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男人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就在他脖子上挂着呢,你自己看。”
柳玉茹心中重新有了希望,她连忙几步走向男人,道:“喂,可以把你脖子上挂着的东西给我看看吗?”
男人迷茫的看着她。
忘记这人是个傻子了。
柳玉茹想了想,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做示范,然后道:“脖子上的东西。”
男人停顿了一下后,终于懂了什么,他缓慢的抬手,也笨拙的去摸自己的脖子。
他脖子上的一根红绳被拉出,连带着,那根红绳上吊着的东西也被拉了出来。
是块成色清透的玉坠。
柳玉茹一喜,她道:“是个玉坠,太好了,这个肯定值钱!”
她说着,扭头看向李大夫,道:“李大夫,这个玉坠你看得上吗?把这个玉坠典当给你可以吗?”
李大夫摸了摸下巴,道:“这个玉坠成色这么好,我自然是看得上的,不过,这玉坠上刻有像是字的花纹,或许,这东西是证明他的身份的,而且这玉坠被他贴身带着,肯定是他重要的东西,这玉坠,我不好拿呀…”
柳玉茹咬了咬唇,也有些为难。
拿人家珍贵的东西确实不好,不过,若是这玉坠上的花纹真的是用来证明这人身份的,那她岂不是可以找到他的家人,然后让他的家人来付这医药费?
这么想着,柳玉茹对男人道:“能把你的这个吊坠给我看看吗?”
男人很听话,抬手去扯脖子上的吊坠。
但他是个傻子,所以只会生拉硬拽。
柳玉茹连忙教他如何取下项链,可她说的话他很难理解,她对比划动作他又要消化半天才能做出来,折腾了一会儿后,柳玉茹放弃了。
她道:“还是我来帮你取吧。”
她说着,扶着男人从床上坐起,然后躬着身体靠近他,去为他取项链。
柳玉茹虽说有两个哥哥,算是从小跟男孩一起玩大的,但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异性,和他靠近让她很不自在。
这不自在导致柳玉茹也变得笨手笨脚起来,她对着红绳上的结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解开。
“呼——”柳玉茹松了口气,她握着吊坠,正打算仔细打量,就听到外面突然一声呵斥传来。
“玉茹,柳玉茹,这个死丫头!”
是后面来的柳父柳母到了。
柳玉茹被这突然起来的吼叫吓得打了个颤儿。
“啪嗒——”
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
“死丫头,你人呢?”在外面没看到人的柳母一把掀开通往内室的门帘,就看见自家女儿正双眼通红的跪坐在地上。
刚刚还怒气冲冲的柳母面色立马便了,随后跟进来的柳父看到这一幕,着急道:“玉茹,你怎么了这是?”
柳母狠狠瞪了李大夫和床上的男人一眼,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说起来,爹娘替你教训他们。”
却不料,柳玉茹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大声吼道:“娘,都怪你!”
柳父柳母一脸奇怪,柳母道:“我怎么你了?”
柳玉茹捧起刚刚摔倒地上,碎成两段的玉,哽咽道:“都是因为你,玉才摔碎的。”
柳父柳母打量了柳玉茹手中碎片几眼,柳父问道:“玉茹,你手上这是哪儿来的玉呀?”
柳玉茹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是一旁的李大夫帮忙解释才解释清楚一切的。
最后,李大夫道:“那块玉坠可是上好的玉料制成的,上面的雕花也十分精致,想来价值不菲,值好几十两黄金呢。”
“什么,好几十两黄金…”柳父柳母xxxx。
一两黄金对于他们这种只是将将温饱的家庭来说,都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更何况几十两。
虽说拥有这玉佩的人已经成了个傻子了,但打碎了别人的东西,哪里有不赔的道理。
只是…
柳母面色难看,她道:“这…就算我们砸锅卖铁也赔不起这么多钱呀。”
柳玉茹也知道这件事儿有多严重,她哽咽的问道:“爹,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柳母的眼眶也红了,她道:“都怪我,我刚刚不该吼的…”
柳父平时乐呵呵的,眼下虽然笑不出来了,但是情绪还算冷静,他想了想道:“眼下我们也拿不出钱来,这位小兄弟又正好有难处,不然,我们先把这位小兄弟带回去照顾着吧。”
现在也只能先暂时稳住情况了,柳母赞同道:“好。”
于是,柳父为男人付了诊金,柳家一家把男人带回了家照顾。
慕昭昭和江玄在一旁旁观了全程,看着柳家人和秦泠历来的背影,慕昭昭的眸色有些复杂。
江玄敏锐的察觉到了慕昭昭情绪的异常,他问:“怎么了?”
慕昭昭犹豫道:“秦泠的脑后的伤我为他看过,并不严重,应该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影响才对…”
江玄道:“你的意思是,他是装的?”
慕昭昭摇头道:“我不确定。”
毕竟脑子上的神经那么多,指不定是伤到哪儿一块了呢。
但慕昭昭还是有些不放心,她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