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一样,却发现自己面前的铜钱又变多了几分。年轻的荷官微微笑着,“这位嫂子运气真好,铜钱拿着不便,可是要换了银子再来?”
看着眼前一堆铜钱冯水仙完全呆住 ,抿着嘴唇使劲摇摇头,连带怀里的几两碎银一起,都堆到了全围的那方寸之上。荷官看这漂亮的小妇人竟然出手如此鲁莽,三个相同的岂是那么容易出现,这几天多次摇却也没有呢,不由好心提醒,“真的,都压在这里?”
冯水仙猛吸了口气,鼓鼓胸部跟着起伏,“开吧!”
整个赌场喘气的几乎都凑到这张桌子来,更有彻夜赌博输红了眼的赌徒过来看这显眼的幸运儿。冯水仙察觉气氛有异,抱着肩膀往桌上又贴了贴。这次是和大家一样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到小盅盖子掀开,里面稳稳的出现了三个六点,齐齐抽了口气,尼玛这处男幸运光环加持的也太逆天了吧,我这要是拿金子出来这辈子岂不是就够了?
赌徒们却叫嚷起来,“这小娘子眼生的很,不是老板赢亏了心叫来的托吧?”
“就是,莫不是看人家漂亮,荷官就私下放水。”刻薄的声音挑着要找茬。
还是有些明白人,“这话说的,有这些银子去找多漂亮的姑娘没有?”
“让开,都让开。”一个彪形大汉挤了过来,眼珠通红满脸胡茬,浑身颓废汗臭昭示这家伙不知道在赌场里呆了多久了。“小娘子,借你运气用用,老子输的快光腚了!”粗鲁的说着话,从怀里掏出最后一锭银子,险些晃瞎冯水仙的狗眼。围观群众见这人一身彪悍,却也给挤的躲开些距离,凑在一边看热闹,冯水仙身边霎时形成个小真空带。
这可是十足的雪花白银,官银本就铸的好看。公主殿下给的小金锭虽贵重,却因为技术限制并不能显出如同现代珠宝店里一样的光彩,怕也是没提炼完全含铜量不小,哪及得上这个大银锭耀眼。
冯水仙仔细瞧那人,却是认识。可不正是自己上次和瘸子去买抄家货的时候,半路劫了自己的那有趣的衙内,据说还是小侯爷的表哥,现在却比当初狼狈许多。
“你、你就剩下这些了,回去怕是要挨骂的。”好心推辞着,冯水仙知道赌博不对,要不是为了试运气自己才不会来呢。
“小娘子你别担心,即便输了也自当怪我时运不济,不会怨到你身上。”落魄了的衙内依旧不着调,说话却仗义大气的很。
鼻子里充满近在咫尺的银锭子散发的金属味道,冯水仙不好推辞,低头对着银锭子吹了一口气。衙内还没动,傻兮兮的握着询问,“押哪个?”
冯水仙翻翻眼睛,真当我开了天眼不成能知晓结果,你问我?敷衍着。“随你喜欢。”
粗壮衙内大手紧抓着银锭子,一跺脚,直接放在了豹子上,冯水仙趁人注意力都盯着赌桌,拿随身的布袋把铜钱和赢来的算是巨额的银子收了起来。那荷官也是紧张,擦了擦汗叫了打手在边上看着,一直摇了半天也不放下来。冯水仙抱着赢来的钱一时挤不出圈,只得看着。
大哥您再摇能像发哥赌神一样把骰子摇碎掉吗?看着都累,快放下吧。呼,终于放下了,趁人都注意骰子,冯水仙抱着钱袋顺墙根往外溜,刚出门就听里面爆炸一样的大喊,“啊哈哈!我赢了!终于赢回来了!”
“豹子!竟然出豹子了!”
“没天理!豹子也能出!”
震的冯水仙耳膜发疼,却没发现赌场里跟出几个男人,看那贼眉鼠眼的模样,却是在赌场内瞧见这女人独身好欺又身怀重金,准备跟上去做一票。
冯水仙小脚捯饬的飞快,着急回家就走了近路,却不想自己以前在闹市中都被抢,更何况在少有人经过的胡同里。身后有隐约脚步声,冯水仙不敢回头,只一个劲往前奔。
“小娘子,别跑啊~”一个轻佻的声音,听话不跑才是傻瓜,冯水仙就像是脱了缰的野狗一样,拎着裙子完全不顾形象了。
隐约听见身后大声呵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这腔调把人都吓跑了!还不快给我追!”这是要劫财又劫色么?
眼看要穿过胡同走到正街,前面却忽然站出两个人,一左一右拦住了去路,冯水仙急刹住身形,深深吸一口气,也不知这伙坏人有多少个?难道盛极必反这是老天爷怪自己贪心了?反正这钱来的也容易丢了不心疼。拿定主意,把手中布袋扯开往空中一扬“看暗器!”紧张的都喊破了音。漫天的铜币碎银落出清脆声音,冯水仙趁机推了人继续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要出去几天,在外面时间紧凑,想日更的心哎呦捂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