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显然是戳在了心窝上,哑着声音强忍语气,“我娘,让我帮你。”
明知他担心,却还是摆摆手,故作不屑的仰起头,“快走吧,只要你不添乱我就烧高香了,我还用你个小痞子帮忙,真是笑话。”
小郑胸口猛起伏一阵,粗喘着深深看了冯水仙一眼,握着拳头怒气冲冲的跑出店门,冯水仙这才吐了口气,心中却也隐隐难过,自己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才赶走小郑,朱瑜便气定神闲的从楼上晃了下来了。冯水仙抱着门框,滴溜溜眼睛直瞧着对方,身上有没有血迹?难道是把人掐死了?楼上此时可是寂静的可怕,莫不是把赤瑾灭口了?朱瑜伸出手,冯水仙抱着门框越发紧了,颤着声音,“你要,你要什么?”
“点心。”
“哦?啊啊点心。”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自己前些日子刚刚做好的金桔白糖糕包了一盒递过去,远远的生怕对方会突然出手,几乎是把食盒丢出去的。朱瑜毫不在意的揣好食盒,直接抛了银子过来,“我那兄弟还要叨扰一阵,这是侯爷给你的抚养费。”
愣愣看着朱瑜一脸笑的策马奔去,怎么看他怎么有点□□的味道,好生奇怪。冯水仙在后面没赶得上告诉他,他那长衫后摆不知怎的好像撕裂开了,卡到腰带上露出里面裤子了。
看人跑远不见人影才回神,赶紧往楼上爬,自己那卧房门是虚掩着露出大大的缝隙,赤瑾□□着上身,衣服不知怎么给扯破了,露出肩膀和大半胸膛,正扭着身子撅着臀部,拿着一个白瓷瓶药膏要往不知哪里涂。冯水仙立刻啪的关紧门,小声念叨着罪过罪过,脑补小侯爷手下两基友的爱恨情仇起来:一个负伤却因为种种原因不敢回去,一个冒险来探望却被深深误会,争吵之间连带表白,于是两人一激动,就在自己卧房里做了没羞没臊的事情……咳咳,真是很有爱,至少赤瑾性命是保住了。
心中怎么有种自家哈士奇被邻家大狗骑过了的莫名惆怅,赤瑾他只是嘴巴凶一点,其实人还是很好的。
赤瑾听见脚步就知道是冯水仙,还没等说话,便看到冯水仙满面通红躲了出去,心说这笨女人至少还会害羞,说的趁热乎来一发纯粹是吓唬自己而已。
因为藏着重要证物,赤瑾一直绷紧着神经。打朱瑜未进门便听见对方熟悉声音,暂且不知小侯爷和老爷如何决断,也无从猜测,便谨慎着躲着没出去。果不其然,朱瑜用暗语敲打门扉,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应了。
朱瑜那带着笑的低语:“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要不是没找到尸体,兄弟险些要给你建个衣冠冢”
“侯爷如何?”这是赤瑾最关心的。
“侯爷被老爷关着不许出来。”朱瑜隔着门回答。
“可是……”
“咱们侯爷一向心思耿直,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把册子给我吧,到时侯爷自会决断,不会用全府身家性命去赌。”朱瑜又凑近几分。
“不行,我答应过必须亲手交给侯爷。”赤瑾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好在冯水仙那女人说这东西放在身上又是汗又是揉搓,没等交出去就烂掉了,这才听她的藏在了别处。
“呵,莫不是信不过我?要知你拿着这名单证物,时间越长,可越不可能留你。”朱瑜的语气冷了冷。
“我答应侯爷的,必须交给他。”赤瑾咬着牙绷紧身体。
“真的?信不过我?”慢慢说着,朱瑜用匕首猛一挑开门插,都有准备的两人就扭做一团,好在朱瑜并未用武器对付赤瑾。挣扎间,连楼梯上笸箩也撞了下去。赤瑾体内余毒未消,无法用力自然被朱瑜按住扯开了衣服,见那重要证据赤瑾并未带在身上,朱瑜故意在赤瑾伤口上按了按,满意的看着赤瑾眉头直抖才放手。“既然中了毒,就好好养着吧,在这女人这里,至少吃喝不愁,还不用早晚练功,真是羡慕你。”朱瑜骑在赤瑾身上调侃着。
“下去。”赤瑾气喘吁吁的,两个人功夫不相上下,若不是自己中毒怎么会被人欺在身上。
“不过,要是按照老爷的意思,烧了这酒馆毁了账册也是可以的。”朱瑜故意眯起眼睛,托着下巴做出考虑的模样。
“你敢!侯爷是不会准你这么做的。”被骑在人身下的赤瑾挣扎的厉害,虽然算得上师兄弟,赤瑾却一直拿不准朱瑜的想法。
“难不成真给那妇人小食喂的背了主?枉费我还带了伤药给你。至于解毒嘛就别想了,你我都知那家的毒不是那么好解的,索性你中毒浅,养养便无碍。”朱瑜翘起腿从人身上挪开,从怀里掏出瓷瓶丢在赤瑾脑袋上。
赤瑾恨恨的一把将落下的瓷瓶捞在手中,沉声说道:“那只是个没见识的笨女人,别为难她。”
“啧啧,真是大丈夫。算了,我也不便久留,这满屋的女儿香,住着就是舒服。”顿了顿换上正经的表情,“好好养伤,过些日子事情有了定数,我自会来告知你,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背着手掩上门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