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手。小腹又涨的难受,可是使使劲,却发现手脚软的跟抽去了骨头一样。
好不容易动了动两肩,还被冯水仙一把按回去,“别乱动,我辛苦半天才给你收拾好了,你这样,方便找大夫吗?”冯水仙忽闪着眼睛,似乎要把麻烦丢出去一样。
赤瑾心下一紧,现在还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自己本就行动不便,万一出去,或许还会拖累了这个笨女人。眼前发黑的平躺喘了一会,才摇了摇头,告诉冯水仙自己的毒不要紧,只能暂且在这里躲着,还有千万不要说出去。
冯水仙隔着被子一拍,大大咧咧的答应着:“既然救了你,怎么可能转手再卖掉,看在合作那么久的情谊上,你就在这好吃好喝的躺着吧!”
赤瑾倒是没注意冯水仙说了什么,被那一巴掌没轻没重的拍的小腹上,几乎尿崩了。
“喂,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喂你说话!啊啊你别死别死,我知道我说话不好听,你想听什么?”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冯水仙决定照顾照顾这个伤员,哪怕自己累了大半夜,却也不能全怪在赤瑾身上。“喂,你咬着牙做什么,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倒是说,嗯?大点声!”
赤瑾从牙缝了挤出两个字,从不知自己的意志力竟会被用在阻止自己尿裤子上,几乎咬碎了两个字:“方便……”赤瑾感觉,在冯水仙面前,一直刻意维持的高傲形象,已然果断崩塌掉了。反映了几秒冯水仙才努力憋着笑,一拍脑门,“怪我怪我,没事,我又不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冯水仙越是这么说,赤瑾越是尴尬。索性闭了眼睛装死,撇着头眼不见心不烦。努力不去感觉对方掀开被子,拿了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到自己下面,然后……咳咳,这冯水仙的枕头不软不硬,有一股淡淡茶香,显然是在里面混了茶渣的,喂喂女人呢在抖什么呢!
赤瑾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冯水仙懒洋洋迷糊着半闭着眼睛,端着一大碗清粥和小菜上来,自言自语着,“幸亏我没事不早起,困死老娘了,喂,能动么?”
赤瑾勉强半坐了起来,握着汤匙打算往嘴里送。哪怕他已经尽力了,冯水仙依然觉得这家伙就像年纪轻轻帕金森或者脑血栓后遗症一样,赶紧抢回汤匙,“还是我来喂你吧,这可是新做的床单,弄脏了我还得洗。”赤瑾翻翻白眼,无奈的认清自己已经被那毒蔓延全身,只能慢慢等着毒性消退。
既然打定主意躲着,这些日子只能靠着冯水仙照顾,哪怕对方说话再不中听,也得忍着。提了提嘴角,想要道谢,却吓的冯水仙赶紧搓了搓手臂,“喂喂你脸抽筋还是要笑?赤瑾你别这样,还是继续装大爷吧,吓的我直起鸡皮疙瘩。”赤瑾不懂,为啥每次看到这女人都会这样,想要认真点却被深深挫败。
晚上月黑风高的,白天却是风轻云淡晾晒东西的好日子。小结巴今天无事,和王家嫂子的几个孩子约了放风筝,他们自己削制了竹架,好心的棺材铺老板支援了几张纸,孩子们便叽叽喳喳跑来找冯水仙求浆糊。冯水仙安抚着赤瑾,孩子多不惹人怀疑。也不吝惜那点面粉,熬了小半盆给孩子们自己弄,就去收拾屋子喂鸭子了。
等再回头,差点笑翻了过去,二丫被浆糊抹了一脸,小手上都是,正一边吃一边往风筝骨架上擦,旁边一个制好的方形风筝,更是被涂满了厚厚一层浆糊,纸还被捅破了几处,孩子们超有创意,又给加了两层贴上,这跟放面饼上天也没啥区别?飞得起来才怪。
正笑闹着,小郑提了从屠户那取的肉进来,不满的对冯水仙抱怨:“你就看他们闹啊?”对这个不怎么自觉的小伙计冯水仙向来是宽容的,小正太嘛,纵容点也应该。
冯水仙接过东西又体贴绞了热手巾递过去,本来是准备给赤瑾擦脸的,这不正赶上,反正都是大男人也别说谁嫌弃谁,“我又不会做风筝,莫不是小正太你会?”
“说了我不叫小正太,我也,也没玩过。”小郑接过毛巾,手一顿,这才糊在脸上使劲擦擦。有些黯然,自记事起,自己就帮着母亲做活,也曾羡慕别人家孩子可以玩耍,可是,唯独自己不可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自己只要努力,娘就能休息,娘就会好一点。
“那你今天就领着小海他们一起,帮着糊糊风筝,等下我检查。”
“后院柴还没劈。”几天来一次,小郑知道柴火不多了。
“就你事多,几个孩子在我这里,没个大人看着怎么行,没见我更忙。”冯水仙端着木盆瞪了小郑一眼。“别可是可是,今天你的任务就是看着几个小东西,晚上回来给你们煮鸡蛋羹吃。”
“哦,鸡蛋羹鸡蛋羹哦!”几个孩子跟着起哄。
“水仙姐。”小郑很为难,明显水仙姐是借着看孩子的机会让自己去玩,可是自己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不能总是平白被水仙姐照顾,她一个寡妇也不容易。
这时冯水仙扯了小郑的衣袖,轻轻摇了两摇,凑到耳边,“帮帮忙,带他们出去,我这几天,不方便。”说着水仙姐低下了头。确实不方便,屋子里才藏着飞贼呢。
只觉得耳珠被温热气息吹拂过,小郑僵硬的摸了摸耳朵,这才仔细瞧见冯水仙满脸倦容,完全误会的小郑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