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族长收留了那个幼崽后,就对他喜欢的不得了,甚至还起了个名字。
年长一些的族人对帝阙格外敬畏,都觉得族长大概是想起了他自己的身世,可有的族人并不知情。
这些族人对于帝阙的“见死不救”有些不服气。为了一个不是族人的幼崽,至于这么对她们么?再说那幼崽也没出事啊?
这些习惯于依赖帝阙的族人们慌乱的聚集在一起,无助的鸣叫着,期待着帝阙可以回来帮帮她们。
而那些认清形势的进化企鹅已经开始再次尝试着向上攀爬了,就连大部分的普通企鹅,都在锲而不舍的寻找出路。
有几位在风暴时就跟着帝阙保护普通企鹅的族人,更是难掩失望的移开了视线。
他们大多都是为了帝阙都给出的奖励才来的,本身也都有些实力,实在是理解不了想依靠族长生存的族人。
而凌冰此时却顾不得埋怨帝阙了,她正在四处找寻自己的幼崽,甚至把目光投向了其他族人。
她不是蠢的,冷静下来一想就知道幼崽肯定是被别的族人带走了,但是幼崽为什么不回应她的呼唤!难道是…遇到危险了!
站在地面上的辛月特意观察着敢在帝阙眼皮子底下耍聪明的凌冰,自然也让她看到了全程,那只落单的进化幼崽确实是被另外一名族人收留了。
毕竟风暴中失去幼崽的可不仅是普通企鹅,既然幼崽被母亲“遗弃”了,自然有母爱泛滥的族人去收留。
深坑中兵荒马乱,而鹤辞正小心翼翼的跟着帝阙,忍着身上的酸疼,爬回了雪地上。
帝阙小心的照顾着鹤辞,抬头时正碰到欲言又止的辛月,语气如常的说道:“我试过了,想上来不难,找几个族人挖出一些阶梯就可以了,不过要麻烦辛月帮忙记录一下,都有谁参加进来了。”
“哦,对了。”帝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扫了一眼周围的族人,“我知道大家今年都很辛苦,因此这次的谢礼份额我会根据大家的贡献进行调整。”
“至于那些没有做出什么贡献的,下次就不用再来跟着吃苦了。”帝阙又看向坑里的族人,眼神没有一丝波动,“毕竟居住地里的安稳生活一定更适合他们。”
帝阙的这几句话都是用能量发声的,足够让那些进化企鹅听清记牢了。
“我带着鹤辞先回走了。”帝阙没再多说,对着辛月点了点头,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辛月点头应下,她松了一口气,庆幸现在的帝阙能压制住怒火了,不至于在明面上弄得难堪。
在帝阙的余光中,那些没有跌入深坑中的族人们焦急的走来走去,最后还是鼓起勇气主动跳入深坑中。
有的甚至把幼崽托付给辛月照顾,就为了下去“出一份力”。
帝阙扬了扬头,这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才刚刚开始呢。
走在帝阙身前的鹤辞看不到身后的异常现象,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帝阙自己是被推下去的…可他始终搞不懂那人推他干嘛?
帝阙看到鹤辞一言不发的样子,明显是吓坏了。
“慢点走就好,回去我给你看看有没有摔伤。”帝阙叹气,承诺道,“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会让她得到教训的。”
鹤辞一愣,抬头对上帝阙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哥早就看出来那个企鹅推他了。
“可…她推我做什么啊?”
“随便她有什么想法。”帝阙想到那个企鹅心虚的样子,冷哼一声,“她敢当着我的面伤害你,可能…她觉得我是雪堆的。”
帝阙都这么说了,鹤辞乖巧的闭嘴了。
况且他也不是以德报怨的圣父,幼崽本就脆弱,对方这么做就是铁了心的想害他。
所有生物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鹤辞跟着帝阙还没走出去多远,远处的冰窟又传来了冰川碎裂的声音。
最近这种声音的出现次数太多了,鹤辞都十分平静了,他随意的偏头看向了冰窟…
然后他愣住了。
居然有个人正要从冰窟中爬出来!
那人一头黑色短发,结实的臂膀探出水面,攀上了凝固在冰窟旁边的冰块。
帝阙目光幽暗的看了过去。
他想,如果岑誉不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那这条手臂,就可以留下了。