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亲人。
棠越下意识看了眼百里泓,以百里泓的性子,捉到蛇妖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若“蛇妖”就是阿舍的话,自己该怎么阻止?
百里泓敏锐地感觉到棠越的目光,问道:“棠兄,你亲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
棠越胡诌道:“我也只知道我那表叔叫做棠沉,住在季城,具体地址的话不太清楚。”
百里泓说道:“那不如我们先去找我师弟,季城是肖师弟老家,找人他或许更在行。”
此话正合棠越之意,于是由百里泓在前带路,三人朝着城中央行去。
百里泓的师弟肖伯清家住白马街——季城富人家族的聚集地,位于季城中心,外围有各家的家丁结成巡逻队日夜巡逻,一看到有陌生人靠近,立马警戒:“什么人?!”
百里泓抱拳道:“我是凌虚派的百里泓,来找织染肖家肖伯清,还请大哥们通报一声。”
巡逻队中正好有肖家的家丁,一听这话,面上一喜,“太好了!您终于来了!”
百里泓:???
没等百里泓问出口,那家丁急急忙忙地脱队,往白马街深处跑去,没过一会儿,家丁带着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匆匆回来。
这男子三四十岁模样,不高,微胖,相貌平平,眼角唇角有淡淡的皱纹,那是常笑的人才会有的笑纹,看着很有亲和力。他身上带着浓浓的檀香味,浓郁得几乎有些刺鼻。
肖伯清一看到百里泓,他立马笑了出来,上前拉住百里泓的手,亲亲热热欢欢喜喜道:“百里师兄,来捉凶的原来是你啊!师弟等你好久了!”
他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喊一个少年做师兄,自己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旁边的人倒是一脸怪异。
“啊?捉凶?”百里泓懵逼。
师弟肖伯清也发觉不对,问道:“我约十日前向师门传信,说季城疑有五毒教余孽作祟,请师门派下高手前来查看……师兄不是师父派来的?那师兄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护送棠兄来季城寻亲,刚好听说季城有什么蛇妖作祟,于是便来了看一看。至于你说的信,我没收到。”百里泓毫不隐瞒,将事情简略说了出来。
话刚说完,一只白鸽便拍着翅膀落在百里泓肩上,鸽子脚上还绑着一封信,打开飞快掠过一遍,百里泓扬扬手中的信,又道:“信我收到了。”
师父算他应该距离季城不远,让他快马加鞭赶来季城捉凶,没想到他倒比信鸽跑得更快。
“原来如此,对了师兄,这二位是?”
百里泓这才想起忘记给他们介绍了,忙道:“肖师弟,这两位是我路上结交的好朋友,这位是棠越,棠公子,这位是棠三月棠姑娘,他们两个是兄妹,前来季城寻亲的。棠兄,三月,这位是我跟你们提过的师弟肖伯清,人可好了!”
相互见过礼后,肖伯清请他们三人去肖家详谈。
随着肖伯清一路前行,没过多久,一座气派的大宅邸出现在眼前。青砖黛瓦、墙垣高深,黑门铁环,双狮守门,推门而入,宅内屋宇精巧奢华,砖雕影壁、雕花漏窗,曲折回廊、斗拱飞檐……无一处不精巧,无一处不奢华。
来到了正堂,次第坐下,听完百里泓所述,肖伯清一脸抱歉道:“棠沉?恕肖某孤陋寡闻,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现在外头有五毒教余孽作乱,民心动荡,人荒马乱,打探消息不易。不如等捉到凶手,再帮棠公子寻亲戚如何?”顿了顿,肖伯清又安慰道:“棠公子不必忧心,那余孽仅在每夜子时出手杀人,令叔吉人自有天相,必不会那般倒霉。”
棠越道:“我们兄妹找了叔叔那么久,也不急在一时,擒拿真凶要紧。待真凶落网,我叔叔还有季城的大家自然就安全了。”
棠三月疑惑道:“不是说蛇妖作祟吗?怎么肖老爷又说是什么五毒教的余孽杀人?”
肖伯清道:“世人愚昧,遇到不能理解之事推到妖魔鬼怪之上,其实哪有那么多妖怪?还不都是人心作祟。所谓的蛇妖,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那是五毒教妖人所驱使的蛇蛊在作怪。”
百里泓问道:“师弟有头绪了?”
肖伯清叹息一声,愧疚道:“蛊虫灵智低微,得由人操控,离得远了容易失控,故而主人需在蛇蛊十丈范围之内。只是……师弟无能,每次赶到案发地点之时,只看到青紫尸体,凶手早已逃之夭夭。”
棠三月问道:“肖老爷,遇害者都有哪些人?可有什么规律?”
“士农工商,身份高低贵贱,男女老少皆有。我跟衙门捕快有点交情,从他手中誊抄了一份遇害者资料。”肖伯清挥了挥手,一旁的管家立刻送上一份厚厚的资料。
棠越三人各分了一叠查看,看完后再交换查看。
从资料上看,这凶手还真是荤素不忌,随机杀人。
受害者有铁匠,年四十三,为人老实,很守本分,话不多,只知道埋头打铁,从不跟人起争执;有媒婆,年四十九,有名的能说会道,能把麻子夸成俏西施,能把死人说得翻了身,嘴皮子一张一合,撮合了不少婚事;有巨富家的姨娘,年二十八,因生育有功,颇得脸面,挥金如土,张扬跋扈,欺凌正室;有书生,年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