐地给北辰齐跪下,他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
若是在这场宴会上丢了声誉,从今往后,李家还有什么脸面?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宝贝闺女还怎么见人?谁人敢娶?
“都怪臣教女无方,才惹得如此误会!”
看着李大人斑白的发际,卑躬屈膝的模样,北辰齐终于还是于心不忍,抬了抬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说道:“免礼!既是误会,解释明白就好!”
“多谢王爷!”
李大人感激涕零,他就知道,王爷是一个念旧情的人。
他是豁出去了这张老脸,才保全了闺女的名声!
一场宴席终究还是不欢而散,一路上,江琉璃板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完全把北辰齐当成了一个透明人,看也不看他一眼。
江琉璃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赶紧回到王府吧,这马车内的气氛也太压抑了。
可是,老天爷就像是在和她作对一般,马车越走越慢,最后索性停了下来!
“是马车坏了吗?”
北辰齐故意扬起声音问道。
马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