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说,今日多亏了江琉璃引开了黑衣人,要不然,王爷凶多吉少!这女人,为了博得王爷的欢心,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上了!”
夏玲添油加醋,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柳映诗。
“就算是她豁出性命又如何?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貌,王爷会喜欢她吗?”
柳映诗恨得牙痒痒。
虽说心里明知道,王爷是瞧不上这样的货色,可是一想到她霸占着自己求而不得的位置,柳映诗的心里就像是横了一根刺一般。
“江琉璃,你以为你救了王爷的性命,王爷就真的容得下你了吗?夏玲,之前的药还有吗?”
夏玲一下子回不过神来,疑惑地望着柳映诗问:“什么药?”
柜子里头是藏着不少的药,治风寒的,治宫寒的,治外伤的——
柳映诗狠狠地瞪了夏玲一眼,关键时刻,也不知道这丫头在装什么蒜!
“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你说,若是王爷亲眼看到江琉璃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会作何感想?”
柳映诗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夏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还用说吗?王爷必定会勃然大怒,一纸休书将江琉璃送回江府!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找!”
夜深人静,江琉璃一边梳理着墨黑的长发,一边对忙碌了一天的芍药说道:“你也忙了一天,赶紧歇着去吧!”
“奴婢把床铺好了就回屋!”
看着原本家徒四壁的屋子如今在他们主仆两的精心布置下,一点一点地变得温馨起来,江琉璃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暖了起来。
某一刹那,她甚至真觉得这儿就是她的家了。
“好了,我又不是没有手,连铺个床,倒个水都要人伺候!快去歇着吧!”
在江琉璃的再三催促下,芍药这才放下了手上的活。
“夜里风大,奴婢把窗户关上了吧!省得小姐染了风寒!”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低着头看着医书的江琉璃隐约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芍药不放心,去而复返了。
可是芍药非但没有回答她,原本就在耳边的脚步声也消失不见了!
莫非是她出现了幻听?
江琉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立即合上了书卷,吹灭了蜡烛。
夜色中,她屏住了呼吸,手里紧紧捏着小巧的匕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一回,江琉璃是听得真真切切。
只不过,那脚步声并不是在屋里响起的,而是在屋外头。
江琉璃抽了抽鼻子,隐约嗅到了空气里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迷药?
她赶紧捂住了口鼻,可是似乎还是太迟了一些,浑身酥软得使不上半点力气。
若是真的就这么昏迷过去,岂不是任人宰割?
江琉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到了紧要关头,就越是不能慌乱。
这个时候,她能倚仗的人,就只有她自己了!
“不能睡!绝对不能睡!你若是睡下去,神仙都救不了你!”
趁着还有一丝理智,江琉璃索性握住了刀刃。
十指连心,刺痛的感觉让她打了一个激灵,总算是缓了过来。
“这迷药,果然就是好用!夏玲,你在这儿看着她,千万别出了岔子!我这就去喊人来!”
看到昏睡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对于凭空出现的柳侧妃和夏玲,江琉璃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合情合理。
从她进府那天开始,柳映诗不就看自己不顺眼了吗?
也是,哪个女人能允许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出现
虽然,她从头到尾,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和柳映诗抢男人!
“柳侧妃请放心,奴婢一定会寸步不离守在这儿的!”
虽然江琉璃不知道柳映诗究竟要喊什么人来,但是直觉告诉她,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
等到柳映诗前脚一走,闭目假寐的江琉璃就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没等夏玲反应过来,手中的匕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夏玲的咽喉。
“要想活命,就别乱动!”
“江琉璃?”
夏玲吃惊不已,那迷药这么厉害,怎么这都没有放倒她?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江琉璃没有时间继续和她耗下去,下意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疼!你先放开我!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脖颈之间传来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命悬一线,夏玲一动也不敢动,声音害怕得不停地在颤抖。
“你说是不说!”
江琉璃才不理会她的哀求,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说,我说就是了!柳侧妃说,若是王妃失了清白,王爷定是不会继续留王妃在王府内——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夏玲只好一五一十说出了实情。
“失了清白?”
江琉璃咬牙切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