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你可听到了!王妃说了,若是拔错了,可是要重新种回去的!”
芍药一字一句地强调。
也不知道这柳侧妃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今日居然自己上门来找苦头吃。
她当真是认真的?
“芍药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柳侧妃一边说着,当真一边弯下了腰,认真地拔起草来。
芍药挠了挠脑袋,下意识地望向西边,可是太阳并没有打西边升起来啊!
“芍药姑娘,这棵长得和其他的都不一样,是草药吗?”
不等芍药开口教导,柳侧妃已经好学地指着一棵嫩绿的小草虚心地请教。
“啊?不!不是草药!”
芍药差点就回不过神来,这还是她认知里头那个不可一世的柳侧妃吗?
“行,那我们就把这些草都拔了,若是有弄错的地方,芍药姑娘尽管指出来,我们再种回去!芍药姑娘,之前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芍药姑娘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
“好,我去解个手!”
芍药只想偷偷溜走一会,好私底下问问江琉璃的意见。
“你放心去吧!我们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芍药满身不自在,疾步就走到了后院。
“小姐!小姐!”
江琉璃刚坐下没一会,椅子都还没有焐热呢,就听到了芍药忙忙慌慌的声音。
“怎么了?那柳映诗欺负你了?”
江琉璃神经一紧,下意识地便站了起来。
“不是,不是!”
生怕窗外有人一般,芍药左顾右盼,压低了嗓门,凑近江琉璃的耳朵说道:“这柳侧妃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态度好得不行,还主动干起活来了?”
“这还不好?”
江琉璃却是忍不住笑了。
只要不被欺负到头顶上来,怎么都行!
“奴婢总觉得怪怪的!小姐,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回头让她给反咬一口,那可就糟糕了!”
芍药越想越可怕,俗话说得好,不说话的狗,咬人更狠!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这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倒是你,自己小心着点,别让人给欺负了!他们若是难为你,也不要害怕!凡事有我呢!”
江琉璃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别人说这样的话,芍药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空气。
可是芍药却是相信江琉璃定是能说到做到。
“放心吧!今日的奴婢已经不是昨日的奴婢,哪里能让人这么轻易欺负了去?疯狗若是咬我一口,我哪怕是咬得满嘴都是毛,那我也得咬回去!”
这个比喻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那倒不必——”
江琉璃的脑海里顿时有个画面,一人一狗纠缠在一块。
画面实在是太美了,不忍直视!
“奴婢才疏学浅,就是打那么一个比方罢了!”
看到江琉璃蹙紧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芍药知道,她定是浮想联翩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狗肉火锅味道还是不错的!”
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平儿,你机灵点,在这盯着点!一会那丫头若是回来,你就说我去入恭了!”
芍药一走,柳映诗立即沉不住气了。
她丢掉了手中的草,嫌弃地拍了拍手。
若不是为了找到江琉璃行为不端的证据,她何至于如此地委屈自己。
“是!柳侧妃请放心!”
平儿邀功一般殷勤地应道。
着急忙慌的柳映诗就像是做贼一般,悄悄地溜进了厢房里。
她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到蛛丝马迹!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打足精神的芍药终于回来了。
“柳侧妃呢?”
谁能想到,院子里拔草的人,就只剩下了平儿一个丫头!
她就说这个柳侧妃绝对不安什么好心,这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柳侧妃就沉不住气了。
“芍药姑娘,柳侧妃内急,去入恭了!一会儿就回来!”
平儿就像之前二人约定的一般平静地回答。
“入恭?”
这样的胡话自己说说就算了!
别人说的,她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谁知道那柳侧妃如今在暗地里使什么坏水,说不定就是在对付小姐!
芍药越想越惊慌,转身就朝月亮门走去。
刚跨过门槛,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柳映诗。
“柳侧妃,这拔草怎么还拔到内院里来了?”
芍药上下打量着柳侧妃,阴阳怪气地问道。
“平儿没和你说吗?我内急!”
芍药姑娘越是不希望她待在内院,她就越是怀疑这里有鬼。
“然后刚刚走到这儿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个耳坠!那可是王爷送的生辰礼物,很是贵重!碰到你正好,你帮我一块找找!要不,王爷怪罪就不好了!”
柳映诗灵机一动,一抬手便悄悄地摘下了左耳上的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