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捂住脸,“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只能在这里继续一年一年地挨下?去吗?”
棠越垂下?眼眸,声音哀婉,带着几分自暴自弃:“我们还能怎么办?这里是一座孤岛,我们的声音传不出去,谁能救我们?”
田甜忽的一愣,脑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声音……传不出去?
棠越如梦呓一般,痴痴说:“如果我们有证据,如果我们能当众撕开这些禽兽华丽的外衣,让外面的人?看看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当外界的目光聚焦在文渊堂,他们肯定会有所顾忌,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说不定、说不定……文渊堂可能会被查封,我们可能逃出去……”
证据……撕开……外衣……出去?
田甜的眼底渐渐有光亮起,“我们会出去的……我们会出去的……”田甜重复着这句话,声音由微弱渐渐转为坚定,刘海之下?,她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犹如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破釜沉舟般盯着猎人?,“我们会出去的!”
“田甜!你要去哪!”
“李
理,我们一定能出去!”
目送田甜头也不回?地离开,棠越抬头看了好一会绒花树。绒花花期已过,孕得果实坠在枝头,沉甸甸的。
满眼翠绿,难得的好风景。
棠越舒展了下?筋骨,起身回?宿舍。
途中经过小广场,棠越看到一群男生?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男生?们极为警惕,棠越刚靠近便被发现了。
见来?者是棠越,男生?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棠越对他们笑笑,他们回?以笑容。
一瞥而过的对视中,双方眼睛中齐齐划过了某些东西,仿佛在短短一瞬间交换了什么,尖锐的、灼热的、不甘而叛逆的。
*
从张硕房间走出来?后,田甜掏出小镜子,补了补口红,轻轻抿一下?微肿的嘴唇,大红的颜色,浓极、艳极,尚带稚气?的脸一下?子成熟不少,犹如被催发的花儿般,瞬间绽放出无?比的艳光。
田甜在山长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将上?衣下?摆在腰上?打了个结,露出一截不盈一握的蛮腰,白皙、细腻,仿佛上?好的白瓷,美?得惊人?。
可惜白瓷有瑕,几块青黑的掐痕破坏了美?感。
田甜敲了敲山长办公室的门。
“进。”
田甜深吸一口气?,手微微颤抖着,却仍坚持着推开了面前的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田甜吞了吞口水,抬脚走进了自己?曾避之唯恐不及的地狱,对坐在办公桌之后的中年男人?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颊边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山长,演讲稿我有几个地方不太理解,你能教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