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越粗,效果越好啊!”
江琉璃气定神闲地回答,手上的动作却是有条不乱。
北辰齐就算是不用扭头看针眼,也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后背流淌下来、
“流血了?”
南征北伐这么多年,北辰齐受过的伤数不胜数,他也并不是没有扎过针。
怎么就觉得这次扎针和平时看到的,感受到的都不一样!
“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要不然怎么排毒?”
江琉璃的道理一套一套的,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在说北辰齐是在无理取闹。
“扎针不是要疏通气血的吗?”
什么时候以扎针的方式来排毒了?
北辰齐虽然没有看过几本医书,可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若不是自己身上的毒确实是在江琉璃的手上得到了控制,他真的会怀疑江琉璃不过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你那么了解医术,你怎么不自己给自己解毒啊?”
江琉璃也不恼,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就把北辰齐赌得一个哑口无言。
一而再再而三碰壁,北辰齐索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让你欺负芍药!活该!放着好人不当,你当坏人!”
“让你说两句好话,就这么难吗?还吓唬芍药!”
江琉璃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像是扎小人一般不停地往北辰齐背后扎针。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北辰齐的后背上满满当当扎满了手指一般长的银针,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只刺猬。
“感觉怎么样?”
江琉璃关心地询问。
“有点疼!”
不明所以的北辰齐只当这是医者的关心,实话实说。
“只是有点,那就忍着吧!”
痛就对了,江琉璃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
只见她拖出一把椅子,慢悠悠地在北辰齐面前坐下,一边品着茶,一边磕着瓜子,好不悠哉!
“扎完针之后呢,切记,十日之内,不要大补,白粥青菜足矣!”
“当真?”
北辰齐纳闷地问道。
“你不信我?”
江琉璃挑眉反问。
他若是敢说不信,她立即银针统统拔下,让他继续带着这个可爱的毒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只是以前没听你说过,这些日子,我都没忌口!”
察觉到了江琉璃语气里的不悦,北辰齐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或许有点唐突,立即开口解释。
“那是因为,之前也没有如此大刀阔斧地扎针啊!”
江琉璃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让人瞧不出任何不妥。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大鱼大肉!只是,下一次毒发的时候,可别哭着来求我出手相救!”
孰轻孰重,北辰齐还是非得轻的。
不就是十日吃素吗?这有何难?
想当初戍边的时候,遇到大雪封山,他们不也几日只靠着雪水果腹?
“自然是要听医嘱的!”
北辰齐干脆应下,可是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半盆瓜子磕完,江琉璃眼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踱步到北辰齐身后,伸手一抓,便取下了一把银针。
“啊!”
北辰齐倒抽一口冷气,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有点怀疑江琉璃,现在却是异常肯定,她分明就是故意使坏!
“你怎么如此取针?”
面对北辰齐的质疑,江琉璃回答:“这么多银针,一根一根取多浪费时间啊!这样一把抓下来,多快!”
话音一落,江琉璃伸手一抓,又是取下了一大把。
“你要是觉得不妥,要不,你自己来?”
“你?”
银针悉数取下,北辰齐却是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头一回,被一个姑娘像是耍猴一般耍得团团转!
他甚至是不知道她说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你这是打算恩将仇报,过河拆桥?”
不等北辰齐发难,江琉璃索性就恶人先告状。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北辰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咽下这口气吧,他不甘心。
可是若是“报仇”吧,还真变成了江琉璃口中所说的那般,恩将仇报!
“不是最好!”
江琉璃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药瓶子,“这里面的药丸,一日一颗,吃完之后,毒差不多也就排清了!”
病痛折磨了他这么多时日,如今终于看到了曙光,北辰齐难掩心中的喜悦。
“当真?”
“身子是你自己的,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感觉吗?”
江琉璃忍不住瞪了齐小五一眼,说他聪明吧,这个时候却是傻乎乎的!
说他不聪明吧,那么轻而易举就拿捏了芍药。
北辰齐下意识地运了运内功,以往这个时候,心口总会有隐隐地疼痛,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可是现在,疼痛明显已经消失了不少!
“多谢!”
“打住!打住!大恩不用言谢,还是用银票比较直接!你可知道,为了这个解药,我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