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天的手,打更人如同往常一般行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上。
可是,芍药却是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次的不一般,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刚敲了不只三次。
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立即清醒了过来,疾步走到床边,贴着墙根,竖起了耳朵。
没错,最后一声虽然很细微,但是的的确确是比往常多敲了一下!
芍药热泪盈眶,心情激动无比,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了。
再也睡不着的她摸着黑穿好了衣裳,又从床底下摸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包袱,
借着月色,最后看了一眼这住了许久的小屋子。
原本一个布满蜘蛛网,沾满灰尘的小破屋,如今在她的收拾下,干净整洁,焕然一新。
如今这么离开,还真有那么一点不舍呢!
“啊?”
芍药一打开房门,居然看到门边的地上坐着一个人,靠着墙壁,闭着眼睛,
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细一看,居然是雪侍卫!
大半夜的不回自己屋子里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联想起白日里雪侍卫对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突然之间,芍药顿时明白了什么。
莫非,王爷早就怀疑她了?
芍药心跳加速,只觉得自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一般,随时都有掉下悬崖,粉身碎骨的可能。
“别怕!别怕!只要离开王府,你就可以和小姐团聚了!还不快走,你等什么呢?”
看着雪侍卫睡得正香,芍药蹑手蹑脚地从他身边走过。
“大晚上的,去哪?”
芍药还以为雪剑并没有察觉,可是当她才转过身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雪剑的声音。
“我!我到园子里走走——”
芍药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木偶一般僵硬地回过头来,看到雪剑还闭着眼睛。
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是怀疑雪剑不过就是在说梦话罢了,并没有发现她。
“夜里更深露重,还是回屋吧!”
雪剑好心提醒。
走出这屋子,察觉的人只有他。
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是,走出王府,外边等待她的,就是天罗地网了。
真以为齐王府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吗?
“我不冷,走走就回来!”
芍药将包袱背在身后,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
殊不知,她的这些小动作,早就暴露在了雪剑的眼皮底下。
“你当真,不想活了?”
雪剑突然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若是让王爷知道,一定会治自己的罪。
可是,这是头一回雪剑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拉芍药一把。
芍药吓得舌头打了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所以说,雪剑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雪侍卫,我求求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放我出去吧!”
雪剑叹了一口气,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芍药这般天真的傻姑娘?
“你以为,我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你就能顺顺利利地离开齐王府了吗?你以为,整个齐王府,就只有我一个侍卫吗?”
在雪剑的提醒下,芍药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自以为小心谨慎可以瞒天过海的她早已经暴露了!
脸色惨白,上下牙床不停地打颤,芍药脑袋一片空白。
现在,该如何是好?
“回去睡吧!”
雪剑又闭上了眼睛,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这是目前他能想得到的最妥帖的办法。
芍药木然地走回屋里,合上了门。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小姐能够平平安安的,不比什么都强吗?
至于她,无所谓了!
这一夜,过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天边终于露出了鱼肚白。
眼看着城门就要开了,可是江琉璃等了芍药一晚上,却是等了一场空。
“你确定打更人多打了一下吗?”
江琉璃不确地问道,她实在是不知道问题究竟出现在哪儿了,分明一步步都计划好了,可是为什么,却是没有达到预想中的结果。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该启程了!”
时文光提醒道。
芍药没有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之前说过,若是到了时辰,芍药还没有来,江琉璃就先行离开。
否则,只会全军覆没!
“要不,再等等!”
抛下芍药一个人独自离开,江琉璃到底还是不忍心。
说不定,再等一小会,芍药就会赶到了呢.
“芍药若是能来,早就来了!我们已经等了那么长的时间!”
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若是错失了,恐怕——
江琉璃的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理智的声音在提醒,时文光说得没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可是另一个感性的声音却是在说,芍药说不定遇到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