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扶你起来!”
虽是无心之过,可是她还是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江琉璃愧疚地一步向前,想要搀扶起雪剑。
可是雪剑却是避之如蛇蝎,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一步。
“不用,属下自己能起来!”
“这把椅子是结实的,你坐这个吧!”
江琉璃摇了摇一旁的椅子,确定那椅子并没有问题,再次邀请雪剑入座。
可是吃了一次亏的雪剑却是杯弓蛇影,多长了一个心眼。
“多谢王妃!属下还是习惯站着!若是没事,属下——”
“谁说没事,你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本宫再慢慢说!”
芍药倒好了茶水,退到了一旁。
为了早一点离开屋子,雪剑毫不犹豫地端起了茶杯。
“雪侍卫——”
可是还没等芍药把话说完,雪剑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茶水一饮而尽。
“噗!”
天女散一般,雪剑却是把茶水全部都吐了出来!
对面的江琉璃眼疾手快地用帕子遮住了脸,她可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洗脸。
“这水烫着呢——”
芍药弱弱地解释,看着雪剑痛苦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
“雪侍卫,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雪侍卫连连摆手,不想让大伙儿看到她的窘迫。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舌尖被烫得生疼。
“夜深了,属下还是先行告退!”
他八成是和长信宫八字犯冲,进了这长信宫以来,他没有一件事情是好的。
“把这颗吃了!”
好不容易逮到了雪剑,江琉璃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属下不吃!”
看着江琉璃手里的小圆球,雪剑就像是看到了毒药一般。
“这是薄荷!你刚刚不是被烫着了?这对你有好处!”
看到雪剑谨慎的模样,江琉璃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无恶不作的坏人。
可是她分明就是好心啊!
“属下皮糙肉厚,没事!”
“还说没事,你嘴都红肿了!”
江琉璃瞟了一眼他又红又肿的香肠嘴,就知道他在睁眼说瞎话。
“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江琉璃站了起来,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警觉的雪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总觉得江琉璃不怀好意。
“你不就是想要我喂你吗?好啊!本宫亲自喂你!”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打算吃下那莫名其妙的薄荷。
“属下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难不成,你是怕本宫喂你吃毒药?”
眼看着江琉璃就站在自己面前,两人的鼻尖距离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这让素来不近女色的雪剑大气也不敢喘!
这江琉璃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居然靠得这么近!
“当然不是!”
就是江琉璃不被王爷看重,可她也毕竟是王爷的女人,身为下人的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这江琉璃居然能把这样的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己都替她害臊。
为了证实自己的并没有任何问题,江琉璃索性将一颗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是你自己吃,还是本宫喂你?”
江琉璃步步紧逼,雪剑一步步后退,最后直接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属下自己来!”
看到江琉璃自己都吃了,说明这确实没有问题。
“是不是好多了?”
冰冰的,凉凉的,舌尖的疼痛确实是缓解了不少!
雪剑这才相信江琉璃是真的在帮她。
“一个大男人,心眼怎么这么小呢?疑神疑鬼的,本宫就和你无冤无仇,就算是害王爷,也不会害你啊!”
江琉璃说得坦坦荡荡,雪剑却是听得胆战心惊。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这话,是他能听的吗?
“王妃慎言!”
看在这颗薄荷的面子上,雪剑好心提醒。
若是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还指不会添油加醋怎么说呢?
“我说错了吗?”
江琉璃却是坦坦荡荡,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问你,王爷既然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把我休了?”
这齐王府和狼窝也没什么区别,经历了晚上这么一出,江琉璃想要离开的愿望原来越强烈。
可是没有王爷的允许,她也不能轻易离开啊!
“这——属下不知!”
雪剑万万没想到江琉璃会这么直接。
主子之间的事情,是他一个下人能够非议的吗?
“你知道你脸上写了什么字吗?”
江琉璃才不会相信雪剑的回答。
府里谁人不知,雪剑那就是北辰齐的左膀右臂,说他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都不为过!
雪剑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一介武夫,日日舞枪弄剑,什么时候舞文弄墨了?
“你脸上写着,我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