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个晚上,江琉璃终于等到紧闭的柴门打开。
不出意外地,江琉璃再次见到了柳映诗,还有她身边戴着面具,坐在轮椅上的北辰齐。
而旁边,齐齐整整地围满了王府的下人!
这架势,乍一看起来就像是要审犯人?
“江琉璃,你可认罪?”
旧话重提,江琉璃只觉得可笑至极。
昨天她就没有认罪,难道以为关了她一个晚上,她就能改变主意了?
“何罪之有?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纵的火,你可亲眼看到?”
这个锅,她可不打算背!
“虽说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却是有人亲眼看到了!”
柳映诗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她可是答应过夏玲,一定要替她报仇。
机会如此难得,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哦?”
江琉璃微微挑眉,她没做过的事情,居然还有人亲眼看到。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三宝,将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就好!”
三宝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在江琉璃不远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对答如流:“回王爷,奴奴才昨日夜里内急,起夜的时候,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奴才瞧着这身影实在是陌生,便好奇地跟了上去!没想到,就是齐王妃!紧接着,奴才亲眼看到齐王妃点着了火!”
“王爷,人证物证俱在!不是她江琉璃还能是谁?”
柳映诗站在江琉璃面前得意洋洋。
“江琉璃,你就不要否认了!或许你乖乖给王爷认个错,王爷还能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从轻发落!”
“王爷英明,妾身是冤枉的!”
江琉璃直接无视柳映诗,王府是王爷在做主,她有没有罪,只需要王爷一句话就足够了。
只是,北辰齐并没有开口替她说话,而是反问道:“你说你是冤枉的,可有证据?”
证据?
江琉璃瞪圆了眼珠子!
果然是一只过河拆桥的白眼狼!
难道他忘记了自己在高温的火场里怎么奋不顾身地将他背在身上?
难道她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历经千辛万苦地将他救出火场!
早知道如此,她索性视而不见,让他烧成灰烬好了!
腹黑的北辰齐眼底泛起一丝得意,这还是头一回看到江琉璃如此吃惊的模样。
他倒是要看看,走到山穷水尽,江琉璃还有什么本事逆风翻盘!
“证据是吧?我当然有!”
果然是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更何况是北辰齐这个没良心的!
“三宝是吧?”
江琉璃不紧不慢地踱步走到三宝跟前,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刚刚说亲眼看到我纵火行凶,对吗?”
“是!”
明明是一个不得势的冒牌王妃,谁都没把她看在眼里。
可是为何,当她站在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却是害怕得心跳加快!
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既然说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
柳侧妃可是亲口答应过他,事成之后,不但会给他银子,还会向王爷举荐他。
“奴才确实亲眼看到。”
“既然看到我纵火行凶,你为何不
江琉璃语气不急不缓,却是把三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就算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这么想啊!王爷明察!”
三宝吓得扑通跪在地上,这个帽子扣下来,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当时火势太大了,奴才忙着搬救兵,不敢冒然闯进去!”
“火势太大了,你闯不进去是吗?”
逻辑好像是这样的,三宝频频点头。
“既然你一个大男人都闯不进去,我又是怎么进去救出王爷的?”
“江琉璃,你别混淆视听!火是你放的,你当然知道从哪儿能进去!”
看到江琉璃如此阴险狡诈,老实的三宝哪里是她的对手。
若是再被她继续盘问下去,三宝非得说露馅不可!
柳映诗着急地站出来维护三宝,理直气壮地指着江琉璃的鼻子控诉:“既然敢做就要敢当!谁不知道你爹就是太子的老师!你敢说,你嫁进齐王府没有见不得人的目的?”
“只要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是不是就可以功成身退,回你的江家,成为太子的大功臣!”
柳映诗如果不提,江琉璃还没有这么想过。
如今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她真的有点后悔啊!
若是昨晚上她见死不救,她今天就可以提着北辰齐的脑袋去太子府领赏了。
这么好的一桩买卖,她怎么就错过了!
“你早说啊!就是不知道王爷的脑袋值多少银子?”
北辰齐脸都绿了。
两个女人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本王还没死呢!”
江琉璃不屑地哼了一声,有的人活了还不如死了呢!
“王爷息怒,妾身一时情急,说错话了!江琉璃居心叵测,王爷明察!”
在北辰齐面前,柳映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